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回來了嗎?聽到我不用出國是不是,很不開心,很不高興?!?p> 就在陳湘然走出門口之后,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時,在經(jīng)過樓梯口的時候,迎面卻是遇上了上樓的陳荷讓。
看著走來的陳荷讓,陳湘然不禁冷笑的開口,剛才是打開門說話,所以聲音即便一樓也應(yīng)該略微的聽到。
而且陳湘然的最后八個字還特別的加重了一些。
一路回到家里的陳荷讓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想著那個人,從我腦袋出來啊?!?p> 一路踏著樓梯,仿佛是習慣性動作一樣,臉上帶著冷漠,但是內(nèi)心卻是千思萬緒,不斷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思緒。
連走進門經(jīng)過時周阿姨的問話也沒有回答,一路順著腳步走到了樓梯的時候,卻是突然的聽到了一個說話的聲音。
陳荷讓便下意識的舉目看去。
陳湘然赫然拿著牛奶俯視著陳荷讓。
一條長長的轉(zhuǎn)角樓梯,一個人在仰視著,一個人在俯視著,雖然彼此都在看著對方,但是其中卻是帶著濃烈的隔空。
就像似天空與深海的距離。
陳荷讓只是淡然的掃了一下,便走了上來,沒有理會陳湘然,而是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原本俯視著她高傲的陳湘然,卻是展現(xiàn)著稍微幼稚的愣然,但是也就一閃而過,仿佛那突然出現(xiàn)的稚嫩,只不過是心智的銳變反復(fù)而已。
然而也正是隨著陳湘然的話語,原本走出房間的陳左衡也看到了回來的陳荷讓,頓時雙目便布滿上了一沉陰霾。
陳左衡越過了陳湘然向著陳荷讓走去。
陳荷讓的房間并沒有和他們的房間連在一起,而是與他們分隔在另一邊,幾乎就像似以樓梯為界限。
“是你做的吧?!保宏愖蠛鈦淼搅岁惡勺尩拿媲?,冰冷的開口的說道。
然而陳荷讓卻是并沒有理會對方,腦海突然的卻是再次的閃過了魏和為的面孔,隨后又想起了車禍的時候,雨幕依稀看到了的那男子的面孔。
“啊,怎么回事啊,能不能滾開啊?!保宏惡勺屚蝗坏拿碱^一皺,惱怒的開口喊道。
這話其實罵的是腦海中的魏和為,但是此刻陳左衡卻是站在陳荷讓的面前,所以便即刻代入進去。
“你說什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就在陳左衡準備再次說話的時候,陳荷讓卻是直接打開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
陳荷讓當然知道面前站著陳左衡,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陳荷讓便被他阻擋,只不過直接選擇了無視。
因為對于她來說,這些人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而已,連和他們說話的力氣都欠奉。
“你什么態(tài)度,開門我問你話呢?”
看著被無視,陳左衡整個人仿佛被羞辱了一般,直接伸手用力的敲打著房門,甚至還用腳替。
可能是房門實在堅固,絲毫沒有動靜。
“唉,沒一點魄力,有你這樣的哥哥我怎么覺得有些丟臉。”:一旁倚著扶手的陳湘然看著面前這一切,卻是微笑的開口。
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就是在看戲一樣。
“陳荷讓,我可是你哥,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陳左衡繼續(xù)敲著門喊道。
突然的隨著這話,房門打開了,只見陳荷讓站在那里,聲音極具冰冷:“閉嘴,別在我門口亂叫?!?p> “我問你,是不是陷害我的?”:陳左衡壓住怒火,向著陳荷讓質(zhì)問道。
“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陳荷讓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且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便再次的準備把房門關(guān)上。
然而也就在陳荷讓準備將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陳左衡卻是不讓她關(guān)上房門,再次的冷聲開口:“我問你話了。”
陳荷讓原本就一團糟的思緒,此刻又被人打擾,瞬間便有些惱火了起來,直接把房門甩開,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陳左衡的臉上。
陳左衡實在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的出手,一巴掌被扇臉之后,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你敢打我?!保宏愖蠛怆p目幾乎噴火的看著陳荷讓。
“打你又怎樣?有本事你扇回來啊。”:陳荷讓看著對方,卻是走出了一步,揚起臉惡狠狠的盯著他。
其突然而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頓時便蓋過了陳左衡。
陳左衡當然不敢動手,畢竟他和他媽媽妹妹幾人在這個家地位是不如陳荷讓的。
而最為主要的原因是陳運天的公司西晝科技控股集團,陳荷讓是里面的股東,其母親死后便讓陳荷讓繼承了股份。
而劉婷英是陳運天再婚的女人以及其子女,并沒有獲得任何的股份,幾乎可以說這三人相當于鵲巢鳩占在這個家里。
這也是陳荷讓如此厭惡他們的原因。
“左衡,你又跟荷讓吵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們兩個?”:聽到了他們兩人大聲吵架的劉婷英走出了房門,開口看著兩人問道。
“管好你的兒子?!保宏惡勺岆S意的看了劉婷英一眼,冰冷的說道。
“她是你媽,你怎么說話的呢?”:一旁的陳左衡頓時怒道。
“呵?!保宏惡勺尩淖旖菐鹆艘荒ɡ湫Γp目冷漠的看著他們:“我媽早就死了,你們就是一群寄生在別人家里的臭蟲而已。”
“如果不是那老頭用我媽的公司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和你們住在一起嗎?你以為你們是誰啊?離開了這個家你們什么都不是,真當自己踏進豪門了???”
