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夫人收拾好東西去做法事。
連平時忙著生意的柳員外也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來不及喝一口茶就急急忙忙的坐上了去五福廟的馬車。
步嬌嬌沒人看管,倒是輕松養(yǎng)傷一身閑。
偌大的柳府,只剩下她一個人,她還是不怕死的想規(guī)劃著要逃走。
穿好衣服,收買了一個丫鬟,讓她指路。
到了后門,荒涼得很,有一處矮小的屋舍,墻面很破爛似乎要倒塌一樣。
步嬌嬌牽著步欣手想著從洞口里面鉆出去,剛伸出一只腳,后腳沒有來得及伸出來就被人拽住……
驚慌失措之下,步嬌嬌拿起地上的磚頭砸他手……
“來人,給我抓住她們?!?p> 一聲令下,步欣被人抓住。
步嬌嬌實在是頭疼,不用人將她抓回來,她自己就走回來了。
回了竹溪院,管家過來惡狠狠的警告她,“姑娘,我勸你少費心思,沒有人說要放你走,你插翅也難飛?!?p> 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還上了鎖頭……
步嬌嬌覺得做最后的掙扎已經(jīng)是徒勞無功了,就躺著床上一副等死的狀態(tài)。
步嬌嬌死都想走,柳修文又怎么會讓她如意?
以至于一整場法事下來,走了無數(shù)個流程,柳元白的病不見得一絲好,反倒是全身發(fā)熱,臉燒得通紅。
那被買通了的大師虛心的說,“夫人,此妖邪法術(shù)高強(qiáng),我乃凡夫俗子法力不足,實在無法驅(qū)趕?!?p> 柳夫人將滿身的銀票塞他手上,寄希望于他身上,哭哭的哀求著,“大師,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我們柳家不能絕后??!”
連同著柳員外也跪了下來,就差沒磕頭了。
哪位德善大師受寵若驚,他余光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柳修文,睜著眼說瞎話,“夫人員外快快請起,實在是貧道無能為力啊,貧道很想幫助你們,但你看見了,法事已做,小少爺毫無半點好轉(zhuǎn)反倒是越加的嚴(yán)重,一看就是這鬼聰明得很,加強(qiáng)了護(hù)盾!”
柳夫人對著蒼天大哭,“難不成我柳家就真的葬送了嗎?”
德善大師擠眉弄眼的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果真,話一出,就重新引起了柳夫人的專注力,她目光如炬的看向德善大師,急切的問,“大師,你還有何法子?”
德善大師嘆息一聲,頗為正規(guī)的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其實很簡單,這個法子行不通,我們可以嘗試著別的法子?!?p> 柳員外看著自家夫人急得氣都喘不上,就趕緊問,“大師,你說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快細(xì)細(xì)道來啊!”
德善大師很專業(yè)的回答,“既然妖邪無法驅(qū)散,那只能鎮(zhèn)壓。”
柳夫人連忙問,“如何鎮(zhèn)壓?”
德善大師認(rèn)真道,“我方才看了貴公子的生辰八字,屬土,最易引得妖邪鬼魅附身,家中必須有一個屬火之人才能鎮(zhèn)壓,妖邪才不敢趁機(jī)出來作祟。”
兩夫妻聽著,怎么都覺得很荒謬。
德善繼續(xù)說著洗腦的話,“員外夫人,你們想想,妖邪鬼魅最怕的無非是火,特別是姜子牙的三昧真火可以將這次妖物燒得魂飛魄散,所以,要想小公子盡快好起來,就必須家里要有一個屬火的人鎮(zhèn)壓著,鬼怪就不會趁機(jī)作亂,公子就可以健康平安?!?p> 兩夫妻對視一眼,貌似都很清楚自己不是屬火。
而柳修文也不是……
更加急了!
柳夫人直接暈倒在柳員外的懷了,哭聲悲痛欲絕。
德善接收到了柳修文的眼神,接著往下說,“夫人切莫傷心過度,若是公子娶妻名字是女字旁,想必小公子會很快好起來。”
“女字旁?”柳夫人更加難過了,“為何眼下娶妻都有這樣的忌諱的?鎮(zhèn)上的姑娘哪里看上我們修文?我們又哪里會有得挑?”
德善微微的嘆口氣,已經(jīng)不想在繼續(xù)下去了,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多勸了一句,“夫人,貧道該說的也只能是這些了,至于如何做,那也應(yīng)該是夫人的事情了。”
柳夫人做完法事悶悶不樂的回來柳府,一直在找媒婆去說親。
可她唯獨忘記了,步嬌嬌……
還是在柳員外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來。
可她又怎么會拉下面子去求步嬌嬌,她放不下,所以是柳員外去跟步嬌嬌說。
畢竟是有求于人,態(tài)度高于一切。
步嬌嬌也是被柳員外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反轉(zhuǎn)得太快而有些接受不了。
柳員外已經(jīng)拉下臉皮了,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想求得步嬌嬌的同情。
步嬌嬌反倒是覺得跟搭不上任何的關(guān)系,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即使柳員外說得多么的天花亂墜,可憐兮兮。
步嬌嬌依舊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柳員外,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是你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幫不上什么忙,何況,小公子被我撞倒后也逐漸的恢復(fù),一直是你們咄咄逼人不放我走,也應(yīng)該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我覺得你找我還不如去找別人來得快!”
柳員外瞪著眼,“步姑娘,你可別忘了,是你撞倒水水在先,我索要賠償在后,我好像沒有說錯吧?”
步嬌嬌理直氣壯的說,“柳員外,我已經(jīng)搬空家底把錢都作為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來賠償,況且我不僅下跪還磕頭道歉,我不知道你的心腸是多么的狠毒,非要我給你們柳家生一個健康的孩子作為賠償?到底是誰做錯了?”
柳員外竟無言以對了,他自從水水身子好些后才出去做生意,關(guān)于步嬌嬌嘴里說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他毫無所知!
何況,他一直靠著大善人的名聲,生意才得以如魚得水,若是強(qiáng)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怕是也有損他的形象……
“姑娘,柳某在這里給你配個不是,夫人任性妄為,給你添麻煩了,柳某必定會好好的跟她談妥,若是姑娘不愿意,柳某必定會放不走,也不會想前幾次那樣囚禁姑娘!”
步嬌嬌打量著他,在審視著他這句話的真假性。
柳員外走后,步嬌嬌心里一陣爽歪歪,她覺得柳員外像是個不拖泥帶水之人,看著也還算是正人君子,那么說出的話也應(yīng)該是駟馬難追,不似柳夫人那么尖酸刻薄還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