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獨立故事外
蒲松額頭捏一把汗,他的每一步都是靜悄悄,沒有發(fā)出半毛錢的聲音。
銀針十分冰冷,捏在手中卻有了溫度。
憑欄眺望的玉涼月對此毫無察覺,只是撩撥發(fā)絲,扭動纖細的蠻腰。
風聲之中,隱藏著前所未有的殺機。
就在涼月察覺到動靜的時候,玉頸接觸到一片涼意,好像一根冰刺扎在脖子上。
涼月扭動脖子,卻被蒲松厲聲呵斥?!皠e動!”
她的身體僵在原地,聽到蒲松的聲音后,先是震驚,隨后松一口氣。
“太好了,原來是你?!?p> 蒲松冷笑一聲,右手使力,銀針更加深入,雪肉出現(xiàn)凹陷的痕跡。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這是什么意思?”蒲松美睫顫動,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
“差點把我殺了,還裝什么?”蒲松說話平淡,話音之下卻隱隱藏著深深的怒意。
“達令,是不是有什么誤……”
涼月話音還沒落,蒲松一時激動,銀針刺的更深,她的右眼猛然閉上,展出痛苦的表情。
“既然你想裝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p> 蒲松緊緊咬住牙齒,心里不斷勸說自己冷靜。
“昨天晚上,我在大堂里見到金福的尸體,上前查看的時候,被你從背后襲擊,今天醒來,就躺在雜物間里?!?p> 一旦打開話匣,蒲松的話就滔滔不絕,把這幾天積壓的苦悶一次性傾訴出來。
“說起來派對開始的時候,你就是躲在我身后進來的,壓根就沒受到金福的邀請。”
“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更是莫名其妙的愛上我,這種小說動漫一樣的情節(jié)發(fā)生在我身上,沒想到真的有鬼?!?p> “讓我猜猜,接近我是為了混進派對,方便進行殺人計劃,更是為了讓別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方便殺人之后甩鍋?!?p> “不得不佩服,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你是如何殺人的,不過手法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不是110,沒必要去遵守他們的規(guī)則,只要弄清楚兇手是誰,讓你償命就可以了?!?p> 涼月美睫輕動,淡淡的問:“既然你已經(jīng)什么都清楚了,為什么還不動手?”
“不要誤會,我不是心軟,只是想弄清楚一點,為什么昨天晚上只是打暈我,而不是順手把我也殺了?”
“看在你只是把我關(guān)起來的份上,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p> 蒲松眼睛緊緊盯著她,只要她稍有動作,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銀針插入。
與蒲松相反,涼月一臉輕松,完全不像被挾持的樣子,嘴上浮現(xiàn)嫣紅的笑意。
“很精彩的推斷,如果我不是當事人,估計也會這樣認為。”
“只是……”涼月話鋒一轉(zhuǎn),眉眼流轉(zhuǎn)。
“你從根本上就搞錯了一件事?!?p> “什么?”
蒲松睜大了眼睛,被她的話所震驚,隨即瞇起眼睛,一字一頓的問:
“我哪里錯了,都到現(xiàn)在了,還想編什么故事嗎?”
“既然你愿意問我,那我就說一次實話吧。”
涼月展露出輕蔑的笑容?!案嬖V你,我從一開始就是局外人,從來沒真正加入過這場游戲?!?p> “什么?!”
涼月語出驚人,讓蒲松的右手也為之一抖,銀針差點從手上脫落。
涼月抓住機會,扣住他右手的脈搏,猛然一翻,銀針便落在地上,撞出微弱的聲音。
“果然,剛才的話是在騙我吧?”蒲松后退幾步,謹慎的看著她。
“不,這次我可沒有騙人?!睕鲈?lián)u搖頭,衣角在風中凌亂,撥開撩人的頭發(fā)。“我確實從來沒有參與過這個故事?!?p> “不要告訴我,昨天的記憶只是幻覺啊?!逼阉衫湫σ宦?,這理由實在太假,經(jīng)不起推敲。
“你的記憶是真的?!?p> 涼月一改平日的含情脈脈,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凌厲和神秘。
“只是,這中間有你不知道的關(guān)鍵信息?!?p> “我忽略了什么信息?”蒲松進一步追問。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那確實沒有瞞你的必要了?!?p> 涼月小腿后彎,單腳輕盈一跳,宛如白兔跳到他身邊,紅唇貼近他的耳邊。
“我來這里,是是因為得到一個消息,飼靈人來了這個派對?!?p> “飼靈人?”
蒲松一愣,這個詞匯陌生,就連她身上盈盈的香風都沒有在意。
涼月正步圍著他轉(zhuǎn)圈。“所謂飼靈人,就是一群喜歡飼養(yǎng)靈魂的壞家伙,他們通過秘法,可以飼養(yǎng)靈魂,為了喂飽靈魂,簡直喪心病狂,甚至會拿活人血祭?!?p> 蒲松冷汗直冒,同樣是飼養(yǎng)靈魂,除了底線,蒲松和他有什么區(qū)別?
涼月停下腳步,眼神無比認真。“聽說這次來的飼靈人,代號血鴉,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為他總是裝成其他人出現(xiàn)?!?p> “偽裝成其他人?”
蒲松在空氣中比劃?!笆侵赶駝勇娨晞±锏娜似っ婢咧悊??”
這是蒲松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就像一些電視劇和動漫里,總會有一個技術(shù)高超的畫家,能把人皮畫的栩栩如生。
只要把人皮的肌理細微畫到冷軍那個水平,人皮面具并非不能實現(xiàn)。
“不知道啊?!睕鲈聡@口氣?!叭绻苤浪侨绾蝹窝b,抓住他就會簡單許多?!?p> 聽了涼月的話,蒲松隱隱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昨天夜里,涼月的表情會這么恐怖,原來根本就不是她。
突然,蒲松又警惕后退幾步。“不對,即使這樣還是有許多問題,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那個叫血鴉的,目的又是什么?”
涼月?lián)u搖頭,三指扶在額頭上。
“如果能夠知道,我也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不過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血鴉與我都沒有參與這個事件,我的目的是抓住他,他應(yīng)該也有其他的目的,殺人的絕對不會是他?!?p> 蒲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經(jīng)過這番對話,他對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有了更為清晰的事情,很多不合理的事情都能有所解決。
雖然依舊有很多疑問沒有被解答,不過蒲松的頭頂像是被打開的天窗,掃清疑云,讓他可以有光芒透體的感覺。
“對了,還有一點請注意?!?p> 涼月?lián)u了搖手指?!把f雖然易容很厲害,不過有一點沒法易容,他的小拇指有三個骨節(jié)。”
“結(jié)論就是,我們獨立于這個故事之外?!?p> “想找兇手的話,還是去想別人吧!”
捕只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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