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仍然滴著血的傷口邊緣有些發(fā)黑,臉色一變,照這么下去,他的手根本愈合不了,還可能開始腐爛蔓延,這種程度的陰煞之氣,如果普通人一不小心踏入其中,瞬間就能劃破其全身,即使有衣服擋著也沒用,而且只要沾上了陰煞之氣,即便是很小的小口子,也能輕松讓其斃命。
“大哥,你手好像染毒了還是怎么著,怎么開始發(fā)黑了?!蔽亿s緊提醒他,心里吶喊著,你趕緊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他聽我這么一說,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他的手指頭尖已經(jīng)黑了下來,看來我還高估了他的體質(zhì),估計不用到明天,他就差不多會玩完了。
“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沒有碰到怎么會被劃破,還中毒?”這個刑警頓時懵圈了,傻不拉機的盯著自己的手,滿臉的無法置信。
“沒事,我看看?!蔽依^他流著血的手,雖然男男之間拉手通常會被認(rèn)為是好基友,但此刻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抬起的他手,皺著眉頭,把靈力鼓到嘴里,呼!~呼!~
“行了,吹吹就好了,一會就不疼了?!蔽覍λ氖种复盗藘煽陲柡异`力的氣體,心想著這樣應(yīng)該差不多能抹掉那些陰煞之氣落下的陰毒。
但是我明顯想的有點天真,這個刑警臉色變了又變,看著我一臉不敢相信,一瞬間遠(yuǎn)離了我兩步之多,手顫抖地指著我說:“你,你特么居然是個基佬?。 ?p> “你才基佬,你全家都是基佬!”我一怒之下,也不管他是個警察,張口就回?fù)?,你妹的,哥都放下尊?yán),放下了臉面,為了幫你擺脫陰毒,不讓你Gameover,你特妹的還懷疑我是同啊性戀!
這倒不是我歧視同啊性戀,單單純純的因為哥是個直男,直男!
他被我這一吼,居然沒還口,眼睛盯著他的手指,在我的角度也能看的到,手指上原本的黑色開始慢慢消退,已經(jīng)開始變淡了,看來哥的靈力還是很管用的,雖然說使用方法不太合適。
“小李啊,發(fā)現(xiàn)什么了?”就在我倆糾結(jié)基佬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行七八個穿著警服的人快步向小噴泉這里跑了過來。
“李隊,這里有些不對勁,我可以確定這底下有東西,先挖開再說。”這個懷疑我是基佬的刑警看著自己頭頭來了,也沒搭理我,指著剛才劃破他手的位置報告著。
“小周,小吳,去把車上的鏟子拿過來幾把?!边@個叫李隊的中年刑警,打量著小噴泉的四周,又抽了兩秒鐘打量了一下站在噴泉邊上的我。
“這個是?”他指著我問道,看著我身邊的小刑警。
“這個是提供線索給我的學(xué)生,呃,就是他發(fā)現(xiàn)的線索,也是先前那些目擊者嘴里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人。”他趕緊回道,從這嚴(yán)肅的表情上來看,這個叫李隊的人權(quán)力不小,或者說是能力很大。
不過,他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噴泉邊上微翹起來的地磚上,但有小李同志的提示,他沒有貿(mào)然用手去碰,但從他凝重的表情上,我能看的出他也感覺到了異常。
很快,那兩個去拿鏟子的刑警就跑了回來,每人提了兩把看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我不禁有點想去幻想,如果昨天晚上換成是他們遇到了碎肉同學(xué),會不會提著鏟子就上去和她對干呢?
