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祎打算不再庸人自擾,社長肯定有他的計劃,若是沒有把握,社長不會如此輕松自在。
冉庚卓將蘇沐祎送到小區(qū),本打算送她到樓上。
蘇沐祎租住的小區(qū)是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
蘇沐祎覺得已經(jīng)很麻煩社長了。
便拒絕了社長的好意。
冉庚卓怕蘇沐祎誤會他有企圖,便也不好堅持。
蘇沐祎在感應(yīng)燈的指引下上了三樓。
忽然,她覺得小區(qū)里面的氛圍有點壓抑。
不知道是她多想還是怎么的,她拼命往樓上跑,希望能夠早點回屋里。
到了五樓,蘇沐祎的工作手機忽然有紅色預(yù)警信號。
她住在六樓。
可她并沒有回家,小區(qū)里可能有逃跑的客戶,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同事的客戶,但蘇沐祎也不能不管,畢竟,她是一個負責(zé)任的渡。
她快速跑到樓頂。
果然有人藏在那里。
或許應(yīng)該說他不是人。
他已經(jīng)死了,只是還不肯接受現(xiàn)實。
那個死去的男人還抓住了蘇沐祎的鄰居,雖然和鄰居不熟,但偶爾碰見還是會點點頭招呼一下的。
“救我,救我?!?p> 女人開始不敢說話,見到有人來了,她趕緊求救。
蘇沐祎:“不要害怕,我在。”
男人身上的黑氣還在向四周發(fā)散,照這樣的情況,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三天左右。
待在人世這么長時間,怨氣值應(yīng)該不低,蘇沐祎不敢輕舉妄動,她沒有十全把握可以收拾掉這個客戶。
蘇沐祎想先穩(wěn)住這個客戶,“請問您有未完成的心愿嗎?”
客戶沒有說話,只是臉往鄰居湊了湊,“她的魂好香?!?p> 客戶作勢要吃,蘇沐祎出言阻止道,“您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幫您完成您沒有完成的心愿,我可以幫助您?!?p> 客戶忽然瞪大了眼睛,直視著蘇沐祎,“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我怎么就被撞死了呢,為什么車上那么多人,獨獨我死了,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就我該死。”
怨恨值又在上升了。
蘇沐祎怎么解釋這樣的情況。
她也是無法解釋的啊。
她們只是按規(guī)章程序辦事。
你總不能告訴他,人各有命,所以你死了……
恐怕她敢說,那客戶就敢讓她嗝了。
“有些事情我們也無法控制,既然無法改變,我們可以嘗試著尋求另一種釋然。”
“你的說我該接受我死了的事實?”
蘇沐祎覺得這人的眼神似乎不像接受死亡。
“那她也可以接受死亡嗎?”
那個男人忽然一臉壞笑的看著蘇沐祎的鄰居。
“不要,我不要死?!?p> 鄰居大喊起來,她自然不想死。
蘇沐祎剛才就趁男人不注意在幾個不同方位停留了一下。
只需一步,棋局便定下來了。
蘇沐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當你的人質(zhì)?!?p> 男人輕嗤,“你不怕死?”
“怕?!?p> “那你為什么……”
“這是我的工作?!?p> “工作?”
男人似乎對蘇沐祎愈發(fā)感興趣。
他抓住鄰居的手微微放松了下來。
最后的落腳點已經(jīng)好了,蘇沐祎開始工作,“棋局已定,請君入局?!?p> 語畢,空間轉(zhuǎn)換。
蘇沐祎和男人被一股力量拉進另一空間。
只見一道刺眼白光劃破黑幕,樓頂只剩下鄰居一個人驚恐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淚流滿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大晚上跑樓頂來。
只是她剛才緊繃的神經(jīng)在告訴她,她剛才似乎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
等到她意識自己一個人在樓頂吹冷風(fēng),她裹緊衣服,轉(zhuǎn)身下樓。
蘇沐祎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自我介紹道,“我是蘇沐祎,現(xiàn)在我要把你帶回暗倉。”
男人在一個白色的正方形框內(nèi)不得動彈,好像是被束縛在他自己的棋盤格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棋格,不能逾矩。
那個人的怨恨又上升了不少。
“你也覺得我死有余辜?!?p> 蘇沐祎還沒來得及回答,那人已經(jīng)掙脫了束縛,她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
她可以自保,但把這個人帶回暗倉似乎很難。
男人像他撲了過來。
黑氣更是急劇融匯。
黑氣團一波一波開始攻擊蘇沐祎。
好在蘇沐祎反應(yīng)靈活,要是她稍微慢一點,她一定重傷倒地。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說你該死,我只是想帶你回去化解你身上的怨氣,你現(xiàn)在很危險,要是被怨氣吞噬,你將不能轉(zhuǎn)世?!?p> 蘇沐祎拼命的解釋,男人卻是一點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蘇沐祎可不想被打死。
她又擺出五角陣將那人定在那里,讓男人不能再攻擊她。
“我是在幫你,你不要誤會我了好不好,我不是壞人?!?p> “我就是壞人了嗎,我只是不想死,我只是覺得不公平,為什么偏偏我死了,他們都活著!”
“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預(yù)料的,如果你一定要糾結(jié)這個你無法改變的事,那將永遠都是無解,生死本身就是無解的,我也不能給你答案。”
男人似乎還在掙扎,他的命怎么會忽然就沒了呢。
他好像在跟自己的命運作斗爭。
蘇沐祎不再施法,她靜靜地看著男人。
男人掙脫了陣法,但他沒有再攻擊蘇沐祎。
沉默了一會,男人終于再次開口,“你說你可以幫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蘇沐祎點頭,“當然是真的?!?p> 當時男人并不相信蘇沐祎,但現(xiàn)在,蘇沐祎似乎的確有點能力。
“我想見見我媽?!?p> “你媽……”
“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跟人跑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我爸,他的確不爭氣,整天只知道賭?!?p> 男人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蘇沐祎當然想幫忙,只是,她的級別還沒到那一步。
尋人?
若是社長在,直接憑客戶信息就可以追尋到其生前的親人朋友所在地。
她嘛,能力有限。
難道要她發(fā)尋人啟事嗎?
這樣的話是不是太沒效率了。
“你可以幫我找到她嗎,我只是想見見她?!?p> 見蘇沐祎失神,男人再一次誠心發(fā)問,
蘇沐祎微微點頭,“可以,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p> 雖然蘇沐祎表面很平靜,但心里翻江倒海。
她是不是該求助一下郝前輩。
郝前輩會不會幫她……
她真的不敢求社長。
社長若是怪她自不量力,那怎么辦。
沒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她啊,真是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
在現(xiàn)今社會,找人是需要錢和時間的。
二人達成一致后,蘇沐祎將二人又拉回到現(xiàn)實空間。
“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她?”
男人很著急,因為他的時間有限。
蘇沐祎還在尋思找誰幫忙。
冉庚卓和柳煙一同前來。
冉庚卓:“沐祎,你沒事吧?”
社長和柳煙?
他們怎么來了。
難道說這是柳煙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