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優(yōu)者發(fā)憤忘食,樂以忘憂;學劣者無所事事,尋釁鬧事。
《墨子?修身》曰:“行莫辯于身者不立。”背文而不解其意,則何知宜背乎?夫僻詞不必強記,通大意即可,至典之句則背之,而不盲從。
不需背浮華之文,而宜多背實用之文。
生之須臾,安有暇無事可為、空思乎?縱誦哲理之文,亦常有益也,可自尋之,不必待師令方從,是常不知誦之實益也。非僅應考也。
務煩而列草,慎思而后筆,做卷先統(tǒng)覽全卷,先易后難。答有限,先易后難。
做多教少,以為盡職,然不如細心者,實為應試哉。如此,則做多者愈少,而厭學者愈多,若循布就序、按部就班、細心入致,雖費時,然效亦不可忽視。
不必非樂,而多聞雅音,少聞俗音。雅音使人樂,俗音使人愁。若靡靡之音,宜少而不宜多,亂神而不清志,是不利學也。
專心致志,勿左顧右盼。天性好玩,宜以學為重,受煩擾之惑而亦能守己,方為貴也。不見能,不自伐,縱欲言,亦以處境為重。
集體過活,莫不關己,上責集體,縱非己過,亦乃大數,己未能匡之,或己能之不足,或眾人之愚昧及不省,若罰之集體而遷于己,豈不冤哉!力使從規(guī),不能,則速告上,使其不罰守規(guī)之人。
緊學時暇,多整書物,歸有定處,以防費時,而勿思玩。
貧則儉,欲職則勤,親慈則孝,師榜則規(guī),常人皆能為也,無所奇;而拒高利而守法,失貴物仍靜,親厲仍孝,師詆仍尊,身危仍勤、沉,學不受娛,思、行不受利,清道不受媚,此亦難為。
無為之士,以生為無度,而期早死耳;有為之士,感身之渺小,而憤懣不樂也。生之度時,以樂為先。樂不損人,則樂矣;樂若損人,則已矣。樂不關人,樂僅關己,此自保之樂。夫規(guī)者,治者以為有化,規(guī)雖明文,實則渺茫,數犯其文,見而不罰之,除唯罪小,亦有偏義,不知如何罰也。規(guī)者盲從而成死規(guī),是毀其樂也。書中尋樂(前提是好書),此明智之士之所為也,娛中學樂若無學者,短時雖樂,則必廢也。靡靡之音、虛幻之世,反不期和平。心中有戰(zhàn),尋釁作戰(zhàn),自得其樂,而動干戈者,或技不行,或佐不成,恣意欲盛,而心狂蕩也。如此放縱,則侮罵之聲必出而敬、順之心忘卻,友宜為虛化,卻仍可結黨成派,密之不尋常。雖各相辱,并未察之,弗敵人之言,縱之不責,則若無事,之所為作者,以為大丈夫義氣而實歪至之理,各建歪國,各有黨爭。雖爭不已,謾罵不斷,卻仍可互助于身,好之異常,蓋真理不尋,而歪理成風。讀書之風為之棄,作亂之娛為之存,此勢所以為大,蓋潮之不尋常,而忽法規(guī),自另其規(guī),規(guī)無其理,而蓋能守。無可與言,無可與交,無入其事,雖時時謹從,最多不傷,不可為友。若仇視之人,縱無德缺,雖一言不敬則必威逼而侮罵不止;相往之營黨,互之侮罵則無事,只作嬉笑耳,而行不更正,言不及義,不好讀書,胡言亂語,市儈之氣遍布于市,仍可順風而生,雖師規(guī)屢及,弗不改之,而互相包庇,互為避令,亦怪哉其勢力之大,法規(guī)之不可禁也。師布圣賢之誦,則誦之,雖略曉而實不知其義。
言學報父母,學有成,實利者己也,非利父母也,縱父母欣慰,然何報乎?少勞父母而多勞己,不使其毆己而使其盡責,成人后解父母之急,為實利父母之為,方可言報,報亦不盡,害鮮若恩,亦難忘哉,如釘入墻而拔,釘雖不在,印仍烙。
學不專以至心虛多時,則想入非非,而難脫也,縱欲專難一時行效。學不專,蓋心不耐、不靜,然心耐、心靜,縱燥學,亦可尋其好,亦可尋其樂。人多厭應試之學,為改命迫而習之,多有松懈甚至于棄者,惟耐、靜非常之人可尋其樂,人多苦惱,不以為樂,以為非常之人自討苦吃或苦中強樂,然不知其自得其樂,夫其人能尋,己何不能?蓋己之心躁、心煩、心之不專,先誠心、正心、定心、靜心、專心,然后方可尋樂也。
一個人的潛能是有限的,一個人跑得再快,也絕不會必善于奔跑的駿馬還快。但是一個人是可以一直進步的,進步的幅度可能會越來越小,因為越往上就越難。所以提分要重點抓薄弱的地方,對已經掌握的直接跳過。重點抓薄弱的學科,提分的幅度往往更大。
偉人少時亦多竊讀閑書者,家長以為害、禁,殊不知其常反助偉業(yè)者。為國者遠忙于學者,亦多有暇時讀閑書者,暇時何出?擠于余,或從宿時取。閑書亦分好壞,名著未必良書。欲明大道,必先學史。欲深入史,先進哲學。
不因周之人大多不力學而從之,應效力學之人;不因流俗眾而降己之才、德,而效重文之力學者。不因周之人降己之人格、降擇友之準、降處世之則。
食物還在體內消化,還沒有成為構建身體的一部分,就不屬于身體;思想、念頭還沒有得到內心的真實認可、甚至不想用文字表達,就不屬于自己的思想。水清則無魚,但過淤魚必死,故必適清。
藝鑒于史,然高于史。藝可大改,但不可悖之過甚。
食不言,蓋言之難以下咽、不利消化也;寢不語,蓋語之則難入眠也。該如何則如何,不可摻東雜西,一事難成也。學則專,娛則暢,學之不專而思娛,娛者不暢又憂學,則學不成,娛不盡,卻絕娛以盡學,不可為盡學之道,所從之娛可學也,所從之學可娛也,勞逸結合,多有其理。若困且無礙則宿,若不困則行正事,不困仍宿,如不為殊者,不可為之。
力學者今不罕,然其中亦鮮德高者;較力學者更多,然其中亦鮮德較高者;不大力學者愈多,然其中更鮮德較高者……德與學之高未必襯,然學常以才德為本。不力學有誼者未必不可交,力學然無有誼者亦不可交。力學之度雖未必與德高必關,然其度愈高,德高之率愈高,蓋受教率愈高也。且其常無多時尋釁,然力學理而虛文者則不見,習文而不佳者亦不見。文德常應,理德常不應。今校重理輕文,是非重實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