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
四樓包廂外,有人爽朗一笑,
此人身穿五彩霞袍,頭頂玉冠,顎下留著幾縷美髯,看上去豐神俊朗,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那人瞇起雙眼,笑嘻嘻的望著秦清,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
“小丫頭剛才說,這百花廳內(nèi)共有七境武夫一人,八境煉氣士兩人,七境武夫自不必說,當(dāng)然是指齊宗主了,那么剩下的兩人,閆某算一個,至于最后那個,恕閆某眼拙,實在看不出這廳中竟還藏著一位八境煉氣宗師?!?p> 這個人一開口,整個廳內(nèi)都變的落針可聞,包括劉陶武在內(nèi)的桐葉宗諸人似乎對此人極為尊敬,
能坐在四樓包廂的,自然是貴客中的貴客了。
先前與嬴貞打過招呼趙左橋,此刻坐在角落里眉頭緊鎖的望著這邊,他覺得,這位秦公子雖然是太安人士,可眼下終究是在桐州地界,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年輕人實在犯不著在這里出風(fēng)頭。
本來好好的一場壽宴,如今變成了嬴貞的獨角戲,拋開尚未露面的齊玄貞不說,白香香的風(fēng)頭也已被嬴貞徹底蓋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嬴貞負(fù)手走上舞臺,饒有興趣的圍繞著白香香轉(zhuǎn)了一圈,眼中的神采與項翦勾搭美婦時別無二致,任誰都會覺得,這小子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
眼看對方的目光不停在自己身上游拽,白香香淺淺笑道:
“這位公子確實非比尋常,比香香見過的任何人,膽子都要大些。”
嬴貞眼簾低垂,目光落在對方醉人的酥胸上,隨后閉目深深一嗅,陶醉道:
“真香,是茉莉花的味道,白花魁可有相好的?沒有的話本公子給你介紹一個?”
白香香掩嘴一笑,帶著一絲嬌羞道:
“不敢有勞公子,男女之事講究一個緣分,水到則渠成,香香比較看重姻緣,姻緣一到,心扉自然開?!?p> 嬴貞目露贊許,不迭點頭道:
“說的有道理,本公子深以為然,不過呢,今天我能站在你面前,這不也是一種緣分嗎?我和那位齊宗主有一點頗為相似,都喜歡收羅天下美女,唯一的區(qū)別在于,他是給自己張羅,而我呢,就比較大公無私了,喜歡給別人牽線,而且我這么做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多聽幾句馬屁而已,所以呢,還請白花魁考慮一下,”
白香香做為整個桐州府的頭號花魁,見識之廣,手段之高明,應(yīng)對之得體,完全不是懷陰郡的虞茶所能相比,要不然這么多年身在青樓這種地方,沒點本事,怎么可能保的住處子之軀呢?
她從一開始,就認(rèn)為眼前這位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的公子哥,絕對不是一般人,對方的目光雖然一直都放在自己身體上幾處敏感部位,但那眼神之中清瑩秀澈卻是瞞不住的,而且,此人眼神中,始終帶著一股不容他人否定的霸氣威嚴(yán)。
“如果是公子毛遂自薦,香香愿意考慮,但如果是牽線搭橋,香香只能是多謝公子一番美意了?!?p> 說完,白香香笑瞇瞇的看著他,看他會怎么回答。
嬴貞搖頭一嘆,神情多少有些悲涼:
“本公子命不好,姻緣一事,幾乎是被人牽著走的,正因有此遺憾,才希望天下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唉......都是命......”
兩人說話間,一直被冷落的那位美髯青年臉上掛不住了,這對小男女明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見他嘴角翹起,袖中手指一捏,一柄通靈剔透的小巧飛劍無聲飛出,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直直射向嬴貞的后腦勺。
秦清吃飽了,但還沒有喝足,桐葉宗特供的佳釀,確實要比北疆辣喉的燒刀子好喝很多,她喝酒不同于吃飯,總是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的抿,然后瓊漿在舌尖上翻滾舞動,盡嘗其滋味后,才會緩緩咽下,這是老酒鬼才有的習(xí)慣。
剛才公子可是說過的,吃飽喝足才會玩游戲,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呢,只見她左手舉杯放在唇邊,右臂手肘突然向后一頂。
一瞬間,整座大廳都為之一震,樓頂?shù)膶m燈瘋狂搖曳,朱紅色的長幃劇烈擺動,桌椅顫動的聲音不絕于耳,
一樓大廳的世俗之人只覺耳鼓一陣蜂鳴,好不難受,修為高點的,也被周遭恐怖的威壓震的體內(nèi)氣血翻騰。
一時間,整座大廳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噗~~”
站在四層圍欄邊上的美髯青年,身體突然后仰,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他是有苦自己知,剛才那一下不光彩的偷襲,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誰知道本命飛劍莫名其妙的被直接震碎,由此而導(dǎo)致的反噬之力,竟然擊碎了他體內(nèi)的一處關(guān)鍵竅穴,修為大跌。
嬴貞愕然抬頭,望向四樓,奇怪道:
“這位兄臺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難道今晚的飯菜里,有毒?”
他這話一出,滿廳中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桌前的美味菜肴,人人臉上憂心忡忡,顯然都被嬴貞給帶偏了。
“這位公子真會開玩笑,齊某壽宴豈會給客人準(zhǔn)備毒酒毒菜?是齊某眼拙,竟不知有高人在場,多有失禮,還望海涵?!?p> 四樓最大的這間包廂外,今晚的正主齊玄貞,終于露面。
男生女相,長眉秀眸,肌膚白潤光潔,烏黑的長發(fā)被隨意束在身后,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雪白武士袍,腰上是一條黑蛟玉帶,
這樣貌,這風(fēng)采,差點將嬴貞給比了下去。
齊玄貞一雙秀氣的眸子望向由始自終都在看熱鬧的趙公平,笑道:
“趙先生今晚既然帶著貴客駕臨齊某壽宴,怎就不為齊某引見一下呢?”
這時候,人們才醒悟過來,原來一直坐著的那位富家翁模樣的中年人竟然也來頭不小,聽齊玄貞的口氣,很顯然是認(rèn)識對方的。
趙公平依然盤腿坐在原位,笑呵呵道:
“引見?呵呵......我不配?!?p> 齊玄貞頓時雙目瞇起,眼中不停閃爍,這桐州府的城隍爺?shù)降自诟闶裁垂??今夜不告而來不說,還領(lǐng)了兩個砸場子的,他這是沖著我來的?
那閆文水可是實實在在的八境煉氣士,看樣子八成已經(jīng)吃了對方的虧,
有前車之鑒,齊玄貞收起傲慢,笑呵呵的揖手道:
“在下桐葉宗齊玄貞,不知這位公子今晚來此有何指教?”
嬴貞語驚四座:“吾欲借汝一物,以討百姓歡心,汝之女眷我養(yǎng)之,汝勿慮也......”
圓盤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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