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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小巫醫(yī)變成小仵作

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小熊倒地不起 2579 2020-07-21 09:27:25

  顧舒塵在那晚過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良久。

  他知道皇帝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內幕,因此他也確定了,皇帝不會派人暗殺姜止。

  莫行止不想讓手下人上報,主要是擔心這波人真的是皇帝派出去的。

  若是太子主動拆穿了皇帝的心思,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所以莫行止想把這件事瞞下來。

  因此他毫不猶豫瞞著莫行止,在一行人回宮的第二天就上了奏章,稟明了這件事。

  皇帝聽了這件事也是一陣后怕。

  先不說他的鷹羽衛(wèi)中是怎么出了差錯,防守那么嚴密的隊伍里怎么混進了奸細。

  就憑有人想殺姜止從而斷他生路,差點兒讓他余毒無法肅清這一條,就已經足以讓他震怒了。

  當日他就召了莫行止進宮。

  此時他們一行人南下解決了疫情的事,太子才在朝堂上受了皇帝嘉獎,他下意識就以為這是來給他封賞了。

  可沒想到莫修第一句話就是:

  “成世子被鷹羽衛(wèi)襲擊了?這件事你為何不上稟?”

  莫行止略微一愣神,斟酌著用詞,不想說明自己的原意,辯解道:

  “刺殺的人并非就是鷹羽衛(wèi),只是在現(xiàn)場尋了個鷹羽衛(wèi)的令牌,或是哪個將士弄丟了被人利用,所以微臣就瞞了下來。”

  莫修毫不掩飾,直接揭穿他的虛情假意:

  “若不是因為你確信鷹羽衛(wèi)是朕派出去的,為什么不將這件事上報?”

  “說白了,就是覺得朕能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故作聰明在替朕解決后患是嗎?”

  他父皇這是生氣了。

  莫行止趕緊跪下謝罪:“父皇息怒,兒臣只是不想讓這件事擾了你的清凈……”

  莫修也沒打算真的懲罰他,今日叫他前來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的這個孩子提個醒,讓他往后別再犯這樣的錯,便松了些語氣:

  “這件事你也是好心,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有坊間傳言說朕對成世子心懷芥蒂,再加上成世子剛剛從東南地區(qū)回來,解決病疫后他留存的民意未消退,支持他的人非常多?!?p>  這個事情若是說到臺面上來,那就是皇帝的問題。

  不殺有功之臣,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莫行止點頭附和:“此事的確有損父皇威信。”

  皇帝拋出蓄謀已久的結論:

  “這樣吧,正巧這次成世子立了大功,我還并未給他封賞,不如就將他納進鷹羽衛(wèi)里,賞個官職。順帶讓那些百姓好好看看,朕究竟會不會派人去殺害他?!?p>  鷹羽衛(wèi)?

  莫行止趕緊想出口阻止,畢竟他打心眼里覺得鷹羽衛(wèi)里兇險萬分,不是小止一個小丫頭能待的地方:

  “成世子尚且還年幼,再說了,鷹羽衛(wèi)中并沒有適合他的任職……父皇三思!”

  莫修皺皺眉頭,很是不滿自己的兒子反駁他,道:

  “松南手下不是正缺個順手的仵作嗎?再說了,朕讓他去鷹羽衛(wèi)也并不是讓他建功立業(yè),只是讓他安安分分地待著,這樣也少了些流言蜚語?!?p>  松南是鷹羽衛(wèi)的統(tǒng)領,他手里握著十五萬軍隊的兵權,人卻不在軍隊里任職,而是掌管著王城中的案件。

  前些日子松南就來秉過,從前的那個仵作告老還鄉(xiāng)了,他現(xiàn)在新帶的仵作用起來又不甚順手。

  畢竟想當好一名仵作,首先得是一個好大夫。

  可大夫這個職業(yè)如此吃香,酬勞也豐厚,若是都能當好大夫了,為何還要去做一個受人嫌棄又沒有油水的仵作呢?

  可她……可她姜止是個女子!

  女子怎么能日日和尸體攪和在一起呢?

  他剛想反駁,可又想到一些別的東西,最終還是住了口。

  也就只能妥協(xié),附和一聲“父皇英明”。

  其實莫修這樣做并不是真的怕了坊間的傳言,借口也只是用來打消太子的顧慮。

  他干這件事情目的有二。

  一是為了避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再利用他,再去借著他的名頭陷害姜止,他是斷然不會現(xiàn)在對姜止動手的。

  二是想借著姜止的手揪出鷹羽衛(wèi)里的奸細。

  畢竟現(xiàn)在明面上看來,所有人都覺得他與姜止不和。

  那也斷然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把自己的心腹大患用來給自己辦事。

  春苑里。

  姜止正趴在床上,任由宛宛給她塞進一顆又一顆剝好的熟板栗,正在認真的翻看自己的“記仇”小本本。

  之前上面只寫了莫行止的幾個心腹大患,卻忘了把真正的主謀寫上去。

  她捏了毛筆,在上面重重地寫上“莫行止”三個大字。

  宛宛又推過來一枚剝好的栗子,黃黃嫩嫩的,看起來很是可口。

  “我不吃了。”

  姜止把手推回去,又執(zhí)起她有些裂開的指甲,很是不好意思:

  “這栗子太難剝開,你看看,指甲都裂了。”

  少女被捏了手,面上浮起一絲紅暈:“我不累,給世子剝栗子我心里也開心。”

  宛宛又看了她手里的名單一眼,好奇的問:“為何要寫太子的姓名?”

