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手里抓著軟甲兩側(cè),將其套在了秦秀肩上。
突然間。
嵐山瞳孔放大,一臉震驚,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胸口怎么突然就被掏出一個大洞。
秦秀看著手上的爪子,不禁稱奇。
這玩應(yīng)還真是好用。
就是不知道過去唐莊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收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武器,但是別說,效果真是拔群。
嵐山的臉上扭曲到了極致,完全不敢相信,明明只是凡人的秦秀怎么會突然攻擊他,而且他手上的那個武器,也不是一般的武器啊。
玄階下級,掏心爪。
這在道里,都是被不屑一顧的東西,連惡人都鄙夷的玩應(yīng)。
為什么秦秀會有?
“你……”嵐山口吐鮮血,不敢置信。
秦秀一把將爪子收回,猛地向身后跳了一步。
只因為他背后泛起一陣驚悚,唯恐嵐山臨死前的反撲。
“你不用繼續(xù)表演,我知道你想要殺我的?!鼻匦懵唤?jīng)心的回答道。
隨后將爪子甩了甩,鮮血順著刃就揮灑了下去,一滴不沾。
這東西也太好用了吧
“真是大意?!睄股窖矍胺褐诠?,陰冷的盯著秦秀。
手上捂著傷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那碩大的傷口比拳頭還大,根本止不住鮮血。
少年模樣的嵐山格嘞嘞的笑了起來,逐漸變回來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胸口的窟窿依舊還在,但是鮮血漸漸流的緩慢了許多。
“要不是你先跟我演戲,我又怎么會陪你表演。
若是你老老實實穿上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還跟我留了一手?!睄股窖凵癖涞亩⒅匦悖曇艉翢o感情。
秦秀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不敢置信。
那血液漸漸凝固了起來,雖然窟窿依舊還在,并沒有愈合的樣子,但是此時連血液都已經(jīng)停止流動了,誰知道什么時候這個窟窿就會愈合。
“不是吧。”秦秀暗嘆一聲。
這家伙怎么這么變態(tài),這一下掏心窩子都沒用啊。
“哼,我的秘法雖然實力不強(qiáng),但是勝在能夠食人血肉,將其復(fù)制到自己身上,平時留作儲備,需要的時候再做使用,所以我不止有一條命?!睄股降淖旖浅冻鲆唤z弧度。
秦秀無語,你是貓嗎?萬年老貓妖吧,還好幾條命,你這是犯規(guī)!是開掛!
秦秀剎那間,從福袋里取出來一件武器。
一件趁手的板磚出現(xiàn)在了手里。
嵐山見狀,突然一愣。
“怎么還有!”他不敢置信的驚異了一聲。
先前已經(jīng)見了掏心爪,這等武器陰狠至極,尋常人根本不屑使用。
而且價格也是頗為不菲。
實力強(qiáng)勁,專破武者的練氣防御,但是攻擊距離也就一手的距離。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秦秀此時再拿出一塊黑人磚。
此磚一出,必打后腦勺。
會自行尋找目標(biāo),只要是此磚一出,不中后腦或是粉碎,絕不停止。
“去你的!”秦秀一聲怒喝,雷法運(yùn)轉(zhuǎn),調(diào)動全身最大的力量,將其擲了出去。
這一擲飽含了秦秀全身的力量。
雖然他無法修行,踏入武者境,但是通過學(xué)習(xí)靈階下級的三千雷動真身,身體的強(qiáng)度早已到達(dá)了武者。
一磚擲出,看的是嵐山頭皮發(fā)麻,胸口的傷勢還未回復(fù),此時又遇一磚。
“畜生?。 睄股綉嵟囊唤?。
此時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全身大變,熊的力量。
棕色皮毛遍布全身,一拔三米多高,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一熊掌揮出,朝著搬磚迎去。
然而哪知,搬磚竟然隨機(jī)一動,猛地轉(zhuǎn)到了熊腦后。
嗡的一聲!