陳荷讓繼續(xù)的說著,只不過話語很平靜,但卻一字一句的刺進他們的心里。
在說這話的陳荷讓直接轉(zhuǎn)身便將自己的房門用力的關(guān)了起來,房門震得甚至有些刺耳,絲毫不去理會他們?nèi)恕?p> “媽,你看她······你為什么不說句話?”:看著關(guān)上的門,陳左衡幾乎沒有任何語言反駁,而是來到了劉婷英的面前,十分氣憤的說道。
“你沒事找她做什么?以后給我安分一點”:此刻的劉婷英卻是十分陰沉的低聲看著陳左衡說道。
“你也是,不要以為你說服了你爸,我就拿你沒辦法。”:轉(zhuǎn)目再次看向陳湘然,也是陰沉的有些可怕的說道。
在說完這話之后劉婷英便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了房間里面去,關(guān)上了房門。
“這就完了?沒意思?!保阂慌缘年愊嫒粎s是拿著手中的牛奶,微笑的說道,只不過這笑容卻是十分的諷刺。
仿佛剛才的事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為了生活增加的樂趣。
“喝,喝,喝,你整天就知道說風涼話?!?p> 陳左衡聽著陳湘然的話語,卻是仿佛火上加了一把油,直接搶過了她手中的牛奶杯,‘嘭’的一聲將牛奶一把摔下了樓梯,雙目陰沉的看著她,吼道。
“以你這樣的智商,連開局玩游戲的資格都沒有,你在我面前吼又有什么用呢?”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陳湘然卻是并沒有生氣,而是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陳左衡,笑得十分的可怕說道。
對,的確,對于陳湘然這樣的年紀的人來說,從小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場面,于她而言這些只不過是她眼中的游戲,她每次都會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只會在最后予以評論而已。
從小時候的一次和陳荷讓這個姐姐爭吵過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和陳荷讓吵過一次,也是因為那一次,她整個人都徹底的改變了。
變得人畜無害,但是內(nèi)心究竟是什么,卻是無人知曉。
無論這個家發(fā)生什么爭吵,她都能置身事外。
這也正是她生活覺得比較好玩的一種東西,永遠都是站在最邊緣的位置,而也未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
陳湘然在說完這話之后,轉(zhuǎn)身便也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原地唯獨留下了依舊惱火,卻又無話可說的陳左衡。
“他們又吵起來了?”
房間內(nèi),陳運天看著走進來的劉婷英,不禁開口問道。
劉婷英點了點頭說道:“是,他們也只不過是拌拌嘴?!?p> “拌拌嘴?呵,我看再過幾年都能把這個家拆了?!保宏愡\天聽著這話,顯然因為他們吵架微微的有些生氣,所以才冷哼了一聲。
一間寬大而又明亮的房間里面。
魏和為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便昏昏沉沉的躺了下來,昏暗的燈光下,雙目稍微的有些失神。
腦袋里面想起的卻是那個雨天的夜里,他看到的小女孩的面孔,漸漸地和陳荷讓的面孔融合在了一起。
“是她嗎?還是不是?”
魏和為自顧的說著:“當年我爸就職的公司也是西晝科技控股集團?!?p> 隨著自語,腦海內(nèi)莫名的出現(xiàn)了陳荷讓的面孔,視線的聚焦也漸漸地開始變得模糊,最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什么叫用胸口想東西?”
而此刻的另一個房間里面,這房間十分的寬大明年,燈火通明下的床鋪,陳荷讓正縮卷著呆在床上。
腦海想著的卻是在走廊遇見他時,被罵的時候,那一次應(yīng)該是她第一次被陌生的男子罵。
“?。。俊?p> “這都是什么鬼?。俊?p> 縮卷在床上的陳荷讓幾乎都快要瘋掉了,想起今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