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奧丁也想不到,他之前覺得的北歐體系內數一數二的強軍,居然會以這種天鵝背盾牌的形式行軍。
全程發(fā)出亂七八糟的叫聲,而奧丁和一眾瓦爾基里仿佛是趕天鵝的,而兩條狼到是非??鞓罚邬Z群里穿梭。
雖然速度奇慢,但是看著這條白色的色帶漸漸遠去,奧丁感覺到了強烈的胃疼。
想象中,自己的軍隊應該是紀律嚴明,寂靜肅立,如同一座鋼鐵森林一般,配色是黑色,因為喜歡,不過著白袍,因為帥,自己站在他們面前發(fā)號施令,縱橫天下。
現(xiàn)在,如果閱兵,一群鵝,背著盾牌,氣勢洶洶走過去,邁著整齊的步伐,敵人先不說打了,光是笑死都有一半吧。
鵝你太美。
“為什么要變回原型?。??”他非常不滿的嘀咕。
布倫希爾德站在奧丁旁邊,皺皺眉:“奧丁……啊,吾主,她們如果不是原型的話,我們維持比較困難?!?p> “仙女在凡間作戰(zhàn)需要瓦爾基里作為供能源,每一位瓦爾基里能支持的數量有限,而長途行軍中用原型可以節(jié)省很多精力?!?p> 所以,并沒有那么多瓦爾基里來供能的情況下,兩種仙女的數量是比較穩(wěn)定的。
奧丁點點頭,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想了想:“那能不能換成我供能?”
“你要維持英靈呢。”
“現(xiàn)在也沒有了。”奧丁這才意識到前任解散英靈的原因,解放自己的行為,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給了現(xiàn)在的奧丁,希望他能走出不一樣的道路。
但是就這開局你逗我呢?
奧丁默默把前身罵了幾句,然后開始思考出路。
首先,自己要暴兵,但是英靈那種民兵一樣還毫無紀律,沒有戰(zhàn)術素養(yǎng)的東西,奧丁不要,他想要的是軍隊而不是莽漢。
能完成戰(zhàn)術目標的鵝,要好過十個目無法紀的大英雄。
“吾主?!币黄バ∏傻鸟R停在了奧丁面前,這是瓦爾基里的坐騎。
不認識,對不上號,但是奧丁還是裝作認識反正事后說頭盔遮住了就行了。
女武神大多戴著金盔或銀盔,穿血紅色的緊身戰(zhàn)袍,頭上戴著以羽毛裝飾或鳥翼型的頭盔,拿著發(fā)光的矛和盾,騎小巧精悍的白馬,而眼前的少女有仿佛大海一樣的眼睛,當然這也可能不是一個比喻。
因為有可能是海神的后代,而北歐神系實際上有兩個海神,一個是埃吉爾,一個是涅爾德,九個海浪菇涼。
奧丁胯下并不是八足駿馬,那東西在他的偽裝就毫無意義了。
畢竟能認不出奧丁的人,也一定能認出那匹相當于奧丁侄子的馬。
畢竟那是整個北歐乃至世界最為著名的馬之一。
不過洛基真的能生出很多很奇怪的的東西啊。比如說蛇,狼,半死人,馬。
奧丁胯下是一匹老馬,已經很老了,但是它身上這個神施加魔法后,奧丁自己并沒有體重,所以這個馬還是跟上了這群鵝。
一千的天鵝群沿著路走,如此顯眼的事情,因為全副武裝的瓦爾基里而得以避免被搶劫。
在這個年代能捶過二十七個大英雄以上實力的瓦爾基里的人是不存在的。
這也是瓦爾基里可以在戰(zhàn)爭在裁決勝利的原因。畢竟她們本身實力加上奧丁的軍隊,不長眼不聽話就等著滅國吧。
“前面有一家奴隸的居所,我們可以先修整一會?!?p> 奧丁看向少女:“為什么?”
自己喝酒,仙女實際上不吃東西,而瓦爾基里,這就更不需要了(否則在火焰中沉睡豈不是餓死)。
“唔,實際上有一只鵝不見了?!?p> 奧丁一愣:“啥?”我鵝呢?
我那么大一只背盾鵝呢?
……
“姐姐,醒醒。”一只枯瘦的手正在推自己,漢娜不敢睜眼,因為父母已經放棄了自己,自己很快就會被送去祭神,這也是不錯的出路,畢竟比餓死好。
重要的是這么做,部落里的人就能答應他們一家住進圍墻里面了,來年的洪水和野獸再不能傷害弟弟。
所以說這種犧牲是必要的。
自己為此去找祭祀談過了。
那位素來以好心聞名的女巫告訴她,只要她今天一天躺在這里,裝作重病,就能讓弟弟成為未來的大勇士。
雖然不知道自己重病和大勇士有什么關系,但是勇士威風凜凜的,也不會被欺壓,挺好的。
所以絕對不能睜眼睛。
那只手很快放棄了,小孩子本來就缺少耐心。
但是很快外面?zhèn)鱽砹似婀值穆曇?,不一會,弟弟來到自己的床前:“姐姐姐姐!我抓到了一只鵝!我馬上燒給你吃,你一定會好的。”
那鵝叫的非常慘,但是大約半個小時后,聲音停了,一陣異常的香味傳了進來,漢娜死死忍住自己,雖然餓得不行,但是一想到弟弟的錦繡前程,她就狠下心來,咬著牙。
臉上的表情肯定痛苦極了。
一只鵝腿,考的半生不熟,但是硬生生塞進了漢娜嘴里。
重病也要吃飯吧。
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忽然,父母發(fā)了瘋一樣沖進來:“你個畜牲!你在吃什么!你要害死我們嗎?。俊?p> 弟弟的慘叫僅僅一瞬間就停止了,瘦小的孩子哪受得了父親的憤怒一擊,漢娜嘴里還叼著一根鵝腿。
“大人,您的鵝我們一定會陪給您的!求求您放過他吧!您要什么我們都給您?!?p>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老:“……這……這不是普通的鵝啊,要是普通的鵝,我送給這孩子也就完了,這是我的士兵啊!”
“士兵?大人……”顯然父母明白了,這個男人要坐地起價,殺人和偷鵝完全是兩回事。
漢娜默默坐了起來,偷偷吐掉了嘴里的骨頭:“先生,我去死,您可以放過我弟弟嗎?”她說的很平靜,因為這本來就是注定的事,只不過不能進圍墻了吧,父親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來劫掠的人?
眼前獨眼的老人低下頭看看她,笑了:“你?好啊,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士兵了?!?p> “……士兵?”是勇士嗎?不應該是弟弟去嗎?裝過頭了嗎?看來是完全搞砸了。
下一刻,復雜的盧恩出現(xiàn)在奧丁手心,那只慘死的天鵝仙女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前的骨頭和肉都消失不見。
“啊啊??!吾主,他咬我!”鵝一出現(xiàn)就口吐人言,一只翅膀指著漢娜的弟弟。
“咕咕咕……”漢娜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