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澈站在S.S大廈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燈火通明的城市。
他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給琉璃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起來,可接起來的是卻是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
“喂,森澈?”
森澈愣了一下,“你是誰?讓琉璃接電話?!?p> “我寧致遠,她喝醉了,沒法接你電話?!蹦穷^喘著氣說。
醉酒的女人,加上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這不得不讓森澈多想,他壓抑著怒火質(zhì)問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呵,我想對她做什么還用得著跟你匯報么?我們倆郎情妾意的,上回南域晚會上你又不是沒看見。”寧致遠來了勁,故意逗他說。
森澈已經(jīng)捏緊了拳頭,聲音陰沉得可怕:“不準動她!地址在哪,我現(xiàn)在過去?!?p> “地址在……哈哈,我告訴你那豈不是壞了我好事!你想來就自己猜吧!”說完,寧致遠任性地掛了電話。
森澈憤怒地攥緊了拳頭,拿起電話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K,兩分鐘之內(nèi)我要知道琉璃的位置,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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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就近在酒店要了一間兩床的套房,打算讓琉璃和青溪先在酒店住下。
他剛把青溪扶進房間,已經(jīng)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氣了,這才扶上了琉璃,沒走幾步路,琉璃的手機就響起來。
寧致遠累得沒有力氣,本來不想管,但是手機鈴聲一直響得他心煩,便拿出來想掛斷。
但看到閃爍的名字是森澈時,他來了興致,接起來刻意逗了森澈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一手撫著琉璃靠在酒店走廊上,又累還要面對過路人的異樣目光。
青溪喝醉了倒還好,只是睡覺,偶爾醒了翻身起來,沖去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吐,吐完了,又晃晃悠悠跑回來倒在床上安靜地睡覺。
可是琉璃,一開始還只是翻來覆去皺著眉,模模糊糊地說“難受”,寧致遠給她喂水也不喝,問她話也不答。
后來琉璃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青溪又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沖進衛(wèi)生間吐,這動靜恰好把琉璃給驚醒了,忽地坐起來,瞪眼看著沖去衛(wèi)生間的青溪,直愣愣地說:“一個大耗子跑過去了!”
寧致遠差點沒笑噴,要把她按下睡覺,“什么大耗子,那是青溪!”
琉璃硬是直著身子不躺下,執(zhí)拗地說:“我看清晰了,是耗子!”
寧致遠只得順著她,哄道:“好好好,是耗子,耗子在廁所呢,礙不著你什么事兒,快睡吧。”
琉璃正要躺下,又盯著寧致遠神情變得異樣,伸手一把按住他的頭,然后滑下來捧著他的臉使勁揉搓了兩下。
“你干嘛?”寧致遠不明白她這頓操作又是鬧哪樣。
琉璃眼神迷離地說:“你剛才冒出兩個魂來,我給它按回去了,已經(jīng)施了法術(shù)定住,它們再也跑不出來了……”
一定是她頭暈看他出了重影,寧致遠哭笑不得:“我謝謝您叻!我求你快安靜地睡吧,大姑奶奶!”
說著又把琉璃按回床上躺著,琉璃使出力氣還要起來,寧致遠偏不讓,就按著她肩膀不讓起來。
琉璃睜眼看著天花板叫喊道:“哎喲不行,房子轉(zhuǎn)起來了,我們要被黑洞吸走了!世界要毀滅了!”
這都哪跟哪啊!寧致遠連忙說:“你閉上眼睛就不轉(zhuǎn)了?!?p> “眼睛?眼睛我閉不上啊,眼睛被妖怪定住了……”琉璃仍舊把眼睛睜得老大,嘴里胡亂說道。
寧致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把她的眼睛蓋住:“這下房子還轉(zhuǎn)嗎?”
琉璃又摳寧致遠蓋住她眼睛的手,“我看不見了!天哪!我瞎了!”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忽然,森澈破門而入,氣喘吁吁,看來是匆忙趕來的。
森澈一進門,就看見琉璃躺在床上,寧致遠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蓋住她的眼睛,微微俯身,這姿勢,不就是要干壞事的節(jié)奏嗎!
森澈一時血沖腦門,疾步上前就給了寧致遠一拳。
寧致遠沒有防備,且事發(fā)突然,便被擊倒在地,他迅速爬起來,眼見著森澈又是一拳過來,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對方的拳頭,咬牙道:“麻煩你搞清楚情況再動手!”
森澈滿眼怒火,“你剛剛對她做了什么!”
這時琉璃又坐起來,一臉肅穆而威嚴地說:“呆!你們兩個小妖因何事在此打架!竟不把你孫爺爺放在眼里,小心吃俺老孫一棒!”
寧致遠翻了個白眼兒:“你看到了,她現(xiàn)在這樣,哪個男人會對她產(chǎn)生那種興趣……”
森澈狐疑地看了寧致遠一眼,便來到床邊坐下,拉著琉璃說:“琉璃,你看看我,知道我是誰嗎?”
琉璃認認真真地看了他好久,忽然眼睛亮了一下:“森……”
森澈欣慰不已,即便她已經(jīng)醉得神志不清,她還是能認得自己。
然而下一秒,琉璃就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甕聲甕氣地說:“我不能見你,我答應常裳不能見你。”
森澈心酸,“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可以見我了,我讓你見我。走,我?guī)慊丶?。”說著便要抱她下床。
琉璃卻一個激靈爬起來,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
“琉璃?”森澈不明白她的反應,仍舊要追上來抱她。
琉璃驚恐萬狀,跑過去一把抱住正神游天外的寧致遠,喊道:“你是別人家的男朋友,我不能見你,不能跟你走!”
嚇得寧致遠趕緊舉起了雙手,對森澈無辜地說:“跟我沒關(guān)系啊,是她自己跑過來抱我的。”
森澈很是心痛,就算她喝醉了,她也還是記得他跟常裳在一起。
看著她現(xiàn)在的反應,森澈又是惱火又是無奈,他還要上前來拉她:“琉璃,跟我回去,我會跟你解釋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是別人的男朋友,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做小三,我不要做第三者!我不要……”琉璃把寧致遠抱得更緊了。
寧致遠看不過去了,說:“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就別強迫她了,看把人小姑娘嚇的……”
“你閉嘴!”森澈正煩惱呢,這寧致遠還火上添油。
正僵持著,青溪吐完從廁所出來,路過這鬧哄哄的三個人,連正眼也沒瞧一眼,丟下一句“吵死了!能動手就別吵吵!”便撲倒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森澈萬萬沒想到房間里還有一個,居然是滿嘴酒氣的青溪。
琉璃盯著撲在床上的青溪,“耗子成精了,都說人話了,這地兒我不能呆了,這是耗子窩!我要離開這……”
森澈趕緊接道:“嗯我?guī)阕撸爝^來,我屬貓的,她不敢追過來?!?p> 幾句話哄得琉璃乖乖地跟著森澈走了。
寧致遠懵了,這叫什么事兒啊,有邏輯可循嗎?
果然醉酒的人就是另外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