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聽雨樓中一劍曲,伶官不惜琵琶行
揚州城街市。
伴隨著監(jiān)斬官一聲令下五十二把寒刀帶起一陣寒風緊接著傳來一聲聲慘叫!
“嘭嘭嘭!”
五十二個人頭齊齊落地,鮮血噴灑,場外的那些小民何曾見過這種陣勢當即一個個面色鐵青,一些婦女直接捂住身下幼兒的眼睛轉(zhuǎn)過身去便開始嘔吐。
見事已成章監(jiān)斬官走到行刑臺上厭棄的揮了揮袖袍望著場外的一眾小民大聲道:“刺史大人平日里就是對你們太過溫和以至于你們不思其恩當中出現(xiàn)叛國賊子,今日這五十二人就是給你們敲響警鐘!你們當中如有犯者立斬不赦!”
場外頓時一陣唏噓。
距離刑場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中,有一處宴座正對刑場。
當中有兩位黑衣人,頭戴斗笠,看不清樣貌,其中一人張口聲音沙啞,“那位當真是麒麟兒?!?p> 另一位黑衣人開口卻是一位女聲,“計劃準備的怎么樣?”
嘶啞聲音說道:“一切妥當。”
......
揚州刺史府。
易秋豪跟劉魅兒兩人來了后揚州刺史楊吉貌似就成了兩人身后小侍,整天跟在兩人身后阿諛諂媚,這讓揚州刺史府中一眾大小官員紛紛側(cè)目,不約猜測起兩人身份來。
有人說二人是京城來的大官。
也有人說這兩人是來自某種特殊機構(gòu)專門監(jiān)視各州風吹草動。
更有甚者猜測兩人跟當今天子有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
反正不管手底下人如何議論楊吉都聽若未聞,依舊充當二人狗腿。
聽說揚州城聽雨樓里來了一位絕色伶官,那姿色嘿簡直就像天上仙女下凡一樣,特別是那美人的一雙眸子,任誰看了心底都生出一陣愛憐,水汪汪的眼睛里面藏了一位楚楚可憐的小美人。
那個身段更不用說,你說是一盈而握的柳腰她絕對不會給你多出半尺,你說是幾尺長的細腿她穿上鞋也不給你多出半點。
嘖嘖可惜了人家只賣唱彈曲是個清道姑娘,這要身在紅樓那還不引得滿揚州城風雨攪動?
身為易秋豪身后狗腿的存在楊吉怎能藏著掖著?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邁開小步伐跑爬在易秋豪耳邊私語了一番。
同樣在易秋豪身邊的劉魅兒挑了挑眉,眼中意味明了。
易秋豪哪能跟姐姐實話實說,只見他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楊吉暈頭轉(zhuǎn)向眼淚汪汪,“你這沒出息的狗東西,我有姐姐暖床就夠了哪里還需要什么狗屁美姬!”
劉魅兒放心的走了。
等劉魅兒走后易秋豪就招了招手,楊吉委屈的走了過來,易秋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錯,今晚放開宵禁,子時準備迎敵!”
隨后易秋豪也走了。
楊吉一臉懵逼!
但隨后他就明白過來了!感情這位小爺是拿他演戲呢!這是要跟他唱雙簧??!
只是您倒是跟我說一聲啊,咱也好抹個眼淚,哭上兩聲。
果不其然,當晚子時只見整個刺史府恍若白晝,喊殺齊天,楊吉跟沒了命一樣急急忙忙跑向易秋豪住處,但他還是沒忘記輕輕敲門,只見他氣喘如牛,聲音很急,“小爺,小爺不好了!府里來刺客了!”
屋里易秋豪聽到后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姐姐莫慌!待我出門殺敵!”
說完就像是迎來了生死大敵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殊不知被窩里的劉魅兒冷笑一聲,不屑一顧!
府外早已備好一匹快馬,易秋豪哪還顧得上穿外衣,只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絲制里衣就上了馬直奔東面揚長而去。
刺史楊吉沉默一會,看著府內(nèi)將士:“你們...繼續(xù)殺敵!”
說著騎馬緊追易秋豪而去。
聽雨樓是揚州城最大的茶館,聽說茶館里曾有劍客在此喝茶,突然之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這劍客就坐在鄰窗位置雨水嘩嘩而下打在窗上濺到了劍客身上。
要按平常人可能就會換座了事,畢竟你能有什么辦法對付這些沒生機的雨水,可這位劍客非但沒如此做反而在喝了一口茶后杯放劍出,霎時之間劍氣縱橫,這些雨水直接被劍氣橫掃在空中與那新下的雨水相撞!
按常理來說水能包納萬物,是不能被完整劈出去的,即便被劈也會形成更多的水滴,可這劍客偏偏就做到了,單靠劍氣并且劍上滴水不沾。
那些雨水被橫掃出去后在空中作響竟形成一個完美的曲子,音律韻動樣樣俱全深入人心。
由雨水作出來的曲子跟那個劍客一樣,持劍走天涯,悲涼婉轉(zhuǎn)不勝唏噓,眾客人都不由陷入到孤身一人走南闖北的意境之中。
緩過神來后卻發(fā)現(xiàn)那劍客已經(jīng)走了桌子上只留了一串錢。
頓時滿座皆驚,魂飛膽喪,從那以后這個茶館就改成聽雨樓。
而那位劍客后來人們都知道,那就是有一劍而無敵之稱的浪子劍客——魏恒!
