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延芹遇危險
“咕咕咕,”劉延芹正在院壩上喂雞,她家喂了八只雞,都是養(yǎng)熟了的,一喚就出來,今天無論她怎么呼喚,院子里就剩了六只。
劉延芹圍著一匹碎花圍裙,頭發(fā)梳了個馬尾搭在腦后,她長的并不難看,只是有些嬰兒肥,還有能吃能睡,腰身粗了些。
午后的陽光撒在少女健康的身體上,一張紅撲撲的臉蛋滿是青春活力。
“你好,這是你家的雞嗎?”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劉延芹身后響起。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拎著只花母雞站在桃林邊,頭發(fā)有點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背著個大背包,正是通緝令上的符水生。
符水生已經(jīng)潛伏在田溪村兩三天了,如果是別的村,估計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因為鄉(xiāng)下地方都養(yǎng)狗,但是田溪村吧,治安良好,狗養(yǎng)得很少,并且符水生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地質(zhì)很特別,沒什么濕氣,土壤很干燥,使得這個地方的冬夜不像別的地方那么難熬,所以他就躲在桃林里,不著急離開了。
符水生當初也是一時沖動殺了女友,至于后來的案子,則是絕望下的罪惡。
惶恐不安的符水生已經(jīng)筋皮力盡了,背包里的生活物質(zhì)也用光了,昨天偷了劉家的兩只雞,半夜殺了一只,生火烤了個半熟,勉強塞進肚里。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桃林邊的這家人符水生不敢多打歪主意,他看到這家的老頭劈柴極快,臂力極強,還有一個不停嘰嘰歪歪的高個子。
符水生身上的羽絨服很保暖,不過餓極了,現(xiàn)在就想喝口熱水,吃口熱乎飯,他琢磨著這山區(qū)應(yīng)該不知道通緝令的事,就想冒險假裝迷路的大學生去這家混頓飯吃。
符水生還特意找了個小水潭,洗干凈了臉,整理好裝束,走到桃林邊卻剛好看到劈柴的老頭,還有那個高個子,帶著兩位老人走親戚,留下了那個村姑。
劉延芹心情很復(fù)雜,不愿意出門,余秀蘭的話讓她糾結(jié)了兩天了,她可沒想過出去打工,因為她的父親也是馬耀宗閉關(guān)鎖村的堅定支持者,認為田溪村日子不錯,不許兒子女兒胡思亂想。
可馬小丁那個冤家好像鐵了心要跟余秀蘭出去,自己要不跟著,這門婚事,鐵定黃,每個人都有為感情執(zhí)著的時候,劉延芹左右為難,年夜飯都吃得不安生。
“是我家的,咦,怎么死了?”劉延芹皺眉說道,花母雞搭拉著腦袋,明顯死翹翹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弄死的,我賠給你,”符水生竭力讓自己看起來無害,他剛剛在水潭邊看到自己的樣子,滿臉的兇殘與絕望。
劉延芹這才打量了一下符水生,疑惑的問道:“你是什么人?大過年的,為什么會在這里?”
符水生慢慢的走向劉延芹:“我跟幾名驢友在徒步登山的走散了,我手機沒電了,你能借我手機打個電話嗎?”
必須先消除隱患,拿到村姑的手機,符水生一步一步靠近了。
“驢友?”劉延芹忽然想起剛才的電話,為什么村長會讓自家看看雞少了沒有,一聽說少了,就說馬上會有人到自己家來,肯定出什么問題了。
“你給我站那兒,”劉延芹突然大聲喝道,足下一挑,腳邊的砍柴刀打著旋兒飛到劉延芹手中,這一招挑刀記,干凈利落。
持刀在手的劉延芹氣勢十足,一下讓符水生楞在當場,這個傻呼呼的村姑居然警覺性這么高,兩人相隔不到五米,符水生楞是不敢上前一步。
“我不是壞人,我有學生證,”符水生仔細的觀察劉延芹,如果是單純懷疑自已,就把戲演下去,如果是認出自己,那就下狠手殺掉她,符水生包里有把電擊槍,是他在網(wǎng)上買的,已經(jīng)用過兩次。
“學生證,你拿出來我看一下,”劉延芹放松了警惕。
符水生蒙混過關(guān)了,他的學生證是真的,他也確定了這個村姑不知道自己是通緝犯的事。
接下來符水生用一百塊錢買下了死雞,請劉延芹幫忙燉一下,說是自己幾天沒吃飯了,鄉(xiāng)下女人畢竟單純,點頭同意,收了錢就開始放血扒毛,還倒了一大蠱白糖開水給符水生。
符水生長松一口氣,坐在門邊一邊喝著開水,一邊四下打量。
這是一處單門獨戶,只有一條路通到這家門前,視野非常的好,被追捕了大半個月的符水生享受著這難得的輕松,他甚至色瞇瞇的看著蹲在院邊扒雞毛的劉延芹,真是窮心未退,色心又起,肚子都還空著,開始為下半身考慮了。
劉延芹背對著符水生,長年的勞作讓她有一個渾圓的臀部,劉延芹老覺得有眼光盯著自己,幾次回過頭符水生只是一臉微笑的點點頭。
符水生不著急,他聽到劉延芹的家人要吃過晚飯才回來,他有的是時間。
劉延芹殺雞很麻利,很快,一只白條雞就弄好了,劉延芹拎著雞進廚房開始剁塊了。
符水生想起背包里還有偷的姜蔥,趕緊拿出來,遞給劉延芹:
“把這個加上,味道好一點。”
劉延芹點頭接過姜蔥,轉(zhuǎn)頭繼續(xù)剁雞,不過臉色卻白了起來,她已經(jīng)確定這個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原本劉延芹就心生懷疑了,剛才符水生借了劉延芹的手機,假意打了兩個電話后就隨手放自己口袋了。
現(xiàn)在看見這個姜蔥劉延芹就確定了,姜是普通的姜,可蔥卻很說明有問題。
符水生遞過來的蔥劉延芹認識,是一種紅頭蔥,這種蔥田溪村只有馬小丁家在種,這個人既然在馬小丁家摘了姜蔥,為什么不去馬家求助呢?這個時間,馬家肯定有人,還偏偏跑到坡上說自己迷路。
剛才還提刀發(fā)威的劉延芹,現(xiàn)在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符水生拿背包里的蔥時,掉出來個黑乎乎的東西。
符水生撿的很快,可劉延芹還是看見了,那是一把槍,其實只是一把電擊槍,可劉延芹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