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強(qiáng)了,一旦動手,你就沒機(jī)會了。這樣吧,你們爺倆算在一起,這樣才公平”
“果然英雄出少年,竟然連老夫,都不放在眼中了”
“老哥哥別生氣,這小子哪都好,就是說話不走腦。侄女婿,還不道歉”
“我錯了”黃進(jìn)乖得很,讓認(rèn)錯就認(rèn)錯。不過緊接著,貼在林樂兒耳邊輕語:“我就不該瞎說大實話”
“夫君還是少吹牛的好,崔徑山乃是正道盟第一高手,你這樣挑釁,小心他找你麻煩。再者,萬一他應(yīng)下來怎么辦?賭注未定,還不知道輸不輸?shù)闷鹉亍?p> “對呀!崔家有啥值錢的玩意兒?這便宜不撿白不撿啊”
二人的交談確實輕聲細(xì)語,但在場的都是高手,刻意之下,聽的一清二楚。崔徑山給粉公子示意眼色,粉公子又開口:
“以人頭數(shù)論輸贏,誰勝了,誰便是樂兒的夫婿”
“不成,你空手套白狼啊,惦記大嫂,那可是江湖大忌。樂兒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豈可做賭”
“你不敢了”
“是不中你的計,當(dāng)我三歲啊”
“賭!干嘛不賭!”
林樂兒早就想斷了粉公子不切實際的想法,也一直在拒絕??煞酃幼宰鞫嗲?,都當(dāng)做是林樂兒對他的考驗,始終糾纏。林樂兒親眼見到過黃進(jìn)的實力,絕對在粉公子之上,便趁此時機(jī),斬斷這縷爛桃花
“不過我要加上一條”
“樂兒放心,只要你嫁給我,我絕不傷他一根毫毛”
“想得美。若黃進(jìn)贏了,我要崔家的傳承飛劍”
崔家傳承的飛劍,是一把高階靈器,需要血脈力量才能使用,可以說是崔家的族長信物。
“靈兒喜歡飛劍?”黃進(jìn)問
正道盟的修士,超九成都是劍修,對飛劍法寶自然愛不釋手。
“我自然喜歡,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崔家那柄飛劍。只是想告訴他們,咱不是好欺負(fù)的,別以為自己實力強(qiáng)橫,就人人都怕他崔家”
“明白,看我好好給他上一課,滅滅他的驕嬌二氣”
拿傳承飛劍做賭注,粉公子可做不了主,望向崔徑山,見他暗暗點頭
“好,就這么定了,黃進(jìn),明日對敵,可不要遲到”
“慢走不送,我們該入洞房了,明天見”黃進(jìn)一個公主抱把林樂兒攬入懷中,也不理眾人的反應(yīng),掉頭就走
“登徒子!”
“粉公子,我兄弟和弟妹是合法夫妻,登什么徒?徒什么子?”
“你又是誰?不關(guān)你的事兒,少找不自在”
“大喜的日子,別在這狂吠。明日空谷一戰(zhàn),手下見分曉”傅天火說罷,一拱手,送客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今日酒足飯飽,祝賀也送到了。臧老弟,明日上午,空谷見。走~”
正道盟與合歡宗對峙了幾百年,明日一戰(zhàn)雖然突然,但也是必然,所以,都不覺得突兀。反倒是傅天火幾人,才到祿存星不久,時差還沒倒過來呢,糊里糊涂的就要上戰(zhàn)場
就像是有一雙大手按下了快進(jìn)鍵。不,準(zhǔn)確的說,是拖動進(jìn)度條,直接跨越到大結(jié)局。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為了不在陰溝里翻車,幾人在‘洞房’內(nèi),抓緊補(bǔ)課
林樂兒講到:
“據(jù)傳聞,大概在千年前,合歡宗也是名門正派,所練的雙修之術(shù),乃是陰陽調(diào)和,互為裨益。信奉一夫一妻,道侶間十分恩愛,到哪都是出雙入對的,對小門小派從不欺壓,口碑極好。后來,宗主在和道侶修煉時出了岔子,一命嗚呼,道侶傷心過度,入了魔道,在他的影響下,合歡宗總體走向了偏執(zhí),個個荒淫無度,視人命如草芥,再不復(fù)往日祥和”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過往,這么好的門派,真是可惜呀。佛魔一念,此話當(dāng)真不假”
“合歡宗,總覺得在哪聽過。公輸黃進(jìn),幫我想想,我在哪聽過來著?”
“沒印象,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聽”
“火哥,就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也不知道你腦子里想的是啥呀。我咋幫你想???”
“說的也是”
“差不多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想不起來你就回房慢慢想”黃進(jìn)一邊說著,一邊攙起公輸和傅天火,拉著他們往門口走
“這就趕人了?太陽還沒落山呢”
“時間寶貴,時不我待,人生第一次,我可要好好體驗一把。二位兄弟,慢走不送”黃進(jìn)把二人推到門外,砰的一下關(guān)上門
“嘿,見色忘義”
吱呀~門打開一條縫,黃進(jìn)攥著阿玄,一把扔出來,再次緊閉大門
“膽兒肥了,連阿玄也敢動?”
阿玄抖著翅膀說:
“色壯慫人膽,這個臭小子,把我造型都弄亂了”
就在此時,一陣吱吱呀呀的床板撞擊聲,從門縫中飄出來。不是他們想聽,實在是修士的五感敏銳,想不聽都不行
“走吧走吧,明天再收拾他”
金雞報曉,紫氣東來,一夜時間,轉(zhuǎn)眼即逝
咚咚咚~
“樂兒、侄女婿,出發(fā)了”臧克朔作為男性長輩,屬實不愿意在這個時間點兒吵醒小夫婦,可是沒法子,不管派來幾波侍女,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答:
“才幾點啊,再睡五分鐘~”
眼看著約戰(zhàn)的時間就要到了,黃進(jìn)不去,與崔家的賭斗怎么辦?算棄權(quán)嗎?他臧克朔可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人家會傳閑話:
“瞧瞧臧克朔,老眼昏花,找了個慫貨侄女婿,說硬話,辦軟事兒,糊涂透頂嘍”
臧克朔不斷在腦海里補(bǔ)充這些畫面,門敲得更急了
“再睡五分鐘”
“再睡就誤了時辰了,快出來,不然我踹門了”
“哎呀~來了來了,師伯真是沒情趣,就不能讓我們多溫存一會兒”
“臭小子,今日與合歡宗之戰(zhàn)乃是生死之戰(zhàn),更何況你還和崔家的人定了賭斗,怎么還是折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我真懷疑自己的判斷,現(xiàn)在越看你越不靠譜”
“這叫扮豬吃老虎,力挽狂瀾的人,往往都在最后出場。這樣,您先去,給姓崔的帶個話,就說,我先讓他二百人頭。我吃個早點,隨后就到,就這~”
黃進(jìn)說完,再一次緊閉房門。臧克朔吃了一鼻子灰,自言自語的說:
“真特么狂~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
殷歷
雙更,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