半個熊頭都飛了出去。
整個下半個熊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秦秀見狀,深深地喘了口氣。
“這下結(jié)束了吧?!?p> 然而還不等他來得及放松,熊身猛地站了起來,跑過去把頭按了回來。
只不過熊皮退了下去,漸漸地露出一副老虎模樣。
一聲虎嘯,震耳欲聾。
“狗東西,你怎么有這么些下三濫的武器,你是真不是人啊。”嵐山揉揉腦袋,惡狠狠的叫出。
然而秦秀實在是忍不住的回到。
“明明你才不是人,都沒個人樣?!?p> 秦秀說的很真實,但是嵐山聽后,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快死吧?!?p> 虎軀一震,猛地就射了過去。
秦秀見狀,腰間一動,再次掏出一塊黑人磚。
運(yùn)轉(zhuǎn)全身力量,腰弓拉滿,全力的再一次擲出。
嵐山見狀,雙眼怒瞪的放光,破口大罵。
“臥槽!你怎么還有!”
嵐山不敢置信,這種陰損的武器,這小子手里到底是有多少個啊。
嵐山顧不得撲向秦秀,轉(zhuǎn)身朝著石巖沖去,希望借此減輕黑人磚的威力。
這個玄階下級的武器,實力足有武者的全力一擊。只不過是消耗品,所以倒也不常見,而且因為極其的陰損,也鮮有人購買。
但是,他怎么有倆!
嵐山的心里十分抓狂,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躲在石巖下面,目光遠(yuǎn)遠(yuǎn)地望去,秦秀正從腰間的福袋里又拿出來一塊黑人磚。
氣得嵐山只想罵娘。
不過他咬咬牙,死死地盯著那個福袋。
“那是百寶閣長老身份證明,怎么會在他的手里?難道這小子是百寶閣的人?若真是這樣,怪不得這筆籃子,手里能夠有這么多的武器?!睄股綒獾每煺恕?p> 但是卻也毫無辦法。
然而下一秒他震驚了,只見秦秀從腰間的福袋里,連續(xù)取出來了,二十多塊黑人磚。
“臥槽!狗東西!”嵐山再也安奈不住心里的絕望了。
他從來沒想過,誰手底下能藏著這么多的,缺德武器。
這還是個人嗎?
我可求求你當(dāng)個人吧。
秦秀哪管他那么多,一塊,兩塊,三塊……
嵐山看著即將撞到巖石上的黑人磚,不敢片刻的猶豫,直接騰身而起,腳下猛地發(fā)力,向前一躍。
身化雄鷹,向前沖了過來。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索性殊死一搏。
只要能夠在自己命絕之前,殺掉秦秀,那么自己就還有一絲的生還機(jī)會。
十米……五米,三米。
嵐山見狀,有戲。
然而下一刻,在秦秀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件血滴子。
嵐山還在半空之中,頓時哭的心情都有了。
“嘰咕…”
嵐山含糊不清的,還沒說出聲音,頭顱便被取了下來。
眼含憤怒的盯著秦秀,心里對他咒罵了一萬遍。
秦秀此時頗有些脫力,光是扔出這些磚都非常消耗氣力了,那血滴子更是直接將他的最后一點力氣直接抽干。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你的家人,真的都被他殺死了。”秦秀問。
搬磚落下之前,聽到了一個非??隙ǖ幕貜?fù)。
“是!”
鐘乳石洞里發(fā)出了轟隆隆的劇烈聲響,仿佛整個洞內(nèi)都在顫抖。
“哎……”秦秀嘆了口氣,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可憐的人啊?!鼻匦泐H有些感嘆。
眼睛盯著洞頂上方,隨著地面的一片煙霧漸漸散去之后,周圍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嵐山想殺他,而秦秀不可能因為他可憐,就留他性命。
嵐山食的那個小孩,女人,他們又何嘗不可憐呢?
秦秀懶得細(xì)想這些問題。
估摸著他被帶到這里的時間也有了將近一天,稍作休息之后,該回去了。
本事寂靜的洞里,漸漸地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秦秀的后背猛地被冷汗打濕,突然驚坐起。
“是他!”
秦秀立馬就感受到那個獨特的氣息,不用猜也知道那人就是阮元子。
而那沉重的腳步聲一定不是那個糟老頭子的,他的身體沒有那么重,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邢捕頭。
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竟然被人埋伏了。
恐怕別人不知道秦秀被擄走了,那個阮元子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秀咂舌,想到先前嵐山說過的話,還真沒想到,竟然真的被盯上了。
福袋里猛地掏出一堆藥丸,往嘴里硬塞了進(jìn)去。
秦秀低頭看了看,還在自己身上的金絲軟甲,連忙收進(jìn)了福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