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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彼得夫婦

跡奇?zhèn)?/a> 中琴懶人 3775 2020-07-15 14:50:11

  伊蒙斯坐在一塊石盤上,面前是一座尸體燒成灰燼剩下的骨灰小山。

  三女躺在干草鋪成的地上,互相抱在一起看起來睡得格外香甜。

  伊蒙斯看著自芙身上取下的金血蚊皇,金血蚊皇在伊蒙斯手上飛舞著,好像在討伊蒙斯開心。

  “你愿意跟我走嗎?”伊蒙斯看向那團(tuán)金光。

  金血蚊皇,左右搖晃身子表示拒絕飛回了芙身邊。

  “倒是忠誠,那便待在她身邊吧!”伊蒙斯沒有強(qiáng)求,將布袋打開,金血蚊皇鉆了進(jìn)去,伊蒙斯將布袋放回芙身上。

  拿起一張紙,上面有著二百年來血教的大體情報(bào)以及昨晚碰到的血教分支夜血教,盡管不想承認(rèn)但他們確實(shí)屬于自己傳下的教派,是自己的徒子徒孫但他們已經(jīng)偏離血教教義越來越遠(yuǎn)了。

  海島上,壯年的伊蒙斯坐在草墊上,背靠大樹,他的面前有兩個還未成年的少年,一個膚色偏黑留著短發(fā)叫攸圖,一個膚色偏黃腦后扎著數(shù)根長辮叫艮侖,地上還有兩個盛著清水的石碗以及兩只捆好的活羊。

  這兩個孩子是供奉自己的原住民中資質(zhì)最好的,無論是天賦根骨,學(xué)習(xí)能力還是氣血,品性都屬上乘,伊蒙斯選擇他們成為自己的弟子,一是傳下傳承不至于后繼無人,二是原住民救了自己應(yīng)該有一個報(bào)答。

  “你們需要記住,為師教給你們的東西是神秘并且強(qiáng)大的,稍微不慎便會犯下大錯,因此為師要規(guī)定三不許,不許貪食血液妄自制造殺戮;不許輕易取人性命除非那人是大奸大惡之輩;不許將教給你們的東西傳給心性涼薄是非不分的人,這三點(diǎn)犯下任何一點(diǎn)都不配做血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你們要永遠(yuǎn)記住并且傳承下去?!币撩伤姑嫔氐膶蓚€孩子說道,將兩滴鮮血滴在面前石碗里。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攸圖,艮侖磕頭跪拜,起身后飲下石碗中的水,就在飲下水后,奇怪的產(chǎn)生了對血液的渴望生吃了那兩只活羊。

  雖然伊蒙斯沒有藏私將自己學(xué)到的正在探索完善的東西教給他們,但攸圖對血液詛咒,探查,預(yù)言淡然無味,只對強(qiáng)健體魄的殺伐術(shù)法感興趣且很有天賦,艮侖則完全相反,他們是兩個極端。

  伊蒙斯沒有制止他們,他在教導(dǎo)他們基礎(chǔ)后針對這兩個方向分別傳承。

  十幾年后,已經(jīng)七十歲的伊蒙斯獨(dú)自居住在海島深處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島上原住民對其奉若神明,將哪里視為禁地。

  伊蒙斯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他選擇坦然面對死亡。

  思緒收回,伊蒙斯嘖嘖稱奇,紙上居然對血教了解非常詳細(xì),除了海島上的事僅提到只言片語外其他的都包含在里面,看著紙上風(fēng)信子標(biāo)志,看來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組織或許能夠借助這個組織更快的辨別是非清理門戶。

  清晨時分,幾只飛鳥嘰嘰喳喳在枝頭上下蹦蹦跳跳。

  鄉(xiāng)間小路上一邊是森林,另一邊是農(nóng)田,此時田內(nèi)生出了雜草,里面早就能夠收獲的金黃稻谷顆粒飽滿卻無人收割。

  小路筆直,像一道分界線將兩邊分開。

  一輛馬車沿著小路向前駛來。

  五十多歲的老彼得是一名小農(nóng)場主,平時只有自己和老伴兩個人居住,老婆是個啞女只會發(fā)出簡單的啊啊聲,那些雇傭的幫工們都離開了這里,但老彼得舍不得家里養(yǎng)的牲畜加上離風(fēng)信子城很近只需要架車一兩個時辰,就沒有想過要離開。

