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看她身邊的婢女的神色,該是醒了。”
男子點了點頭,一個揮手,劍就“咻”的一聲,飛進了擺放在不遠處的劍鞘里,然后緩緩地轉(zhuǎn)身癱坐在塌上,抬起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眸。
該如何形容這一點也不陰柔的俊美男子?發(fā)如潑墨,眉似飛劍,鼻若雕刻,一襲青衣,如謫仙一般。這世上有如此如畫如仙的男子也只有大俊第一美男,陸元修了。
安居不解,就問道:“公子是如何得知蘇姑娘有危險的?”
陸元修瞪了安居一眼,“多嘴?!闭f完又覺得安居礙眼,就繼續(xù)說道:“出去站著?!?p> 安居一聽,立馬苦著臉叫到:“公子,這二月的天,外頭冷?!闭f著看著陸元修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只得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
這頭的蘇挽歌早膳用的差不了,為了盡快趕回凌州,就讓羅香為自己換身衣裳,然后與那恩公道個別。
主仆二人收拾完畢,就帶著行李跨出了廂房,本還琢磨怎么尋那恩公的住處,卻一出廂房就一眼瞧見不遠處站在門外站著的安居。羅香就笑著迎了上去,“恩……安居,這么冷的天,您怎么站在外頭啊?”
安居苦笑的咳了咳說道:“練武之人,這點冷算什么。”說完看向羅香身后換了身粉色羅裙披著白色毛絨絨外袍的蘇挽歌,忙雙手抱拳的弓腰行禮,“見過姑娘?!?p> 蘇挽歌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然后開口道:“你家公子在嗎?
“額~”這我要說在還是不在啊,這蘇小姐畢竟差點成了公子的未婚妻呢!
正當安居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陸元修親自打開了。
這般謫仙的男子,任是誰見了也是看癡了去。
這不,蘇挽歌主仆二人只見呆住了。
早已見怪不怪的安居,偷笑著咳了咳,“姑娘,姑娘?”
略尷尬的蘇挽歌,忙回過神的垂下了眼眸,雙頰緋紅的聽安居介紹道:“這就是我家公子?!?p> “見過公子?!?p> 陸元修心如湖水般淡淡的看了蘇挽歌一眼,問道:“有事?”
畢竟自己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站在這走廊里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到底失了禮數(shù),于是緊張的問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元修不語,只看了一眼眼前女子的右臂,轉(zhuǎn)身進了屋。
疑惑的蘇挽歌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一旁的安居忙小聲的說道:“我家公子,是請姑娘進去?!?p> 這……蘇挽歌猶豫了一下,令羅香拿著行李在外頭候著,自己抬腳走了進去,為了避免閑言碎語,她進屋后就將房門半合著。
而她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全被坐在塌上的陸元修看在眼里,這樣的女子,果然不是自己的良配。
于是對她比了個請坐的動作,就自顧自的泡起茶來。
坐下來的蘇挽歌,時不時的偷偷的呼氣,一時間竟忘了自己來干嘛的。
當聽到陸元修說“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之時,蘇挽歌瞬間臉更紅了,于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天~昨天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p> “恩!”
就恩?心里各種掙扎的蘇挽歌,拿起陸元修剛端在自己面前的茶水,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一口??蛇@一口進去,她的眼眶就紅了,這怎么這么燙,這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急的她頭低的更低了。
表情如此豐富的蘇挽歌,令陸元修“噗嗤”的笑出聲來,未待蘇挽歌鉆地洞,陸元修就拿過一個空杯子放在了蘇挽歌的嘴下,溫和的說道:“吐出來。”
沒法,蘇挽歌只得吐了出來。
這下子,蘇挽歌更是不敢直視陸元修了。
可陸元修卻不急,只把那杯子放置一旁,就復(fù)坐在塌上說道:“品茶不是牛飲。剛沏好的茶,哪有不燙的?”
這般責備的話,聽在蘇挽歌的耳里,總覺得有些親密。當想到此,蘇挽歌就驚了驚,不對,這男子怎么有些熟悉?
這么一想,蘇挽歌就問道:“公子,我~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
見陸元修不答,她就繼續(xù)道:“我們,我們是否以前在哪里見過?”
剛有一點覺得眼前女子可愛的,一聽蘇挽歌這么說,瞬間臉色變了變,聲音很是不悅的說道:“本公子聽到這般搭訕的女子,多了?!?p> “你!”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男子會這般說自己,蘇挽歌頓時有些惱怒,但又想到自己的話可能真的唐突了,于是抿了抿嘴,說道:“那公子,可是姓陸?”
陸元修一聽,正在擺弄茶水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了此時正在看著自己的蘇挽歌。
果然是。蘇挽歌頓覺得有些失望,“果然是陸公子?!?p> “你很失望?”
蘇挽歌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懂?!?p> “不懂什么?”
“陸府不認這么親事,庚帖我也歸還了。一邊派人殺我,一邊又來救我。我一個閨閣的弱女子,到底是看不明白了?!闭f完,臉上僅剩的那點緋紅也消失殆盡。
看著這般的蘇挽歌,陸元修有些煩躁,于是說道:“你想要什么補償?直接說。大可不必繞這么大的彎子?!?p> 這話一出,蘇挽歌直接氣的站了起來,“補償?你?”
“難道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破落戶的女兒,還需我陸大將軍府故意針對?”
“呵~是,陸公子說的極是,極好!”說到這,蘇挽歌索性生氣的繼續(xù)說道:“補償,用你的話說,大可不必,只是因這親事是退了,可若之后出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事來,我一個弱女子,縱然我有千百口,也難抵外頭的茶余飯后,只望屆時陸公子負責擺平才是。如此~如此你我也就兩不相欠?!?p> “好。還有呢?”
“沒有了。”她負起的剛應(yīng)完,陸元修就起身拿過那把放在桌上的劍就開門離去。
蘇挽歌還想再說點什么,就聽他對他的屬下安居吩咐道:“護送她們回凌州,馬車上多備些被褥?!?p>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