“李隊,這塊地磚不怎么對勁兒,我還沒碰到就劃破了手,咱挖的時候盡量離的遠(yuǎn)一點。”小李同志看著已經(jīng)擼起袖子準(zhǔn)備開工的刑警們,趕緊提醒了一句,還伸出來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常色卻還在流血的手,以證明自己說的話。
“你們都靠邊,我來?!边@個中年的刑警隊長,接過其中一把,揮揮手示意他們都退后,但在我看來,他跟送死沒什么區(qū)別,雖然現(xiàn)在陽氣正足,但連我都很難承受住的陰煞之氣,我并不覺得他能有啥好結(jié)果。
“這個李隊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看他也擼起了袖子,準(zhǔn)備開挖,趕緊攔住了他。
“這位同學(xué),有什么事等我把這里處理好再說,你也往后站站。”他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當(dāng)回事,手上已經(jīng)開始動了起來。
那微微翹起來的一個角,被鐵鏟一翹,竟然很輕松的就把地磚抬了起來,但那一瞬間,我臉色驟變,趕緊運起靈氣護(hù)住全身,“小心!”我直接朝李隊撲了過去,我如果再慢一秒,可能他就直接見小白去了。
“啊~”奈何我的體形沒有他大,緊要的關(guān)頭我也只能用多出來的靈力先護(hù)住他的心臟和頭,其它位置由我身體擋著,應(yīng)該問題也不大,但是我的問題大了,一時沒忍住,我的慘叫聲估計老竇他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剛才那些站的比較遠(yuǎn)的刑警,此刻也沒有好到哪去,不過好在現(xiàn)在是午時,陰煞之氣能籠罩的范圍很小,比之晚上縮小了一半還多,那些個人都是站在最邊緣的地方,有兩個站在靠前一些的此時被突然釋放出來的陰煞之氣,直接撞倒在地,但好在沒有哪里被劃破。
這塊地磚被撬開之后,一瞬間這里的溫度就下降了十度有余,明明大太陽照著,但我們卻像進(jìn)了加大馬力的冰柜一般,直接連汗毛都炸了起來,我趕緊掙扎著起身,忍著胳膊和背上的劇痛,拼死把已經(jīng)被煞氣震暈過去的李隊拖了出來。
“快,把他抬的遠(yuǎn)一些。”我身上此刻最少又多了十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但唯一讓我有些欣慰的是,衣服沒有破,不至于說讓我光著坐火車回家。
那幾個刑警反應(yīng)確實挺快,看我費力拖著他們李隊出來后,趕緊連我一起,抬離了那陰煞之氣的籠罩范圍,要說我特么也夠慘了,連著三天掛彩,舊傷未愈新傷再起,要不是老頭子教給我的口訣,我也早玩完下去陪他了。
在離小噴泉十米左右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陰煞之氣了,他們把我和這個中年刑警放在了路邊上,我掙扎著趕緊起來:“快,趕緊看看他身上哪里有傷口?!?p> 別的刑警沒有太理解我的意思,但小李同志臉色劇變,他可是剛才已經(jīng)知道陰毒的厲害之處,在我這句話之后,他趕緊上前開始扒躺在地上李隊的衣服,那股瘋狂勁兒,看的我眼皮直跳,真不愧對我叫他同志這個稱呼。
不過讓我很意外的是,這個李隊身上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多傷口,只有小腿和胳膊上的兩三道,此刻已經(jīng)黑了一大片,我見狀趕緊上前,在這些人詫異和不解的眼神里,對著那傷口使勁兒吹著靈氣,也就是包含靈力的口氣。
雖然說方法逗比了一點,但效果是沒的說,兩分鐘不到,那已經(jīng)泛黑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鮮紅之色,雖然還沒止住血,但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
“李隊怎么回事?”剛才在小李同志扒他衣服的時候,同來的刑警里已經(jīng)有人用對講機召喚了醫(yī)生來,雖然是法醫(yī),不過此時想找個醫(yī)生很不容易,畢竟我們學(xué)校又不是醫(yī)學(xué)院。
不過法醫(yī)和內(nèi)科醫(yī)生沒啥區(qū)別,除去一個是看死人的內(nèi)臟一個是活人的,在這個年輕的女法醫(yī)的快速判斷下,給了個結(jié)論:他只是暈了過去,掐掐人中就醒了,不用激動,她可以保證他沒死。
聽到這個法醫(yī)的結(jié)論后,周圍的一圈人才松了口氣,我忍著肩膀和背上的疼痛,感應(yīng)著這陰煞之氣的變化,果然在這充足的陽氣下,那股凌厲的煞氣開始變淡,看這速度,可以說十分鐘之內(nèi),就能完全消散了。
“等下再往里面進(jìn),現(xiàn)在還危險?!蔽液驼驹谖疑磉叺男±钔镜吐曊f著,順便又用所剩不多的靈力把背上的傷口裹起來,保證不再流血,畢竟洗衣服是一件很麻煩人的事。
“怎么回事?”這個李隊在被人掐了十幾秒的人中之后,終于疼醒了,揉著自己的腦袋坐了起來,估計腦袋這會兒還有些短路,沒想起來到底發(fā)生了點啥。
“李隊,你沒事吧?”旁邊蹲著的幾個刑警,趕緊伸手把他扶了起來,其中一個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全數(shù)不落的都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后,略有所思地開始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一陣發(fā)毛。
“行了,差不多可以過去了?!惫?,不到十分鐘我就能感受著空氣中,漸漸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的煞氣,對小李同志招了招手。
于是,我們這一行人再次往小噴泉靠近,不過這一次明顯他們都緊張過度了,居然把防彈衣都穿上了,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們,對于煞氣這種東西,防彈衣還真沒用,效果和泳衣沒區(qū)別。
再次走到了小噴泉邊上,才隱隱的感覺到了一點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煞氣,剛才撬開的地磚被翻在了一旁,此刻露在外面的是微微濕潤的泥土,詭異的是,這些泥土下面埋著的東西,竟然還在一動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