劍出人滅,劍收魂散。
這就是江湖人對他的尊評。
他是大漢當之無愧的劍道獨尊。
往來挑戰(zhàn)他的劍客在他手下基本沒有撐過他一劍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因為他是浪子!
...
易秋豪來到聽雨樓不遠處,下了馬不一會楊吉便跟了上來,將馬交給了楊吉易秋豪就率先走進聽雨樓中。
一進門一股撲面而來的茶香將易秋豪淹沒,里面的裝飾很古樸,不過茶具很是精致是前朝官窯所造的金絲呈祥杯。
果然是放開了宵禁這些人就忘乎所以,此時只見聽雨樓中坐滿了人。
易秋豪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小二跑過來給他上了一壺好茶說是荊州女紅茶,易秋豪點點頭掏出一張票子賞給了有眼力見的小二。
那伶官坐在二樓正中一曲撫平又是一曲,易秋豪聽了一會感覺無趣就閉眼假寐。
一眾開頭菜一般的伶官唱完后在場老爺們也激動起來,大呼小叫齊齊吆著讓新來的伶官出來彈奏一曲。
易秋豪睜開眼睛終于見到了那“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钡谋粨P州城吹噓的的絕美伶官。
只見該女子身著月白衣披白狐裘,輕紗遮面眼眸似水,未見其面心中有形,當真一位絕色佳人。
佳人落座曲調(diào)未成先有情,秋煙送波好一手輕挑慢捻,轉(zhuǎn)弦撥動三兩聲就把人送入到清涼幽咽意境當中。
易秋豪一笑,他也是略通音律,往來伶官彈曲卻是只有曲調(diào)未有意境,但聽這女子彈曲卻好似置身于山澗泉水之中能消心中火。
這女子很不錯。
那伶官手指如蔥,彈曲之時明媚皓月卻是掃視下方來客,不過就當她看到易秋豪時眸子卻稍稍停頓,煙紗下的俏嘴唇微微一動!
“唰!”
只見女子手撫琵琶手指如幻影一般背上青筋凸起隨后便是驚懼的看到臺下那些看官一個個就猶如木頭一般一動不動,臉上都保持了先前的吆喝笑容。
隨后!
“嘭!”
一個個人頭落地!
一瞬之間滿座皆死!
鮮血噴灑!
女子急忙看向易秋豪。
“怎么可能!”
女子死死的盯著易秋豪,半晌過后她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在離易秋豪眼前一指的地方有一道白色氣刃被他用手牢牢夾住不能向前一絲一毫,隨后他雙指一動將那白色氣刃生生夾斷!
“姑娘,你這以琵琶為器以音律為利刃的手段可傷不到我。”易秋豪站起來淡淡道。
在他身邊的楊吉已經(jīng)嚇得雙腿打顫,瀑汗直冒。
要不是這位小爺先替他擋下這一擊他可能就跟那些人一樣,人頭落地。
易秋豪揮揮手示意楊吉先出去。
楊吉道:“小爺,你看用不用...”
“不用,你先回?!?p> 楊吉跑了,一步三回頭,他已經(jīng)想好回去要召集兵馬先燒了聽雨樓再說!
聽雨樓內(nèi)。
易秋豪每向女子走一步就用手敲打桌子一下,走到盡頭一共敲了十四次。
易秋豪一笑,“我一共敲了十四次每排兩桌,也就是說你殺了我大漢子民二十八人。”
“所以...”易秋豪抬頭看了看那女子瞇眼一笑:“你還是死吧?!?p> 話音剛落易秋豪身形一動直接出現(xiàn)在女子身后隨后右手食指光華大漲一指戳向女子后背。
這女子既然感單槍匹馬前來刺殺易秋豪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女子只感覺后背生風顧不上太多兩雙修長的細腿用力蹬地,柔軟的水蛇腰直接向后空翻!
“碰!”
樓臺的護欄直接被易秋豪一指打出一個一頭牛粗的大洞,連帶著聽雨樓都被戳出一個黑洞!
躲過一擊女子毫不遲疑,抬起琵琶手指變幻兩道利刃向易秋豪沖來。
“我都說你你的手段傷不了我!”
易秋豪手指直接將利刃捏碎,化作餓虎撲食一般撲向那女子,隨后一腳把那女子踢下了樓臺,跌落到一樓桌子上。
隨后易秋豪眼神不眨辣手摧花,縱身一躍單膝直接頂向那女子!
“碰!”
桌子破碎,女子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輕煙紗,隨后她就地一滾雙手一動又是兩道利刃襲來。
“你還真不死心啊...愚昧無知,留你不得!”
“唰!”
正當易秋豪準備結(jié)果了女子性命時,遠處破風聲響起,兩道詭異的黑線交成十字狀偷襲而來!
“滅絕十字刀終于是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