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奈四下環(huán)顧,根本找不著東南西北,直接給容召平打電話:“喂,爸!快點叫人過來接我。”
掛了電話,容奈把位置分享給了容召平,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司機才接到她,將她送去了容聚公司。
容奈氣沖沖走進容召平的辦公室,將紙袋朝沙發(fā)上一丟,拉著個臉,自己也坐進沙發(fā),抱著兩手臂氣未平。
容召平一見她這架勢,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一二,不禁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這是上哪受了氣了?”
容奈將頭別到一邊不說話。
容召平從老板椅上起身,坐到了她旁邊,看了她一眼,慢悠悠涮了涮茶具,說:“爸爸早就跟你說了,森澈惹不得,你偏不信,非要去碰了釘子才罷手?!?p> “誰說我碰釘子了!”容奈犟嘴道。
容召平可不信,他在涮好的茶杯里倒上茶,遞到容奈面前:“那你沒碰釘子,你現(xiàn)在這是在生誰的氣呢?”
容奈擋開容召平遞上來的茶杯,嘴硬地回道:“我生氣是因為司機這么晚才過來接我!”
“哦,你跑那么偏那么遠的地方,司機開車過去不要時間啊,你讓他飛過去嗎?”容召平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
容奈本就氣不順,沒接話。
容召平又故意激她道:“哎對了,你沒事跑那地兒干嘛呢?又沒有街可逛,也不是什么風景區(qū)……”
容奈瞥了一眼容召平,“我樂意去那兒轉(zhuǎn)悠,不行嘛!”
容召平撇嘴笑了下,“我看不是吧,是不是你追著人森總?cè)チ四莾?,結(jié)果被人拋下了?”
這一下就戳中了容奈的痛點,她推了一把容召平,生氣地喊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爸,有這么奚落自己女兒的嘛!”
容召平哈哈笑起來,“哦喲喲,我怎么奚落你了,我是心疼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聽爸爸的話,咱別跟森澈來往了,那不是咱們能攀得起的人……”
“我還不稀罕攀呢!刻薄冷血,還摳門,這樣的人算什么男人!我以后再理他我就是豬頭!”容奈吹胡子瞪眼地一通數(shù)落。
“好,這才是我的乖女兒,就是要有骨氣!”容召平順勢哄道。
-
這天,琉璃去S.S大廈附近的供材公司選材料,選完材料,回程路上再次路過S.S時,她忽然就想見他。
琉璃一沖動,便在附近的車站下了車,頭一熱便踏進了S.S大廈。
可剛踏進大廳,琉璃就后悔了,她沒有預約,是見不到森澈的。
而之前森澈給過她的那張白金卡,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但既然來都來了,給前臺留個言,告訴他自己來過也好。
于是她徑直走到前臺。
她還沒開口,前臺妹子一見她,便露出了笑容:“是琉璃小姐吧?您是來找森先生的嗎?”
琉璃震驚:“你認識我?”
“是的,森先生特意讓我看過您的照片?!?p> 這倒把琉璃弄得不好意思了,她靦腆地笑了笑。
前臺妹子又說:“如果您要找他的話,請走左邊最里面的電梯。”
“可我沒有預約,也沒有通行卡……”
“沒關(guān)系,森先生特地囑咐過,您無需預約。左邊最里面的是森先生個人的私人直達電梯,已經(jīng)錄入了您的人臉識別,不需要通行卡了。”
琉璃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這特殊待遇,琉璃是既不自在,又有種按捺不住的竊喜。
她給前臺妹子道了聲謝,便來到了電梯旁,果然識別系統(tǒng)在識別了她的臉之后,電梯開了。
她走進去,只有一個按鈕,74層。
然而等她到了之后,伊里卻告訴她森澈不在,琉璃正要失望地離開,伊里卻將她引進森澈的辦公室,說讓她在里面等等。
她干坐了一會兒,瞄了一眼那面書架墻,卻瞥見最里面角落有一個文件夾支出來了一些,在一溜整齊擺放的書架里顯得十分突兀。
琉璃走過去,打算將那文件夾推回原位,卻透過透明文件殼,看見里面的紙張上出現(xiàn)了青溪的名字。
一時好奇,琉璃便拿了下來,隨手翻了幾頁,不禁疑惑,森澈調(diào)查青溪和陸珂做什么?
她又掃了一眼書架,旁邊的幾個文件夾都是與這個文件夾同樣的透明文件殼,且都貼上了編號。
于是她又拿了幾個翻了翻,內(nèi)容很零散,但都是圍繞著小東巷爆炸案的。
森澈私底下還在調(diào)查這件事?
這件事跟陸珂和青溪有關(guān)?
琉璃突然想起那天跟青溪吃飯時,青溪奚落她,琉璃一時氣憤說她是兇手的時候,青溪的臉瞬間煞白了,當時的她并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來……
莫不是……!
琉璃越想越亂,她趕緊將那些文件放回原位,匆忙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