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為什么黑狐會針對自己,潘德到現(xiàn)在仍然很疑惑。
雖然兩人接觸時間不長,但能夠看出來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但絕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做事沖動之人。
扎爾肯定明白一個騎士覺醒者的受重視程度,但他仍然沒有任何猶豫,毫不遲疑的連續(xù)兩次要置自己于死地,這說明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如果說因為他是羊鳴教教眾刻意削弱光明教會這個理由,潘德反而會覺得可信很多,至少比起他自己說的理由更有可信度。
一個不是光明教信徒,甚至可能是邪教教徒的人能夠在教會的外圍組織擔任小頭目,而長期不被發(fā)現(xiàn),也說明他的背景不一般
在這個世界,你想什么也許沒辦法知道,但你的信仰那是很容易甄別的,千萬不要小看神靈的力量。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什么可以遮蔽神力窺視的方法或者物品,但在他身上并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物品。
潘德想不通他是怎么樣在一個光明教會外圍組織里生存下來的,以及他為什么要冒險呆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作為教廷在新索匹格鎮(zhèn)的負責人,亨利教士到底有沒有在這里面扮演角色很值得玩味。
亨利教士確實是光明神忠實信徒,這個潘德已經(jīng)用探查術(shù)探查過,但兩世為人的潘德在未弄清楚原因之前決定暫時不相信任何人。
當被問及有沒有問到什么時,潘德滿臉的氣憤,他如實的把黑狐交代的情況敘述了一遍,然后又追悔莫及的表示自己不應(yīng)該一時沖動一劍結(jié)果了他。
潘德描述的審問過程,細節(jié)都是無比詳細,聽完后亨利教士點了點頭,顯然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潘德一點也不擔心被懷疑,因為他說的全是實情,不過對于黑狐是羊鳴教信徒的消息,他只字未提。
亨利教士嘆了口氣,顯然是在為自己的識人不明而感嘆。
他再次安慰了潘德幾句,讓他不必介意殺了黑狐這件事,他確實該死。
隨后兩人不再糾結(jié)此人,潘德開始有選擇性的講述自己這一年多的經(jīng)歷。
聽到他的老師是唐納德.亞當斯時,亨利教士很是驚訝,不停感嘆他因禍得福。
當聽到兩人一同前往地下城清理地下城生物,訓練的同時打擊敵人時,亨利不禁贊嘆不已。
等聽到潘德晉級時居然得到光明神的關(guān)注,成功覺醒成為英雄時,亨利教士震驚不已。
得知冠軍騎士是光明神直接派來保護幫助他的,亨利已經(jīng)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對于斯嘉麗和地精的來歷,潘德只是簡單的說在地下城兩人救了自己,然后長期一同作戰(zhàn),黑暗精靈已經(jīng)與家族決裂,與地下城勢力不存在任何瓜葛了。
亨利教士皺了皺眉,對于地精他本能的有些厭惡,同時很懷疑其動機和目的,叮囑潘德要保持警惕,最好不要留在身邊。
至于黑暗精靈,他語重心長的囑咐,年輕人要有克制,不要沉迷于美色....。
看到教士臉上男人都懂的神態(tài),潘德表面受教,心里卻是崩潰的。
話說你一個教士,你懂啥?哦,不對,好像教士是可以結(jié)婚的。
但是,我是那種人嗎?我是那種人嗎?我們只是純潔的男女關(guān)系,你懂不懂?懂不懂!
整整兩個小時在交談中過去,潘德把自己一年來的經(jīng)歷,所有可以說的都講述了一遍,期間亨利教士還追問了許多細節(jié)。
聽完騎士的經(jīng)歷,見潘德有些疲憊,司鐸說道:“潘德先生,很感謝您對光明教廷的貢獻,光明神從不吝嗇,特別對于他忠實的信徒!”
“我會立刻把您的情況上報,估計獎勵的消息很快就能到,這兩天您可以休息休息,最好不要離開鎮(zhèn)子?!?p> 在潘德表示想先見見自己的降臨者同伴時,亨利教士便叫進來一個白衣教士,給他介紹說:“這是德利教士,他會帶您去見袁晨女士,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吩咐他,我就不陪您了,我得把您的情況上報教廷?!?p> 潘德點點頭,便起身告辭,然后和德利教士一起離開了會客室。
亨利送到門口,直到看著兩人走出了院門,才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德利教士已經(jīng)禿頂,有些矮胖,很善于與人打交道并且善談,他態(tài)度恭敬卻不謙卑,言談舉止彬彬有禮,讓人倍感親切。
潘德挺喜歡這種健談的人,至少不會擔心冷場。
德利教士帶著他穿過前院,直接走進了對面的月亮門,進去后是一個花園,準確說應(yīng)該是一個藥園。
看來,那個叫袁晨的女孩確實是在幫亨利教士管理藥園,潘德很好奇,為什么會讓她管理花園呢?
花園分為內(nèi)園和外園,外園綠意蔥蔥,種滿了各色的藥草,也有一些花朵;但總體來看外園雖然也種了一些花,但更多的是一些常見的藥草,花反而像點綴。
沿著彎曲的碎石小路,再過一個月亮門后就進入了內(nèi)園。
內(nèi)園仍然種的是藥草,比起外園,這里的藥草品級顯然要高一些,可以看見跌打草和紅色的魔皇草以及比較難見的黃色野鋼花。
這些藥草都被精心打理過,無論長勢還是品相都不錯。
在內(nèi)園沒看到人,德利教士帶著騎士繼續(xù)沿著碎石小路往路盡頭的兩間木屋走去,同時大聲喚了一聲:“袁晨女士,你在不在?”
“咦,德利教士,是你嗎?你找我有事?”聽到教士的喊聲,右側(cè)木屋里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驚異的聲音。
德利教士剛才還在給潘德說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左邊的藥房里忙著磨藥粉,聽到聲音從右屋傳來倒有些意外。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穿白色細棉襯衣,黑色短裙的短發(fā)妙齡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女子一看就是典型的華夏江南水鄉(xiāng)人,皮膚細嫩,唇紅齒白,杏眼圓臉,說話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嗲意。
看見德利教士,她向他招招手,然后注意到教士后面的潘德,開始有些疑惑,然后看清楚潘德的長相后,她大吃一驚。
“你...你....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掛了呢!”女孩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右手指著潘德驚訝的叫出聲來。
聽到熟悉的華夏語,潘德臉上一下子綻開了笑容,還是家鄉(xiāng)語言聽起來親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