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珂落了座,那三個人便客套地打招呼:“哥,來啦?!?p> 陸珂沒給好臉色,靠坐在椅背上,開門見山:“說吧,這次又想要多少?”
寸頭咧開笑容:“哥就是干脆,弟弟幾個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再給幾個錢救救急,你要給個三五十萬的我們也不嫌多?!?p> 陸珂冷笑一聲:“你還真當我這是開銀行的啊,還三五十萬,你想得真美!”
花臂趕緊瞪了一眼寸頭,對陸珂和顏悅色地笑道:“這小子不懂事,您別介意,我知道最近您也沒派我們活干,問您要錢不在理,但是我們仨確實是走投無路才來找您的,您看著給點,三五萬的也行……”
長發(fā)也附和道:“對對對,三五萬也行?。 ?p> 陸珂瞟了他們一眼:“上次我讓你們?nèi)ツ靡曨l的時候,不是才給了你們六十萬!這么快就沒了?!”
花臂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沒了……”
然后又狠狠地瞪了寸頭和長發(fā)一眼,用呵斥的語氣說:“都怪這倆家伙,非要去賭,賠了個精光!把我那份也給賠進去……”
寸頭是個頭腦簡單的急性子,受不得這個冤枉,立即反駁:“就跟你沒賭似的!你那份可是你自己輸?shù)模 ?p> 長發(fā)拉了拉寸頭,瘋狂給他使眼色。
花臂火起,瞪著寸頭有股想爆錘他的沖動。
陸珂冷眼看著一邊演戲一邊拆臺的三個人,沒有言語。
花臂不知道陸珂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敢再多說。
寸頭等不及,便說:“要不,哥您說,您最近看誰不順眼,我們哥仨去幫你出出氣,您再像上上次一樣,給點跑腿費你也不吃虧?!?p> 說著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陸珂斜睨了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還敢提這事?那次我讓你們?nèi)パb裝樣子,你們倒好,差點把人打成殘廢,那是個女人,你們下死手,真搞出人命來,你們就等著上刑場吧!”
花臂說:“嗨,那不能全怪我們,那娘們在紅館那樣的地方上班,那的保安個個都能打,要是那的保安出來,挨揍的就是我們了,兄弟們怕啊,一時緊張下手就不知輕重了,下次注意,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珂本來也沒有太在意,也懶得跟他們糾纏,便拿出一個牛皮紙的小包裹,拍在桌上:“這是一百萬,拿去花吧!”
聽剛才的語氣還以為這事要黃,沒想到陸珂居然給了這么多,這三個人都樂開了花,對著陸珂千恩萬謝:“喲,謝謝哥,您真是我們的財神爺誒!”
說著花臂便伸手過來拿錢,陸珂一把按住他的手,嚴肅地說:“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不管任何事,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要跑路費給夠,要人命的事兄弟們都給你干!”花臂說。
“那倒不用。從今天開始,你們不準再出現(xiàn)在N城,走得越遠越好,以后我不叫你們,就不準回來找我?!标戠嬲f。
“明白!”花臂將錢揣起來,吩咐寸頭和長發(fā)道:“兄弟們,走!”
這三個人便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陸珂仍舊坐在那,慢悠悠地抽了一支煙后,才起身離去。
坐在隔壁的青溪終于明白了,原來那天指使這三個人來打她的根本就不是南喬,而是陸珂!
她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指使人來打了她又救下她,這又是為什么呢?
忽然,在紛繁混雜的思緒中,一個可怕的想法竄了出來,刺痛了她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