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著眼前溫柔的森澈,情不自禁自言自語似的嘆道:“要是你一直這般溫柔,不那么刻薄高傲得讓人討厭就好了……”
森澈聽她如此評價自己,頗為受傷:“你很討厭我么?”
琉璃這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又胡言亂語了,瘋狂搖頭:“不,我一點也不討厭你,你幫過我很多次,我很感激你?!?p> “可你剛才……”
琉璃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因為上一次,你說我只是……是一條狗……”
說到這,琉璃似乎自尊心又受到再次傷害,但又有些不甘心地強調(diào):“我知道我和你不在一個階層,是,你高高在上,我很普通,但是如果你看不起我,不把我當(dāng)做朋友,也請你不要貶低我好嗎?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可以趕我走,但是不要肆意的踐踏別人的自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與你不同的人,不代表就不是人,你不想去尊重但也請你不要去傷害?!?p> 說出來好受多了,琉璃感覺長時間的心理積壓,此刻終于釋放。
森澈耐心地聽完她的“教育”,然后有些無辜地搖搖頭:“我很尊重你,也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更不想傷害你?!?p> 琉璃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對不起。”森澈看著她誠懇地道歉。
“啊、???”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說對不起了嗎?
那個自以為是,冷漠到可以凝結(jié)別人的冰山,在給她道歉?
“我說對不起?!鄙河种貜?fù)了一遍,解釋道,“那天是我太過分了,因為一些不得已的情況,傷害了你,對不起。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那些話并不是我的真實想法?!?p> 雖然森澈并沒有告訴她,那天他為什么要那么說,但是她也不想去追究了。
不知道為什么,森澈一道歉,她的心里就撥云見日。
他在她心里的那一丁點兒污點,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可以原諒我嗎?”森澈問。
琉璃點頭如搗蒜:“嗯,原諒你了?!?p> “那你還討厭我嗎?”森澈追問道。
“不討厭了?!绷鹆椴蛔越匦α?。
森澈也淺淺地笑了。
可,南喬此刻在哪兒呢?琉璃一點惦記著同她一起墜崖的南喬。
或許神通廣大的森澈會知道,他在她心里一向是無所不能的。
于是她拉住森澈的手臂,問:“森,你知道南喬的下落嗎?”
森澈的心理“咯噔”一下,眼睛里的光暗淡下來,沒有回答她。
“你知道的吧?他在哪兒?傷得嚴(yán)重嗎?”琉璃焦急地搖晃著森澈的手臂。
森澈垂下眼簾沒有看她,冷冷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p> 琉璃失落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看來還沒有他確切的消息……”
她忽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里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說不定他跟我一樣,也被別人收留了,正在某個角落里療傷……或許不久的將來就會回來了!”
“他不會回來了。”森澈抬起頭看著她,換上一如往常孤傲疏遠的面孔。
“為什么?”琉璃追問。
“他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南喬這個人?!鄙豪淠卣f。
琉璃瞬時紅了眼眶。
雖然她已經(jīng)有此預(yù)見,這么長時間也總有一點兒心理準(zhǔn)備,但從森澈這個比較權(quán)威的人嘴里說出來,她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琉璃渴求地望著他,聲音顫抖:“不會的,他沒有死,他只是還沒有被找到,他會回來的!”
“接受現(xiàn)實吧,南喬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回不來了!我不想讓你把時間都浪費在等待上?!鄙赫f得堅定,仿佛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琉璃低下頭來,漫無目的地看向那床潔白的被子,淚珠兒大顆大顆往下掉,仿佛是要尋找什么,可什么也找不到,她抽泣著帶著哭腔呼喚他的名字:“南喬……南喬……”
森澈早想過她知道南喬死去會傷心,但當(dāng)他見到她如此悲痛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泛起了許多復(fù)雜的心緒:
她喜歡南喬嗎?
還是她愛上南喬了呢?
她是為著失去了一個愛人而難過,還是只是因為失去了一個摯友而哀痛?
他是不是太過自私,成了橫刀奪愛的大壞蛋?
森澈不明白她對南喬的心意,也許連琉璃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或許時間再長一點,她是會愛上南喬的,但是命運的捉弄,使他們的緣分戛然而止。
但也或許,無論時間線如何拉長,她始終不會愛上南喬,因為愛情從來都不被時間所左右。
事實究竟是怎么樣的,誰知道呢?
青山離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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