  此刻他嘴里叼著一個棕色煙斗,用濃濃黑眼圈的雙眼定定的看向耕田,嘴里感覺失了味道,老伴坐在旁邊也有些慌亂。

  老彼得駕駛著一輛四輪馬車,兩匹馬拉著,車身長五到六米,寬一到兩米,車上的貨物高高堆著,有家里成熟的上好谷物、臘肉、釀的米酒與不久前購買的魚干裝在麻袋里或木桶中上面蓋了一層麻布,準(zhǔn)備運(yùn)往風(fēng)信子城。

  原本只需要將貨物送到附近的貨站換算成錢幣就好了,但自從天殺的夜血教流竄到這里以后,那些漁村、貨站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如果不是自己兒子在城里當(dāng)守衛(wèi)提前知道些消息,告訴老彼得在家里挖了地道,到了晚上就和老伴躲進(jìn)去,只怕自己現(xiàn)在成了尸體。

  恍惚中他還記得前天晚上有東西闖進(jìn)自己家,地面上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老彼得用力捂住老伴的嘴,防止老伴因害怕發(fā)出聲音把那東西吸引過來,至于為什么用東西而不是人形容是因?yàn)楹髞戆l(fā)生的事實(shí)在不像人能干出來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彼得從地道爬出來,看到家里養(yǎng)的活物雞牛羊狗大半都被人活活吸食了血液,成了一具具干巴巴的尸體,剩下的被帶走,只有這兩匹馬因?yàn)殒i在糧倉里僥幸活了下來,那些糧食與金銀細(xì)軟并沒有被拿走。

  繼續(xù)躲在地道里,一夜無事,但老彼得與老伴沒有絲毫睡意,提心吊膽的,終于決定了,還是小命重要,老彼得心想天亮了一定要把東西快些賣了換成錢幣,帶老伴進(jìn)城度過這一陣再說。

  老彼得從天剛蒙蒙亮就收拾好東西離開農(nóng)場,連續(xù)路過兩個貨站都沒了人影,老彼得索性直接運(yùn)往風(fēng)信子城,還能從兒子哪里了解消息。

  那些耕田往日里會有認(rèn)識的農(nóng)夫辛勤勞作,看到老彼得還會叫他歇息歇息喝口水,此時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風(fēng)吹過發(fā)出的呼呼聲。

  沿著道路繼續(xù)向前是最后一個村莊,好像叫泥根村,老彼得心想終于快到風(fēng)信子城了。

  村子里靜悄悄的,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逃命去了。

  老彼得看到前方一個人影坐在一塊石盤上,坐在陰影里面朝自己。

  “大白天的,那些邪教徒不會出來吧,那混賬小子說他們都怕陽光,要是說錯了害老子死在這里,我變成鬼托夢也要罵他,不,揍他一頓?!崩媳说帽砻驺渡瘢睦锖紒y想著。

  就這么一愣神已經(jīng)到了老者面前。

  “啊?!崩习橐呀?jīng)叫了出來,手不自覺的抓住老彼得,老彼得被抓的生疼。

  當(dāng)老彼得看到老者后,也嚇了一跳,他感覺老者臉上陰森森的,臉皮聳拉著,駝著背,老者身后躺著三個女孩,不知死活。

  “你是人是鬼?”老彼得警惕的看向伊蒙斯,手已經(jīng)摸在坐在屁股下的一柄柴刀上。

  “當(dāng)然是人?!币撩伤购呛切χ?,站起來走在陽光里。

  “哦,那就好,老哥你是我離開家見到的第一個活人,可是嚇得我夠嗆?!崩媳说煤舫鲆豢跉猓吲d的對伊蒙斯說著,看得出來嚇壞了。

  “老弟你們要去哪里?若是去風(fēng)信子城能否托我們一程?”伊蒙斯指向三姐妹對老彼得夫婦詢問道。

  “去風(fēng)信子城將車?yán)飽|西換成錢幣,老哥要是信我不如等我回來將東西換了再來接你們?!崩媳说脤σ撩伤菇忉尩?。

  “不必麻煩,需要多少錢?我出錢買下就是。”伊蒙斯從腰上解下錢袋,對老彼得說。

  老彼得夫婦以為伊蒙斯在開玩笑,畢竟小村落里出現(xiàn)一位打扮再普通不過的鄉(xiāng)村老者,怎么也不像有錢人,倒是伊蒙斯身后的三名紅色短發(fā)女孩,樣貌相似容貌姣好,身穿黑色輕甲,還有幾把武器,不像尋常人家的女孩。

