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參軍,他既害怕又頭疼,“我還是感覺去接她回去吧?!?p> 夜世杰起身就走,和方氏一起。
方連詩很想去,但是哥哥方連城對她說,“不合適。”
“哥~”方連詩拖著長長的尾音撒嬌。
方連城依舊的不為所動的表情,丟下一句傷人心的話,“這是榮王府的事情,與你何干?”
方連城并不知道自己妹妹竟然對夜世杰那惡棍存了別樣的心思,還以為她是想看熱鬧多管閑事,就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多管閑事!”
“哥~你怎么這樣!”方連詩撇嘴。
方連城再次開口,絲毫不像是開玩笑,認(rèn)真的警告她,“你若是敢出府,小心我告訴母親去?!?p> 這母子兩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了聽雨樓,不過,來得不是時候。
方氏總覺得春媽媽在戲弄她,人壓根就是在樓內(nèi),說接了單出去只是個借口。
春媽媽很是為難,又不失禮貌的解釋著,“夜夫人,清客確實是接了單子出去了,今日是真的不在聽雨樓,若是等她回來還得三日后,要不,你三日后再來吧!”
“你少拿這些借口來糊弄我,把人給我叫出來,不然我掀了你們聽雨樓!”
見方氏粗鄙無禮,春媽媽也沒必要對她客客氣氣了,挺直腰板道,“夜夫人,我們聽雨樓也不是什么不正規(guī)的歌舞坊,我們是官府認(rèn)定的歌舞坊,只受官府管轄,你若是如此的沖動莽撞,那我們只能公堂上見了?!?p> 方氏咬牙切齒,直接打碎了白玉盞,“你個小小老鴇還威脅我?本夫人還是世子妃,你有幾個腦袋夠本夫人砍?”
春媽媽沒有絲毫的懼怕,鎮(zhèn)定道,“賤婦自知夜夫人身份尊貴,這不提醒夜夫人須得謹(jǐn)言慎行,莫要令人貽笑大方!”
說完又想到了什么,就承上往下接,“對了,夜夫人打翻的白玉盞價值千金,想到夜夫人出門不會帶太多金錢,稍后便會有人親自上門核算?!?p> 方氏暴跳如雷,“你個賤婦居然敢學(xué)我母親還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我?還跟我算什么錢?我看就是個山寨貨色還價值千金?看我我不打爛你的那種胡言亂語的賤嘴!”
見方氏被激怒,瘋了一樣的撲過來,春媽媽吼叫著,“來人啊,保護我!”
可為時已晚,且方氏年輕那會也是嬌縱莽撞的,兩人交纏廝打著,即使有人看見了,也全當(dāng)沒看見,誰敢上去招惹年輕氣盛的夜夫人?
而夜世杰在旁邊加油打氣,唯恐天下不亂還特別英明的指揮著,“母親,出腳,抓頭發(fā)……”
吵得那么大動靜,步嬌嬌不可能充耳不聞。
夜錦站著窗前好笑的看著她,很想知道她下步會怎么做。
步嬌嬌心無旁騖的畫著畫,畫中的人……
雖不堪入目,但神韻像極了夜錦。
夜錦瞟過去,黑著臉,“你畫的什么?”
步嬌嬌把畫抬高,“不夠明顯嗎?”
夜錦昳麗,真的是無可挑剔近乎完美,不僅如此,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貴氣支撐著,最蠱惑人心的是他不經(jīng)意的笑,甚至還有幾分陰險狡詐的陰郁魅惑美。
步嬌嬌加上點睛之筆,畫上了兩根不正經(jīng)的胡須。
夜錦咳嗽兩聲,也就任由她了。
“你且畫著,我出去看看?!?p> 步嬌嬌抬頭一笑,“舅舅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好戲了是嗎?”
夜錦輕笑聲,笑容魅惑,“是不是外面太吵了,吵到你,你才將我畫得這樣丑?”
步嬌嬌驚訝,“原來舅舅是覺得外面會打攪到我,這讓我好感動!”
夜錦寵溺道,“都想讓你做我閨女了,那肯定不能被人說三道四的?!?p> 步嬌嬌愣打量了好一會這個身材高大,容貌昳麗的男人,“你就那么想做我爹?”
夜錦挑眉回答她這個問題,笑的絲絲暖意,“你父親不是給我機會么?我自然得好好把握!”
“可我不想啊……”步嬌嬌憂愁道,她總覺得這個她名義上的舅舅,美麗且危險,渾身上上下下都透露著不正經(jīng)的感覺。
夜錦有些傷心,但又打氣精神來,“沒關(guān)系,可以細水長流的來……”
步嬌嬌怎么就覺得,這話就是如此的變扭呢?
但又察覺不出哪里出了問題……
是夜錦別有用心還是她想多了?
左思右想,步嬌嬌也就不想費腦細胞了,他能有什么壞心思,不過是一大把年紀(jì)沒個人給他生一兒半女的,想當(dāng)?shù)选?p> 夜錦出去了,步嬌嬌肯定不會乖乖在屋子里頭,就跟在后面,躲在墻角里頭看夜錦怎么處理。
方氏在看到夜錦的那一刻,沒人喊停,她就急忙整頓儀容。
夜錦眸光淡淡的看向她,面容冷峻,似帶著絲絲玩味的笑意,“堂嫂在這里做什么?”
方氏還是尤為的忌憚夜錦,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訕訕的笑道,“三堂弟也在啊~”
方氏怎么都想不到,夜錦也在,他現(xiàn)在身為太師,負(fù)責(zé)監(jiān)察百官,是皇上身邊的親信,若是參自己一本,自己身為世子妃大庭廣眾之下毆打人,顏面何存?如何立足?
春媽媽戰(zhàn)斗力不夠,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爬到夜錦身旁,哀嚎道,“太師,夜夫人非要見清客姑娘,清客姑娘本就不在樓內(nèi),她便氣惱打翻了白玉盞還毆打民婦,民婦這臉都被她抓花了,太師你可要替民婦做主??!”
方氏情急之下急忙的辯解,“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清客姑娘在不在樓內(nèi)一搜便知,你為什么不讓搜?難不成是心里有鬼?三堂弟,你可不要被她戲弄了。”
夜世杰也很害怕這個表面上笑著實際笑容很陰冷的三叔,在怎么囂張豪橫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乖順如同兔子。
“是啊,三叔,明明是這個不知死活的老鴇挑釁人在先,我母親動手在后,三叔你可要明查秋毫??!好好的懲治這個血口噴人的刁奴!”
春媽媽抹著眼淚拖著尾音,看著十分的委屈,“你們?nèi)硕鄤荼娢野倏谀q,但是太師,多年以來我都是勤勤懇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為聽雨樓做事,從未做出如此有損形象的事情,若不是夜夫人出言不遜,還大庭廣眾的毆打人,我這抓花的臉就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