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庸堂。
森澈將文件一一過目,鄭重地問:“你都想好了?這些可是南域集團三分之一的產業(yè)。”
南喬答:“歸還這些產業(yè)是我父親的遺愿,更何況這本來也不是南域集團的?!?p> “好。”森澈將文件收起來,“明天開始我會派人去做調證。”
南喬起身,兩手揣進大衣兜里,手指又觸碰到那張冰涼的卡片,他狡黠地看著森澈。
森澈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亦銳利地回望他。
南喬在衣兜里摩挲著那張小小的卡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來,轉身無聲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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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喬來到咖啡屋的時候,琉璃面色煞白,呆呆地坐在那兒,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南喬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并沒有發(fā)燒。
琉璃被南喬這一碰,仿佛是夢游的人被驚醒了一般,身子微微一怔,驚恐地看著他。
南喬疑惑,笑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等太久生氣了?”
“不,南喬,我有問題要問你。”琉璃急切地說。
“什么問題?”
琉璃說:“你能保證不騙我,說的都是實話嗎?”
南喬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我保證,你問吧?!?p> 琉璃便沉著下來,鄭重地問:“如果你得到了我會怎么樣?”
南喬不明白:“什么意思?”
“如果,我真心的喜歡上了你,你……你會跟我上床嗎?”琉璃直視著他的眼睛。
南喬一聽便笑了,“當然!跟自己的愛人身體和心靈的交融,這是人類的本能?!?p> “然后呢?你會對我怎么樣?”琉璃緊接著問。
“當然是娶你,寵你,好好的愛護你。”南喬不假思索地答道。
琉璃不為所動,話鋒一轉:“那,你有跟別的女人上過床嗎?”
南喬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頓了頓,答:“有。”
琉璃繼續(xù)追問:“你愛她們嗎?”
“不?!蹦蠁汤淅涞卮?。
琉璃的心涼了一截,“那么,之后,你又是怎么對她們的呢?”
琉璃的盤問讓南喬感覺很不舒服,“琉璃,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琉璃欲言又止,“我想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南喬銳利的眼神凝望著她。
琉璃眼眸一垂,盯著面前的空杯子說:“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復雜的人,我形容不出來,你有很多面,腹黑,心機,古怪,陰晴不定,但不能否認,你對待我的時候……很好,非常好,雖然會有些太過霸道。”
說到這兒,琉璃抬頭柔軟的地看著他。
聽到琉璃的回答,南喬很滿意,嘴角不自覺畫出完美的弧度:“我就知道我沒有愛錯人,你懂我?!?p> “可,我不知道我看到的你是不是真實的你,是不是你刻意呈現出來的假象,是不是你為了達到你的某種目的而做出來的姿態(tài)……”
琉璃兩只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她真希望自己能像孫悟空一樣有一雙火眼金睛,任何妖魔鬼怪她都能一眼看出他的原型。
南喬伸手覆蓋住琉璃的手,安慰道:“我在任何人面前可能會戴上面具,但是在你面前不會,我不會騙你,所以你看到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你不會騙我……”琉璃反手握住南喬的手,用一種期盼的眼神望著南喬,“那你告訴我,青溪的第一次是給你了嗎?”
南喬一聽,立即警覺起來:“你今天見了誰?”
“我見到了青溪。”琉璃如實說,“她告訴我你跟她上過床,后來又讓人……讓人輪了她……這是真的嗎?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p> 琉璃期盼地看著南喬,僅管青溪已經說過,盡管南喬確實有些陰暗,但琉璃還是不愿相信她所接觸的那個仗義幫助她,不顧危險解救她,不求回報對她好的南喬,會是一個殘忍得沒有人性的惡魔。
她望著此時臉色陰沉得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潭水的南喬,渴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南喬盯著她沉思良久,才艱難地開口:“是?!?p> 南喬說“是”的那一刻,琉璃仿佛墜入了黑暗的深淵,她顫抖著聲音問:“那那個叫JOJO的姑娘……”
“也是我讓人砍了她的手指?!蹦蠁桃蛔忠痪涞卣f。
冷。
琉璃只覺得徹骨的寒冷,從心底蔓延到了后背,全身,以至于她不自覺地發(fā)抖!
她想起了在廣場被扒光衣服而抑郁自殺的桑雪,現在是被輪的青溪,還有那個被砍斷手指的JOJO……
或者,還有多少被南喬折磨過,而琉璃還不知道的女人!
她縮回被南喬握住的手,緊縮的瞳仁里盛滿恐懼,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要離開你……”
琉璃猛然起身,連包也顧不上拿,便沖出了咖啡屋。
她必須立刻馬上遠離他,現在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讓南喬帶回南園,那么她就再也逃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