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胸口的金甲被重重一擊,震得他又疼又麻。顯然這個孟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并且及時發(fā)出了透骨長釘這種殺手锏。
只是何三身上的防護也足夠厚,長釘穿透外層的木藤甲之后,被里面的金甲所阻隔,就無法寸進了。
何三伸手把長釘從木藤甲上拔了出來,只見長釘一頭已經(jīng)崩壞,看得出來此釘是經(jīng)過了一番祭煉的,但并不是什么法寶,所以穿透力有限,遇到金甲便穿不進去了。
饒是如此,其聲勢也足夠駭人了。
這長釘看起來只是普通材質(zhì),其上也沒有附加任何靈紋和法術(shù),可它卻能夠?qū)⒀馁R武剛一擊斃命,可見在發(fā)出來時,長釘已經(jīng)具有了極大的速度和破壞力。
如果把長釘比作子彈的話,對方身上的符陣之寶,相當(dāng)于一把突擊步槍?
考慮到他身上這層藤甲經(jīng)過千機坊的匠人們反復(fù)祭煉,防御其實很強。假如拿前世地球上諸如AK47這類突擊步槍來試驗的話,應(yīng)該是肯定無法擊穿的。
但這普通材質(zhì)的長釘卻可以做到。
所以如果拿突擊步槍來類比,孟然身上的符陣之寶至少是個威力增大了三倍的AK47。
進一步想,倘若這長釘使用精鐵打造,并深度祭煉的話,威力還可以提升兩個層次,穿透身上的金甲就應(yīng)該輕而易舉了。
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缺乏有效的攻擊手段,他對對方身上的這個寶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想到這里,何三又往前沖了幾步,同時從身上拿出來七、八張火球符箓,往對面身上招呼了過去。
對面的孟然也不肯坐以待斃,他一邊后退,一邊抽著機會,往何三的眼眶、脖頸、腰間等藤甲覆蓋不全之處,射出了一枚又一枚長釘。
孟然占著自己身形靈活,并沒有開啟防護罩,而是左右躲閃,避開了連續(xù)數(shù)個火球的爆炸。而他射出的長釘似乎準(zhǔn)頭并不好,大部分都射空了,偶爾有幾個釘在了何三的藤甲之上。
兩人一邊試探,孟然忍不住開口了:“閣下是誰?為何要來管我的閑事?”
“你殘殺我青山同門,這可不是閑事?!?p> “那你想要怎么樣?”
“你乖乖束手就擒。把身上那件符陣之寶給我,我可以保你不死?!焙稳贿吇卮?,一邊又上前走了幾步。
孟然看著何三一步步走進,突然一咬牙,轉(zhuǎn)身沿著山路往前猛跑。
何三心道不好,他身上穿著兩層護甲,倒是追起人來不太方便,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大踏步追了上去。
剛追了幾步,他突然感覺到周圍一陣異常的靈力波動。
隨后周圍突然凝結(jié)出了巨大的冰球,何三整個人都被冰封在了里面。
等了片刻,孟然才慢悠悠地折返回來,看著冰球里的何三,悠然說道:“我總在這里埋伏,你們這些人竟然一個個都沒想到我有后手?
雖然沒有幫手,可是我用兩個大冰封符箓搭一個陷阱還是可以的吧?”
何三身體四肢都被禁錮在了冰球之中,一時間無法動彈,好在有藤甲的保護,還能說話。
“你計劃如何處置我?”
“我會等你的身體徹底凍僵了,再把這冰球推到山崖下面去?!泵先坏溃骸斑@下面很深,即使你穿了這身藤甲,掉下去也保準(zhǔn)你粉身碎骨?!?p> “失蹤的仇心水等人,都是被你這樣害死的嗎?”
“你連仇心水都知道。”孟然道:“果然是不可放過啊。”
“為什么你要一個個地殘殺同門?”
“哼,他們一個個都沒把我當(dāng)同門,我為何要把他們當(dāng)同門?”雖然已經(jīng)報仇,但孟然說起這幾個被他殺害之人,仍然是咬牙切齒。
“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富貴子弟,身上寶物、丹藥不少,恐怕從來沒有體會過我這樣的底層弟子如何掙扎。
我入門時是煉氣六層,現(xiàn)在是煉氣八層?!泵先徽f道:“這兩層都是得到寶物后,埋伏了黃天雷、仇心水等人,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不少靈石和丹藥,這才一點點提升上來的。”
“你得了寶貝,領(lǐng)了宗門人物,去外面對付靈獸不也一樣可以積攢功勛、兌換靈石和丹藥?”
“哼!對付靈獸才能積攢幾個功勛?我看你甚是年輕,恐怕你還沒有做過宗門的功勛任務(wù)吧?對于我這樣資質(zhì)的人來說,做任務(wù)根本積攢兌換的丹藥,根本換不了幾顆,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剛?cè)胱陂T前三年,我修煉無法寸進,也沒有靈石和丹藥。整日里被黃天雷、賀武剛之流的人欺負(fù)。
我那時就發(fā)下誓言,只要將來找到機會,這些欺負(fù)我的人一個個我都要報復(fù)回來!”
何三沉默了片刻。
考慮到孟然現(xiàn)在是趁著他在冰球之中沒有威脅,所以才有恃無恐地說了這么多話。
顯然這些就是他的真心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