  姜止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呀,是我的仇敵,反正你要記住這一點。”

  她看到宛宛這一張人畜無害的柔軟小臉就覺得心里歡喜,可是又想到了那個賴在將軍府的林晴,臉色不由得黑了幾分。

  這個林晴……同樣是女子,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她進城以后不知道給顧舒塵灌了什么迷魂湯,顧舒塵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沒有提過要把她送走的事。

  宛宛瞧見姜止的臉色有些不好,趕緊問:“是不是宛宛……做錯什么事了?”

  “沒有~只是我想到了什么一個討厭的人,跟宛宛沒有關系?!?p>  說著還像給小貓順毛一樣,摸了摸少女的頭頂。

  顧舒塵也真是的。

  不是自幼就在大世家里長大嗎?怎么連這點心計都看不出來!這樣的壞女人若是換一個世家公子,恐怕早就看穿她的目的了吧!

  氣死人了。

  她想著又在心里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已經入冬了,朝中也沒什么大事,她又才從泉州回來,自然就可以享受短暫的清閑。

  她也才能從之前的一系列奇遇中回過神來,好好梳理應該做的事情。

  上一世這個時候,由于她的介入,皇帝的病已經很重了,一天中只有半天時間是清醒著的。

  太子也慢慢接手朝中的事物,逐漸掌握了朝中大權,一切都還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但姜止卻突然捕捉到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

  后期顧舒塵謀反的這條道路十分艱難,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鏢旗大將軍顧源,他在這一年,死了。

  顧家的主心骨一倒,很快顧家軍也被別人接手,還改了名字。

  哪怕最后顧舒塵還是拿回了顧家軍的兵權,但是那個時候軍隊里的人已經被換了許多了,這一直是顧舒塵的遺憾。

  顧源具體的死因姜止不太清楚,但她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罪是皇帝莫修親定的。

  也就是這一年失了雙親的顧舒塵開始格外渴望溫暖,他在和姜止的這場沒有結果的單向戀愛中,越陷越深,直到搭進了性命。

  雖然姜止很自私,她希望將軍對自己的感情能再深厚些,但她也沒壞到要對將軍父母見死不救的地步。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先打探宮中的異樣,把這個苗頭從中掐熄。

  可她身份不夠,沒辦法直接插手宮里的事情,就只能先想辦法從各宮里打探消息。

  她在這邊正愁著,就見懷玉跑進來通報:

  “主子!封賞的圣旨到了!”

  有賞賜!

  姜止跳起來跑出去,就看見錦川公公手里托著圣旨,身后跟著一大溜捧著賞賜的宮人。

  一宮的人趕緊呼啦啦地跪下。

  “奉天承運,陛下有旨,世子姜止南下救治百姓有功,又念其醫(yī)術高超,心性沉穩(wěn),特賜鷹羽衛(wèi)令史一職,白銀千兩,白脂玉壺一尊,琺瑯彩瓶一只……”

  后面的賞賜還有一大串。

  但姜止?jié)M腦子都只有兩個字。

  什么坑爹玩意兒?

  令史?

  令史是什么?那他媽的不就是個仵作嗎?

  她是個花季少女哎?怎么能去鷹羽衛(wèi)里做這種跟尸體打交道的活計?

  這樣下去誰還敢娶她?

  此刻的姜止完全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也記不得他其實是個“男子”了。

  “咳咳?!?p>  錦川輕咳兩聲,示意她趕緊接旨。

  “謝陛下圣恩……公公,這旨我不接行嗎?”

  “成世子說笑了。”錦川公公捂著嘴笑:“這抗旨是誅九族的大罪,應該沒人會蠢到要這樣做吧?”

  姜止一愣,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有氣無力地接過了那道圣旨。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將這玩意兒扔進火爐子里燒個干凈。

  可是不能,她這個時候還要跟皇帝維持“表面關系”,自己表面上還是皇帝的人,是皇帝的棋子。

  “對了。”

  錦川公公將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吩咐說:“陛下說了,去鷹羽衛(wèi)之前先給各宮主子請個安。”

  這邊人一走,院子里的丫鬟就嘰嘰喳喳湊過來:

  “世子,這令史是什么官職呀?”

  “哇……好多寶貝……”

  “這個花瓶真漂亮呀!不知道是什么材質……”

  懷玉一點兒都不好奇,很是坦然地說:

  “管它是什么官呢,總歸是個鷹羽衛(wèi)的官職,比成日待在宮里無所事事好多了?!?p>  大家都附和著點點頭。

  畢竟主子的日子越舒坦,他們他們下人的日子才能過得好。

  只見他們的主子臉色如同白蠟,很是僵硬地開口:“令史嘛,就是個查驗尸體的……仵作……”

  懷玉和宛宛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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