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那!”江小魚眉飛色舞的賣力介紹著!
“是哥哥、江小魚,我是哥哥?!碧K淺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糾正她了…
“好的哥哥,姐姐你看那!”魚式自動屏蔽功能上線…
“江小魚。。”蘇淺現(xiàn)在越發(fā)恨自己這張過于女性化的臉了…
“蘇淺~你干嘛要大聲兇我呢。。?!苯◆~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可憐似的瞅著蘇淺說道。
“我?我沒有…”他有嗎?
“那姐姐你接著聽我跟你講哦…”自動承接上文的小魚導(dǎo)游…
繳槍不殺好了。
蘇淺放棄抵抗了…
捋清江小魚腦回路這個副本他不打了!
還是爭取在主線任務(wù)上盡量保命吧…
回去的路上司機(jī)行駛的速度就很正常了。大概半個小時以后,江小魚講話的聲音逐漸軟了下來,最后只剩下平穩(wěn)的呼吸聲。
她靠在蘇淺的肩頭,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攥緊的他的袖口,沉沉的睡著了。
江小魚眼下的烏青很重,像是長時間熬夜熬久了造成的那種效果。
“這是你妹妹嗎?真是活潑可愛?。 薄?p> 司機(jī)一直聽著在那賣力贊美著自己城市的江小魚,竟不知不覺間就跟著有點(diǎn)小驕傲是怎么回事?哈哈!這不這會她睡下了,忍不住忙來問蘇淺。
“不是妹妹?!彼⒅乃伩戳艘粫瑥澲佳鄞浇?、淺笑著答到。
司機(jī)趁著等紅燈的時候瞄了一眼兩個人,不是兄妹?那可真是一對璧人?。。ū恢饔^驕傲主導(dǎo)的審美)他心想。
…果然就算在突兀的視覺現(xiàn)場,一旦有人拉高了團(tuán)隊顏值,那么其余的人,也只會看顏值。
要是以這種角度出發(fā)的話,那江小魚…還怪可愛的呢…
怪可愛的呢…
怪……
?。ㄎ顾緳C(jī),收孩子嗎?我這有一個!給您十倍車費(fèi)!請直接拉走!遇到紅燈也要猛踩油門的那種!…蘇淺沒說出口的心里話…)
“小伙子要加油哦!這姑娘肯定招人追,哈哈哈”司機(jī)爽朗的笑聲哦…
蘇淺只覺得他腦子里那個熟悉的聲音激昂的響起…
First blood!
duoble kill !
triple kill !
quadra kill !
Penta kill !
killing spring …
…
ace kill??!
?。ù笫逋跽吆糜蚜私庖幌聠??你怕是后羿吧?就箭射的賊溜的那個?。?p> 蘇淺苦笑了一下,看向窗外不停略過的風(fēng)景和逐漸流逝的時間。不再說話了。
他對這座城市的記憶很模糊,模糊是因為那些也曾快樂的童年時光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血霧。
他的父親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極限探險運(yùn)動員,曾經(jīng)拿過很多獎,打破了很多世界上歷史記載的數(shù)據(jù)記錄。
她的母親那會開了一間雜志社,尤其熱愛探險,也專注于做那種冒險類型的專題板塊。
她很迷戀那種人類向大自然發(fā)起挑戰(zhàn),戰(zhàn)勝它、征服它、但又能與其和平共存的感覺。
那時蘇淺的父親風(fēng)頭正勁,又有著一張讓人見了就再也移不開眼神的面龐。她追隨著他的腳步,最終他還是被她眼神里始終帶著的那種崇拜感、敬畏感、和絲毫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意打動。
他們的結(jié)合也曾一度被交口稱頌,那才是真真的一對璧人。夫妻感情特別好的兩人、婚后不久就有了蘇淺,他當(dāng)時還是在一處無人的環(huán)島海洋淺灘上出生的呢。
蘇淺幼年時就見多了光怪陸離。在他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他就明白、他所生所存在的這個世界有著不著邊際的廣袤無垠。
世界很大,他的爸爸有太多用不完的激情,所以又一次他離家之后,卻并沒有按照往常承諾的回家日期、應(yīng)約歸還。最終回來的,只有他的死訊,和一截斷繩。他伴隨著那場雪崩永遠(yuǎn)沉睡在了異國一座不知名的冰山斷層里。無法救回遺體。
蘇淺只記得那時快速干瘦下去的母親,最后在輪椅上笑的很祥和的告訴他、自己要去找他的父親了,而后安詳?shù)南嗬^去世了。
他那會還不知道生離死別的含義,一個人坐在家門口等著望著盼著。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故土,在M國的姑姑身邊了。
…十幾年后的今天、當(dāng)他再度踏上祖國的土地,看著故鄉(xiāng)的天,呼吸著故鄉(xiāng)的空氣時,這里的一切于他而言、早就已經(jīng)變的很陌生了…
…唯一帶給他星星暖意的、就是依然靠在他肩上熟睡的江小魚。這個女孩重新連接了他與這座城市的情誼,讓他終究是有了該有的,歸屬感。
蘇淺其實是想抬手摸摸江小魚的頭,可他忘記了被她緊緊攥著的袖口。他稍微一動作,女孩便緊張的手上的力道用的更大了。
“乖啊…乖啊…”
他換另一只手輕輕撫平她緊皺成一團(tuán)的眉頭,嘴里像哄小孩子似的寵溺的安撫著她。江小魚便安靜了,頭往蘇淺的肩膀上靠的更深了一些。
蘇淺從姑姑口中聽到的江小魚都是關(guān)于她怎么怎么樂觀,怎么怎么活潑,有多獨(dú)立堅強(qiáng)…可那其中、偏偏沒有一句話是在講她也是個孩子,還是個…孤獨(dú)的小女孩這件事。
當(dāng)然這些形容都是她的爸爸江稀澈同他姑姑講的,其中包括那句,江小魚一直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的話。
蘇淺跟她從見面到相識也不過才短短的幾個小時。但他心里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這件事,是江小魚最大的謊言,也是江稀澈最大的不稱職。
她是真的很開心有人陪她一起回家,開心到手舞足蹈,開心到講話時都顛三倒四。
開心到連他對于她來說……
他還是一位完全陌生的人的這件事、都忽略了。
趙薛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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