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千萬顆星星躺在天空的懷里,快樂地舞動。它們齊聲唱著安眠曲,雖然人們聽不見,卻都要被哄睡了。
木一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喬國安的電話。
“木一同學,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比賽的事情,這是高中最后一個可以參加的比賽了,高三你們就不能再參加任何比賽?!?p> “不考慮?!蹦疽晃⒂信瓪猓呀浛焓c了,自己差一點就睡著了。
作為學神,木一的作業(yè)常常剛布置完,半個小時就能寫完。更何況,老師還給了他特權,可寫可不寫,著重學習自己不足的科目。
因此,木一九點就睡覺是常規(guī)操作,今天他做了一套數(shù)學卷子,才晚了些。
“你聽老師說,你覺得明朵可以進決賽嗎?”
“當然?!蹦疽灰幌蚶硇裕鞫淦渌颇恳话?,語文學的是真沒話說。
“這次本校只取前三名參加決賽,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不知道?!?p> “哎呀!木一啊木一,怎么這個時候理不清楚了?”喬老師循循善誘。
“如果你和明朵都進了決賽,你們就可以一起去南京。另外一個同學,可以忽略不計的!你知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人們總是容易緊張,恰恰!只要這個時候對女生體現(xiàn)出男人氣概,這也正是促進感情的好時候!”一套話行云流水。
“呵!老師!您關心得真多。老師,早點休息吧,再見!”
木一沒再給喬老師機會,掛了電話。這個老頭!
木一明明沒把這話往心里記,他卻怎么都再也睡不著了!
木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間慢慢地流逝著,木一忍不住胡思亂想。
萬一另外兩個進決賽的都是男生怎么辦?
萬一給了他們和明朵增進感情的機會了怎么辦?
萬一明朵在南京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辦?
木一騰地坐起來,走到書桌邊。麻利地拿出紙筆,思如泉涌,很快完成了一篇作文。
他不滿意地把這篇作文讀來讀去,改來改去,一直到他實在睜不開眼睛了,才回到床上睡覺。
那時,已經凌晨一點了。
第二天,木一頂著熊貓眼,把作文交給喬老師。
“我要參加比賽?!?p> 喬國安一臉得意,“我就猜到你會參加的?!?p> 木一抿了抿嘴,沒搭腔。
“老師,沒事我就走了?!?p> “等等,投其所好,懂嗎?”
木一看了眼喬國安,在轉身的瞬間,低低說了聲,“懂?!?p> 木一回到教室,看見簡明拿出一瓶酸奶寄給左河河,左河河卻拒絕了。兩人之間氣氛看來很尷尬。
“他們怎么了?”木一回到座位,問正在打開一塊巧克力的明朵。
“不知道呀!一會兒就好了。你吃不吃?”明朵捏住已經打開的巧克力,遞向木一。
“嗯。”木一一口咬住巧克力,把整個拖出來咬進嘴里。
“你怎么都吃啦!?”明朵焦急地看著木一正在一起一伏的腮幫子。
“你還吃甜的?”木一含糊不清地擠出這幾個字。
“哈哈哈哈哈哈!沒事!我還有!”明朵得意地搖晃著腦袋,從書包里又掏出一塊。
她就是這么沒心沒肺,她也從來沒有想過為什么自己的作文就突然沒了!反正最后事情圓滿解決了呀,不就是個意外!
“沒收!”趁著明朵沒在意,木一從她的手中搶過巧克力。
“還有嗎?”
明朵哭喪著臉,“沒了!快還給我!”
明朵撲向木一,木一把巧克力攥在手心。幼稚得像個小學生,“你能掰開我的手,就還給你?!?p> “好!這可是你說的!”明朵憋著氣,兩只手一起上,手上的筋都爆了起來,卻連一條縫都沒有掰開。
木一饒有興致地看著臉都憋紅了的明朵。真是可愛死了!
“你確定不放手?別后悔!”明朵眼睛一轉,突然松開手,神秘地笑著。
“確定?!蹦疽幌肟纯矗芊鍪裁椿▉?。
明朵一邊和木一對視,一邊將頭慢慢俯到木一的手上。
這個時候,明朵的眼睛向上盯著木一,眼角呈現(xiàn)出微微上揚的趨勢,竟透露出一些媚,木一一時有些看呆了。
明朵的嘴唇貼上木一的手背,輕輕吮了一下。
木一清晰地感受到明朵嘴唇的柔軟與濕潤,他更呆了!
這時,明朵輕而易舉地扒開了木一的手,搶回巧克力。迅速撕開包裝,一口吃了,大嚼特嚼,就像怕木一再來搶。
明朵一邊嚼,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木一。木一卻對著明朵,溫柔地淺笑起來。
這一切被左河河看了個完全,她轉頭繼續(xù)寫自己的作業(yè),下一步卻怎么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