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沒過幾天,宇軒真的就去上海了。
沒錯,是跟小月,還有小秋。
那天是周五,我雖然休息,但是礙于和小月見面,我沒有那個熱情去送他們三個人。
我跟宇軒撒了個小謊,我說我單位開會。
宇軒出門前一天晚上來到我家樓下,“給你一個。”
然后把東西甩到我了我的手里。
“什么???”是一個小鑰匙包。
“這里有我家的鑰匙,這幾天有空可以去我那幫我給我的花澆水?!?p> “切,你當我是女傭啊?!?p> “沒有沒有,女傭收費,你不收費?!?p> 邊說邊呲牙被自己的冷笑話給逗笑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多次欲言又止。
好多次話都跑到舌頭尖了,可是想想就自己又吞了回去。
宇軒可能是看出來我在刻意地壓抑著什么,“你,有話對我說?”
于是試探性地問道。
“嗯,嗯嗯嗯,注意安全?!?p> 我真沒用。
哎,腦袋亂成一團,算了,不說了。
他笑了笑,“你是不是擔心我?。俊?p>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p> 我嘟囔了一句。
他笑著摸摸我的腦袋,摟著我在懷里,“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這次去,其實,其實還有別的事情要辦?!?p> “哦?什么事?。俊?p> “等回來再告訴你。總之你放心吧?!庇钴幍闹讣饣^我的鼻尖,“你要相信我?!?p> 我點點頭。
第二天周六,小米晚上下班來我家報到,陪我玩。
“我去,你是不是傻?”小米推了推我,“你是傻子嗎?她小月帶孩子一個人不會看病是么?她是會走丟還是會被人拐賣?老大不小孩子都生了,你還這么縱容她這樣么?你還不趕緊宣示主權么?”
“那個醫(yī)生跟宇軒認識?!蔽倚÷曊f道,那樣地沒有底氣。
“那去了這么多次,小月難道不認識那個醫(yī)生么?”小米喊的聲音更大了。
“你小點聲,別讓我媽聽見?!?p> “不,你咋想的,姜一鶴?!毙∶讐旱土松らT,可是還是很生氣。
“我也不知道,人家要去看病那就去吧?!?p> “那萬一要是舊情復燃或者小月在中間使點什么陰謀陽謀的,你能知道么?”
“哎,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過,宇軒說這是最后一次,他讓我相信他。”
“男人的話你也信?姜一鶴?你是不是戀愛腦沒智商?”
小米罵得對,我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放手。
“正好我們暑假這幾天去BJ參加雅思培訓,見不到就見不到吧?!蔽蚁氩黹_話題。
“你去你的BJ培訓可以,只是你真放心么?我要是你,我就不會讓他去?!?p> 哎,總之一言難盡呢。
“上海那邊掛號,住院,等檢查,你覺得能像我們在家這邊看病一樣,一天就過去了?他那可是白血病?!?p> “行了我知道了,我盯緊點。放心吧?!?p> “你別光提我,Perter哥哥怎么樣啊。”我打趣道。
小米漏出了詫異的眼光,“被你看出來了?”
“你還有什么能藏得住的?在我面前?哼?!蔽野琢税孜业难劬?,小米毫無底氣地在傻笑。
“咋樣咋樣?”我一副八卦臉,雖然非常小米這次的戀愛,動機不純,外貌協(xié)會,外加短壽,鑒定完畢。
“哪有哪有,這才幾天啊,我之后又去了幾次那個酒吧。誰讓你天天跟宇軒黏糊在一起,不理我了?!?p> “你別說別的,我問你怎么樣了?進展到哪個流程了?”
“我哪有,我就是經(jīng)常去捧捧場,昨天那個Peter竟然主動要了我微信了?!毙∶滓惶岬絇eter那個調酒師,一臉的星星眼,簡直了。
“你還問我,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跟宇軒進展到哪個流程了?是不是都快洞房了?”這個傻丫頭。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噓噓,別讓我媽聽見?!?p> “那你快說啊?!?p> 我晃了晃腦袋。
“我不信。”小米一把搶走我手里的爆米花。
“真的?!?p> 她搖了搖頭,“原以為啊,沒想到你們這么慢-動-作。”
然后她想了想,“你們還沒告訴叔叔阿姨嗎?”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原想感情穩(wěn)定穩(wěn)定再說的,可是中間突然跳出了小月,“再過陣子看看吧,見家長不是小事?!?p> “那個Peter,你知道么,他竟然是海歸?!?p> “真的假的?怎么干這行呢,混的太差了?!?p> “他跟我說他從前是畫畫的,在英國那個什么皇家學院的?!?p> 小米說的那個學校我了解,我之前有好多學藝術的學生,拼了命補前幾年的老底,就是為了去那個學校,在藝術生眼里,那里幾乎是全世界最高學府。
“誰知道呢,也許畫畫調色和調雞尾酒可能真的有共同點呢?!?p> 小米嘆了口氣。
“能出國學藝術,家底兒一般不錯啊小米?!蔽倚ξ卣f道。
小米笑了笑,“我是那么勢利眼的人么?”
我點了點頭,被小米一頓“胖揍”。
晚上送走了小米,無聊地刷著朋友圈,剛剛和宇軒視頻完,宇軒還算是讓我放心,一路都有跟我聯(lián)系,住的酒店,每天的行程,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有跟我報備。
固定時間跟我視頻,兩個人有說有笑,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翻著翻著朋友圈,就看到了小月這幾天的動態(tài),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曬曬。
剛走的那天,曬了一張三個人的機票。
對,沒錯,是三個人,宇軒,小月,還有小秋。
配上文字:謝謝你,給我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是一家三口。
還以為是老公愛老婆經(jīng)典橋段。
到了上海,在賓館也要定位,發(fā)個狀態(tài),曬了下吃的上海菜,還要在左上角不經(jīng)意露出自己香奈兒的包包,然后再配個心靈雞湯的文字,本人懶得跟大家復述。
這幾天倒是很消停,估計一直是在醫(yī)院。
這點讓我心里很難受。
雖然宇軒和她天天在一起,他們的行程我了如指掌的。
可是她這樣有意無意地在網(wǎng)上當個沒事兒人似的發(fā)這些有的沒的,我作為宇軒的正配,我真的受不了。
我憋著火,不敢跟宇軒發(fā),跟宇軒有什么關系。
我自己安慰著自己,再過一陣子宇軒就回來了,就都沒事了。
我就這樣自我催眠著。
于是,三天之后,我也踏上了去BJ培訓的征程。
去BJ某個語言大學,參加雅思官方的培訓。
作為教學主管的我,帶隊,單位也算是篩選了好幾十票的老師,我又要成導游加領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