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都娜酒品倒還不錯,喝醉了不哭不鬧,也不愛說話,比較安靜,倒比平時咋咋呼呼的樣子文靜許多。
到了家,塔年格把瓦都娜扶到床上,讓她睡下,便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水。
剛走進臥室,見瓦都娜直愣愣地坐了起來,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眼神空洞。
“怎么了,都娜?”塔年格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瓦都娜低頭看了看塔年格手里的水杯,抬起頭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渴了。”
塔年格不自覺笑起來:這孩子,喝醉了就變傻了么?于是把水杯遞到她的唇邊,“渴了就喝水吧。”
瓦都娜便捧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底朝天,舔了舔唇角,把空杯子塞還到塔年格手中,“還給你?!?p> 塔年格接過來順手放在了床頭柜上,說:“好了,現(xiàn)在該睡覺了,快睡吧?!?p> 瓦都娜看著他:“那你呢?”
“等你睡了,我也要回家睡覺了啊?!彼旮衲托牡匦χ鴮λf。
“不,我不讓你走!你在這陪我?!蓖叨寄入p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抱住他,喃喃地說。
“好,好,我陪你,快睡吧?!彼旮癜矒岬?,試圖把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摳下來,雖然他還蠻享受瓦都娜此刻的親近的。
塔年格越是要推開瓦都娜,她更是來了勁,使勁往他身上一撲,塔年格重心不穩(wěn),便被他撲倒在床上。
瓦都娜心滿意足地趴在他身上,像只小貓一樣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嘴里不清不楚地說著:“你陪我一起睡,塔年,我們做什么都要一起的……”
被瓦都娜撲倒磨蹭的塔年格,此時腎上腺素飆升,多巴胺分泌一度爆表,加之酒精的催化作用,塔年格按捺不住一時沖動,翻身將瓦都娜壓在身下。
瓦都娜懵懂地看著他,不驚不怕,反倒笑起來:“塔年,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頭炸毛的獅子!”
說著,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塔年格粗暴地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將她反扣在柔軟的床里,俯下身,貼近她。
他帶有警告性的口吻說:“我也喝了酒,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都娜……”
瓦都娜卻是傻呵呵地笑著說:“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啊,塔年。”
塔年格一股作氣,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熱烈的,激蕩的,纏綿的吻,長時間的壓抑此刻終于得到了釋放。
終于在得到滿足后,他放過了她,滿心歡喜地告訴她他的心聲:
“都娜,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p> 而瓦都娜似乎被這個吻掏空了所有的力氣,她朦朧地看著他,忽然一歪頭,便如被施了魔法,沉睡了,發(fā)出微微的鼾聲。
塔年格自嘲地笑了笑,躺在了她的身旁,那只扣著她的手依然緊緊扣著不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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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瓦都娜頭痛欲裂地醒來,剛想要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攥著,她順勢看過去,竟然是塔年格,此時的他仍然睡著還沒有醒來。
瓦都娜一把甩開他的手坐起來,兩手叉腰叫得震天響:“塔!年!格!你給我起來!”
塔年格被瓦都娜的嘶吼從夢中驚醒,條件反射地坐起來驚魂未定:“怎么啦?天塌了嗎?”
瓦都娜痛罵:“臭不要臉你!你為什么睡在我床上!為什么不滾回你自己家睡!”
塔年格翻了個白眼兒說:“我倒是想啊,是你不讓我回去,拉著我不準(zhǔn)走說讓我陪你一起睡!”
瓦都娜一臉難以置信:“我讓你陪我睡???!”
“昂!我要走吧,你就撲過來抱著我!”塔年格理直氣壯起來,雙手交叉在自己脖子上比劃著說:“你還、你還摟著我脖子把我撲倒在床上哩!”
“什、什么??。 蓖叨寄葞缀跏羌饨谐鰜砹?,她居然做出這種事!
看著她似乎完全想不起來的樣子,塔年格試探著問:“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瓦都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焦頭爛額的搖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就好啊。
塔年格這下是開始振振有詞地忽悠說:“你不記得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瓦都娜好奇地問。
塔年格指了指自己的嘴,說:“你親了我……”
“不可能!”瓦都娜否定道,“我、我怎么可能親你……”
塔年格一臉受傷的模樣:“你居然不承認?好,這就算了,你親了我之后還跟我說,你喜歡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
“哈??!”瓦都娜更是吃驚,“我這么說了嗎?”
“昂!”塔年格肯定地瘋狂點頭,看她怎么說。
瓦都娜氣急敗壞:“那我一定是把你當(dāng)成了別人!”
“別人?”塔年格又氣又急,追問道:“這個別人是什么人?”
瓦都娜叫嚷著回避:“哎呀,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
“哇,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就不認賬了啊!”塔年格哀嚎。
“昨天喝了酒不作數(shù)的,你都給我忘掉啦……”瓦都娜說罷便翻身下床,麻利地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塔年格不依不饒地追過去:“我忘不掉了……”
“忘不掉就刻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