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發(fā)現(xiàn)尸體
黑眼圈的二號打斷了金福說話,語氣中透露著陰毒?!叭绻莻€女人的亡魂回來了,那就再殺一次?!?p> “夠了!”個頭最高的男人突然發(fā)聲,打斷了場上的陰郁交流。
“外面的事情以后再談,我們現(xiàn)在只要先盡興的將派對開完就行了。”
金福拿出一個袋子,五號黑虎好奇打開,從里面拿出幾捆蠟燭?!耙灎T能玩什么老子游戲,皮鞭加滴蠟嗎?”
張開口袋,油脂味撲面而來,一張羊皮紙平鋪在桌面上,金福眉毛得意的挑起?!盀榱朔响`異派對的風格,專門在一個道士手里高價買來的,只要進行一定的儀式,就可以招魂。”
王晶敲了敲桌面,提出了抗議?!拔覀冸m然是靈異派對,但招魂什么的也太迷信了吧,萬一召出真幽靈就不好了,我們應該玩一些比較正常的游戲。”
傷疤男人7號輕笑幾聲,盡管刀疤讓他面目猙獰,笑聲卻像春風吹拂。“既然認為靈異是迷信,又何須害怕幽靈?”
“唔?!蓖蹙o言以對,只好冷哼一聲。“你們隨便吧?!?p> “哈哈,放心這游戲很安全。”金福將九支蠟燭立在桌面,挨個點燃,關上大門,火光照亮每個人的面龐,九個人面面相覷,幾縷火硝味迎面撲鼻,九人圍著那張鋪滿桌面的羊皮紙。
透著火光,看見羊皮紙上有九個圓洞,金福拿出九支圓柱炭筆,分發(fā)到每個人的手里。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
“這不就是真心話大冒險,有什么神秘的?”
“嘿嘿,一會玩玩就知道了?!苯鸶B冻錾衩啬獪y的笑容。
“好吧,那我先來?!睗M臉橫肉的四號黑虎捋起袖口,將炭筆拿在手里。
“別急別急,游戲之前還要辦一件事,就是每人將一滴血滴在圓洞里?!苯鸶5穆曇羰峙d奮,卻多了一絲詭異。
“還要劃個刀口,也太疼了吧?”王晶縮起了手。
涼月?lián)u搖頭,瞥了一眼金福,跺了跺腳?!芭肿?,我和王晶都是女人,留下傷口也太過分了吧?”
“沒關系,可以用頭發(fā)代替。”金福瞇眼微笑,將冰冷的短刀遞在她手里?!爸恍枰桓^發(fā)就可以?!?p> 涼月毅然拿起刀刃,摸了摸柔順的發(fā)絲,猛然咬牙,截斷幾根發(fā)絲,落在她面前的圓洞上。
黑眼圈的二號男人看到鋒利的刀刃,身體顫抖,哆哆嗦嗦的說:“男人也可以不用滴血吧,我有見血恐懼癥。”
黑虎冷笑一聲?!昂?,你在裝什么,明明三年前還這么大膽,現(xiàn)在的勇氣哪里去了?”
黑眼圈男人瞥了黑虎一眼,恐懼的眼神中多一絲惡毒。
每人將一根頭發(fā)放入圓洞,火光照亮了金福陰惻惻的笑聲,在大堂中,游戲正式開始。
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溫暖的光被涼風吹歪,大堂內(nèi),嗓門聲一重小過一重,這場游戲大家都十分小心。門外,嘩嘩的暴雨聲宛如瀑布傾瀉,天空時不時驟然變藍,發(fā)出洪亮的轟鳴聲,像是天罰在警告這座古宅。
蒲松一開始對這個游戲并不感興趣,隨著聲音的高漲,也漸漸參與進去,就當是黑歷史的爆料會,也十分有意思。
炭筆指向金福,胖子抓了抓后腦勺,露出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肮?,我選真心話?!?p> “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在升遷時候都做過什么?!苯鸶V镜靡鉂M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我只用了三年,就成為了金產(chǎn)集團的老總,靠著自己的能力把金產(chǎn)集團做大,試問誰還有這種能力?”
