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寫字?”
常寧坐不住了,這貓!太通靈了!
他,一筆一劃寫得極其認(rèn)真,那好像不是一只貓在地上,而是一位貴氣的公子哥兒,一手摟著左手袖袍,一手捻著上好的狼毫,伏案作畫。
畫中是他胸中之意,心中之情。
亦或是他興致所起,隨筆而作。
常寧一時看得癡了,腦海里的不知何時的片段涌現(xiàn)。
那是一座橋,橋下流水靜謐,溫柔。
橋上行人留連美景,卻都無視倚在橋柱上的年輕人。
他身著長衫,嘴角噙著笑,那么陽光。
“小寧?!?p> 他曾這么叫她。
“是了!”常寧大呼一聲。
是了!電梯時,水底與水鬼纏斗時,那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腦海的聲音,都是來自于他!那個別人都看不見的年輕人!
他知道自己叫什么,這枚戒指也是他給的!她小時候總是會待在身邊,直到有了大米。
不過,從遇到他之后她開始不幸!父母,院長離世!受盡欺負(fù)!
這些難不成都是因他而起?他難不成就是那個所謂的天道?
不對!
若他是天道,怎么可能留著自己活過十歲!
奇奇說她是天缺之人,活著過了滿月都是奇跡。而她十歲之前一直都很幸福。
媽媽總是帶著她四處游玩,雖然工作很忙,也會盡自己所能陪伴她。
爸爸雖然不經(jīng)?;丶?,可一回家就會耐心地陪她一起玩耍,無論多過分的要求都會答應(yīng)。
十三歲遇到了大米,天道再一次遺忘了她。
那么,十歲之前呢?是誰幫著她躲了天道?是他嗎?那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別人為什么看不見他?只有她能看見?
滿腦子的問號讓常寧有些頭大。
“小寧?怎么了?”張奇奇擔(dān)心地叫了常寧一聲。
“沒事,沒事?!背帉⒁蓡柭裨谛牡?,現(xiàn)在說出來也只能徒增煩惱,還不如等她再想起來些什么線索,再與奇奇說。
凝神看向地面半干的水跡。
“乾?”
常寧一囧,這讓她怎么叫,每天都乾,乾,乾的。
別人可看不見字,大多都會以為是“錢”吧。像是在招財一樣。
可這是它自己起的,好歹也尊重靈物自己的意愿。
“那就小乾吧。好歹讓我順口一點?!?p> 小乾一臉得意:“喵?!?p> 看吧,是不是比你們起的好聽多了。這可是他的封號!高大上!
貓眼兒一瞇,再次鄙視上了張氏二人組。
張俞山氣極反笑:“識字了不起啊,還不是個貓?我好歹是個靈長類,你個畜牲,鄙視上癮了還!”
小乾炸毛了,眼露兇光,弓背而起。
獠牙利爪皆現(xiàn)!
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今兒非得把他送走不可。到?jīng)]到壽本尊說了算!
“喵!”
后腿一蹬,張狂而出。
“小乾!不可!”常寧連忙伸手?jǐn)r在了一人一貓之間。
“喵!”小寧,快躲開!
小乾在空中無處借力,將將扭了身子,收回了利爪。
由于慣性,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玻璃茶幾上。
“嘩啦!”
茶幾碎了一地。
幾塊碎玻璃嵌進了皮肉,無暇的皮毛上,染了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