  緊接著老彼得夫婦眼睛就直了,滿滿一袋錢幣被伊蒙斯不在意的倒在石盤上,一眼看去有十幾枚各國金日幣,十幾枚各國銀月幣,銅星幣一枚沒有,這些錢幣自然是伊蒙斯從那兩艘海盜船上隨便取來的,出門在外沒有錢財(cái)支撐很麻煩的。

  “三十枚銀月幣,不,二十五枚銀月幣就好?!崩媳说醚柿搜士谒?,雖然是一名小農(nóng)場主,也有些積蓄,但這一輩子積攢的也不過如此了,看來是自己眼光短淺了,但他并不貪心,也沒有坐地起價而是照實(shí)價對伊蒙斯說道。

  “好?!币撩伤鼓闷鹞迕督鹑諑胚f給了老彼得。

  “多了多了。”老彼得看伊蒙斯如此爽快出聲說道。

  “多的就當(dāng)是送我們一程的路費(fèi)了,呵呵。”看得出來伊蒙斯對老彼得夫婦很有好感。

  “老哥夠豪爽,我叫彼得,認(rèn)識的人都叫我老彼得,老哥叫我彼得就好,這是我老婆,老哥怎么稱呼?”老彼得也不做作,看得出伊蒙斯并不在意錢幣就收下了。

  “我叫伊蒙斯?!币撩伤勾鸬?。

  “伊蒙斯老哥,她們是?”老彼得意指三姐妹。

  “昨晚遇到的,也是風(fēng)信子城里人,遇到夜血教她們可能嚇壞了?!币撩伤谷鐚?shí)說道。

  “可憐的姑娘,花神保佑,我先把貨卸到房子里,老婆來幫我?!崩媳说每创迓錈o人,選了一個最近的房子就和他老伴下車運(yùn)起了貨物,并沒有讓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伊蒙斯動手。

  就在老彼得夫婦將最后一桶魚干搬進(jìn)屋子里,伊蒙斯動動手指,三姐妹浮空飛到了馬車上。

  老彼得夫婦出來后奇怪的看著伊蒙斯,但并沒有說什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么一會功夫就可以把三個人運(yùn)到車上。

  所有人都上了車。

  “啊啊?!崩媳说美习橹钢懊婊覡a叫了起來,她看到灰燼里夾雜著人骨頭,更有幾顆人頭骨。

  “老哥,那是什么?”老彼得顫抖的問道。

  “那是那些夜血教教徒的尸體?!币撩伤姑鏌o表情的說道,就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難道是老哥你殺的那些該死的邪教徒?”

  “不,是她們,我只是在旁邊幫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币撩伤箍戳丝茨_下還在熟睡的三女,年紀(jì)最小的麗莎感覺被壓的不舒服,向一旁蹭了蹭身子,將腳搭在芙和蘿拉身上,芙微微抖了抖睫毛,蘿拉倒是毫無感覺呼呼大睡著。

  “巾幗英雄,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崩媳说眉拥目滟澋?。

  在馬車上,老伴數(shù)次扯了扯老彼得衣袖,老彼得剛開始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有些不耐煩,直到看到老伴火冒三丈中帶著埋怨的眼神,他瞬間明白了。

  “老哥,那個,既然你認(rèn)識她們,那她們都有意中人了嗎?我兒子在風(fēng)信子城做守衛(wèi),還沒有相中的哈哈”老彼得摸著頭,他那做城門守衛(wèi)的兒子二十多了還沒有娶親。

  “這我可不知道。”伊蒙斯確實(shí)不知道,他也沒辦法決定三姐妹的婚事,然后他就看到三姐妹眼睛都睜開了,與自己對視著。

  “哦,她們醒了?!币撩伤孤柫寺柤绨?。

  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一陣尷尬。

  風(fēng)信子城外人滿為患,相比昨天還可以步行通過,此時人頭涌動,大大小小的車輛排成一條長龍,幾里外都可以看到,今天的守衛(wèi)也是昨天的一倍。

  老彼得的兒子居然是昨天排查伊蒙斯的那名守衛(wèi),小彼得一臉納悶伊蒙斯怎么出城的,當(dāng)看到馬車上的三姐妹后,所有守衛(wèi)低頭不語快速放行,因?yàn)樗麄兛匆娙忝谩安唤?jīng)意間”露出的風(fēng)信子軍團(tuán)徽章。

  伊蒙斯進(jìn)城后與老彼得夫婦分開,三姐妹并排不緩不慢跟在伊蒙斯身后。

  跟著伊蒙斯進(jìn)了銹蝕酒吧對面的佩妮夫人旅館,三姐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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