第八十六話
聽著這話,林果兒來了興趣,看來曲姝寒也蠻忙的嘛,還沒來的急看清男生的臉,就被老師的哨子拉回了視線。
“見習隊伍后面那幾個人在干嘛?怎么不走了?是想跑步嗎?”
體育老師遙遙的喊聲傳了過來,曲姝寒也借機抽身回到了隊列里,被落在后面的五個人排著隊加快了步伐。
……
“姐,你跑完步餓不餓,我們?nèi)ナ程冒??!?p> 宋伊然那邊剛結(jié)束慢跑,林果兒就湊了上來,懷著美好的希冀,滿眼星星的看著宋伊然。
宋伊然平復了一下呼吸,“是你餓了吧?!?p> “嘿嘿,我沒有,是關(guān)心你嘛,跑了兩圈一定消耗了不少能量,要及時補充能量才能長大個呀?!?p> 林果兒心虛的撓了撓頭,一把抱住宋伊然的胳膊晃來晃去,滿腦子都是食堂一樓的關(guān)東煮,早已經(jīng)把剛才見習時候的所見所聞忘的一干二凈。
“我再長就一米七啦,你覺得我還需要長嘛?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忽然就覺得有點餓了,我們出發(fā)吧。”
宋伊然笑著點了點林果兒的鼻尖,本不想給她吃零食的機會的,可轉(zhuǎn)而一想,林果兒中午就沒吃多少,現(xiàn)在這個時間也應該都消耗掉了。
減肥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讓妹妹太餓。宋伊然主張少食多餐,有簡單的飽腹感就可以,索性就讓林果兒吃一餐,晚上管制她少吃點就好了。
兩人向食堂走去,痛快的解了林果兒的饞。
體育課結(jié)束,此時還有一節(jié)地理課就臨近放學了。鑒于姜老師總是拖堂的習慣,宋伊然,沈郁和林果兒三人早早的收拾好了書包,只留下當堂必備的卷宗和書本。
這是個明智的決定,果不其然,這次的地理課又拖了大概二十分鐘到時間,才在一片怨聲載道的氛圍中給大家放了學。
“門口有人接我們,所以不用急?!?p> 看著速度飛快將書本往包里塞的宋伊然,沈郁淡淡的笑著出聲阻止。
“你家那么近,我們走著去就可以,干嘛麻煩人來接?”宋伊然聞言抬起了頭。
“那邊的家要遠一些?!?p> 沈郁的聲音輕飄飄的,在說到‘那邊的家’時,聲音帶著些木然。
“在哪呀?你還有兩個家啊,上次那個地方不是你的家嗎?”林果兒心直口快,想也沒想直接問出了口。
“……在郊區(qū)那邊。”
沈郁手上的動作一頓,繼而緩緩開了口,卻絲毫未提及后面的問題。
林果兒雖然沒聽懂沈郁語氣中的深意,卻也在宋伊然的示意中沒有再問。
三人收拾好書本,向校外走去,路邊正穩(wěn)穩(wěn)地停著一輛黑色的SUV,司機先生遠遠的看見了他們,從車里走了下來,恭敬地站在一旁,似乎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季叔。”
走近了,沈郁淡淡的開口。
“少爺,先生派我來接您?!?p> “嗯,我知道了,走吧。”
車子平穩(wěn)的駛向了郊區(qū),路上太過于舒適,導致林果兒差點在車上昏睡,快到達時才被宋伊然輕輕叫醒,看著滿目的別墅,林果兒還是有些吃驚。
早就聽說城郊這邊有一片別墅群,可沒想到竟然這么龐大。
一幢幢具有德式風情的精致別墅散落在蔥蘢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的感受令人神馳。
就在路過的時候還看見了一處種門前滿玫瑰的花園,抓住夏天的尾巴,正爭相奪目的綻放著。
這家女主人真是有閑情雅致,林果兒在心里這樣想著。
“到了?!?p> 車子緩緩駛向路旁,在花園的不遠處停了下,不過一墻之隔而已。
三人下了車,正巧碰上隔壁的拿著園藝花灑出來的女主人,真叫兩個女生看傻了眼。
她身穿白色睡裙,真絲材質(zhì)自然垂落,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苗條地身段窈窕玲瓏,看起來不過三十五歲,是專屬于精于保養(yǎng)的狀態(tài)。
青絲被松散的束在腦后,幾縷落下慵懶的伏在肩頭,偏偏眼角眉梢?guī)е唤z靈氣,眼波流轉(zhuǎn)間溫柔盡顯。
正當轉(zhuǎn)身澆花時,她的眸間鍍上一絲驚喜。
“小郁回來了?!?p> 沈郁微微頷首,“舒姨?!?p> 舒晴微笑的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了沈郁身后的宋伊然林果兒身上,
她永遠不會忘記初次遇見他的那一天。
午后樹上的蟬吱吱的鳴叫著,燥熱的溫度令皮膚上每一根汗毛都直立了起來,網(wǎng)吧里廉價的風扇卷著燃燒的煙草味道以及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咒罵聲肆虐在每一個人的周身,一身校服的她顯得格格不入,呆呆地坐在屏幕前無法集中注意力,在這潮濕的空氣中仿佛有無數(shù)纖長細嫩的手在牽拉著她的視線,她望著那里,第一次有些不安。
那個男人,是個怎樣的人呢?一襲寬散的黑衣,倒不如說是黑袍,肥大的覆在他身上,每一根頭發(fā)都似乎叫囂著自由,一顆黑亮的耳釘從發(fā)中露出,反射著面前3屏幕上幽幽的光。好看的眉眼,高傲且慵懶,這是他周身貼滿的的標記,他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神秘,吸引著她目光的流連。
她呆呆地望著他,心中悸動難平,曾幾何時她篤定一見鐘情與虛妄無異,現(xiàn)在她想,是她錯了。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活了18年,胸腔中第一次發(fā)出如此新奇且令人著迷的頻率,她知道,這證明著她也像個平常人一樣墜入愛河了,她享受著這種悸動。
她是不足月份便急急降生的早產(chǎn)兒,自小體弱多病,受不得磕碰,耐不得寒涼,所以媽媽從來不讓她與同齡的孩子一起外出游玩,別人家的孩子在游山玩水,她只能在家繪畫練琴,像個溫室里的花朵無傷無痛的順遂成長。
每次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奔跑嬉戲的孩子們,她都覺得那是另一個世界,她觸及不到的世界。
她永遠不會忘記初次遇見他的那一天。
午后樹上的蟬吱吱的鳴叫著,燥熱的溫度令皮膚上每一根汗毛都直立了起來,網(wǎng)吧里廉價的風扇卷著燃燒的煙草味道以及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咒罵聲肆虐在每一個人的周身,一身校服的她顯得格格不入,呆呆地坐在屏幕前無法集中注意力,在這潮濕的空氣中仿佛有無數(shù)纖長細嫩的手在牽拉著她的視線,她望著那里,第一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