“要是我再把身材減下來,就是電視劇中的霸道總裁啊,雖然我也辦過健身卡,不過第二天就忘了這回事。”
“要說如何養(yǎng)的這么胖,當然多虧了我奶奶,從小教育我要吃飽飯,多吃是福,所以不管身處各種環(huán)境,都要吃飽?!?p> “停停停?!睕鲈伦隽藗€暫停的手勢,嘴角有些抽搐?!澳愕墓适潞苡腥?,只是我不太感興趣,該下一人了?!?p> 待到蠟燭被燒至半截,終于發(fā)生了異變。
大門被強烈的呼嘯聲推開,涼氣伴著水霧將蠟燭全部吹滅,蒲松的皮膚像被冰刀刮過,讓他忍不住戰(zhàn)栗。
“怎么回事?”
“門不是鎖上了嗎?為什么鎖會被風吹開?”
“啊啊啊?。。。 ?p> “視線不太好,蠟燭都被吹倒了?!?p> “別慌,別慌??!”
“你,你你你你!”
大堂內(nèi)陷入了一片混亂,這場大風奪走了大部分人的思考,讓人難以冷靜下來。
蒲松瞇起眼睛,防止雨霧刮入眼睛里,頂著刺骨的寒風,伴著咔哧咔哧的聲音,將大門重新抵上。
“今天真是怪了,老是遇到一些詭異事件。”金福一向憨態(tài)可掬的臉如今苦到不能再苦。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很符合這場派對的身份?!?p> 如今興致被掃,大家也沒有繼續(xù)下去的興趣,穿過院子,選擇頂著暴雨回到休息區(qū),那幾座偏房內(nèi)。
“身上都濕透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多帶幾套衣服?!?p> 蒲松從背包里換上一套穿在身上,苦澀的心情稍微緩和。“可惜的是,這座古宅的年代太過久遠,沒有淋浴設備這種東西,沒法洗澡?!?p> 翻找背包的時候,蒲松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張卡牌,正是王晶給他的那張“幽靈偵探”牌。
“要是其他的也就算了,那張牌我可是非常喜歡,應該是忘在了大堂里?!?p> 蒲松從背包里摸出一把雨傘,在屋檐下把傘撐起,沒有告知任何人。
如今的庭院已經(jīng)有很淺的積水,蒲松踏著雨路,往大堂方向奔去。
來到大堂外的屋檐下,將雨傘收好,扔在門口。
因為天色已晚,這座古宅又沒有燈,大堂被黑暗遮掩,只有轟鳴聲可以短暫的為他照明。
蒲松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路走到正堂前,一位身材肥胖的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背對著他。
關掉手電筒,蒲松邊走邊問:“金老總,你在這里坐著干什么?難不成實在欣賞雨夜?品味果然與別人不同?!?p> 金福沒有回應,蒲松細聽之下,聽到金福身上的滴水聲。
“金老總被雨淋濕,不愿意換衣服嗎?”
蒲松摸了一下他的后背,手里變得黏糊糊的。
“奇怪,這水為什么這么黏?”
蒲松嗅了嗅,還能聞到腥味,像是屠夫屠宰完動物身上的味道。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冒出,讓他手腳冰涼。
“那不是雨水,而是血!”
門外閃電劃過,將大堂照亮,蒲松清晰的看到金福的身上沾滿紅色的液體,急忙跑到他的跟前,驚駭發(fā)現(xiàn)金福的額頭上,有一個鮮血畫成的“雙爪鬼珠圖”,還散發(fā)著強烈的腥臭味。
“不可能!”
見到尸體,蒲松也失去了平常心,呆在了原地,門外的暴雨掩蓋了踏地板的聲音,讓蒲松沒注意到身后的腳步。
“轟??!”
又一道閃電劃過,通過木桌上的銅鏡,蒲松清晰看到他的身后站著一位冷笑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根沾血的棍子,高高舉起,朝著蒲松頭頂砸去。
蒲松瞪大了眼睛,卻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看著棍子急速落下,女人的面孔讓他無比震驚,不由大喊一聲。
“玉涼月,居然是你!”
“碰!”
蒲松的身體變得沉重,倒在了地上,意識被強烈的痛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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