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松開后,麻溜兒地跑到了陳修的身后,她緊緊拽著陳修的衣角,看向攤販老板的眼中滿是惶恐。
攤販老板也沒理顧小女孩,徑自朝陳修伸出一手來:“給錢吧!”
陳修見狀,淡然一笑,接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了攤販老板的手里。
“這……”
攤販老板怔了怔,神情中滿是不可思議。
好半響,攤販老板這才緩過神來,一臉冷厲地瞅著陳修道:“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一百塊,你當(dāng)打發(fā)要飯的呢?”
聽得攤販老板這般話語,陳修自若笑了笑,說道:“老板,你誤會我了,我只給你六十,你還要找我四十。”
“什么?”
伴隨著陳修這話一出口,攤販老板整個人都驚愣了住,看向陳修的眸色里飽多詫愕。
稍頓了頓,攤販老板輕抿了抿嘴唇,惡狠狠地說道:“我說小子,你是成心找茬兒是吧?這青釉碗價值十萬,你……你給我六十?”
陳修淡淡一笑,說:“若是真的是古時燒紙出的青釉碗,倒也值十萬這個價,可惜的是……”
話至此處,陳修稍微停頓了下,接著補(bǔ)充說:“可惜的是,你這只碗是個贗品,收購也就五十,我給你六十,你還賺了十塊,也算沒白收購了!”
“你……”
攤販老板在聽到陳修這話后,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起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與此同時,周圍的看眾們也都憤慨了起來。
“真是個黑心的人啊!五十塊錢收購來的贗品,竟然要人賠十萬!”
“我說老板,你他媽不會是想發(fā)財想瘋了把?”
“一只破碗摔碎了就碎了,可你竟然想要訛詐人家小姑娘,真是個無良之人??!”
“直接通報軍部吧,告他訛詐小朋友!”
……
一時間,眾人憤慨出聲,對攤販老板的討伐之意來的再明顯不過。
見得這一幕,攤販老板有些心慌了,就如陳修所說的一樣,那被小女孩摔碎的一只碗確實是贗品,乃是老板花了五十塊錢淘回來的。
“他……他怎么知曉的這么清楚?”
兀地,攤販老板的腦海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一念及此,他連忙朝陳修看了過去。
承接到老板的目光后,陳修也不覺不自在,微微笑了笑后,說道:“老板,找錢吧,我這里還有事要做,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
“咯咯!”
聽得陳修這話,攤販老板直氣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稍以滯定,他一臉冷厲地瞅了瞅陳修,問道:“小子,你胡咧咧什么?誰告訴你那只碗是贗品的?”
“哦?”
陳修佯裝一詫,說:“怎么,你不想承認(rèn)嗎?這樣好了,這里距離古玩一條街已經(jīng)沒多遠(yuǎn)了,你要是不想承認(rèn),咱們可以拿著碎了的碗塊兒去古玩一條街找人鑒定鑒定!如果……”
話至此處,陳修稍微停頓了下,接著方才補(bǔ)充道:“如果這只碗是真品,那好,我立馬給你十萬,可如果這只碗是贗品,那就煩請老板你給我十萬,如何?”
“?。俊?p> 攤販老板驚詫出聲,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抹驚慌失措,他心里很清楚那只碗的底細(xì),真要是拿出古玩一條街鑒定,那可就露餡了。
見攤販老板好半天都不予言應(yīng),陳修輕疑出聲:“老板,你意下如何?”
“我……”
老板怔了怔,心下雖有千百氣怒,但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與此同時,周圍的看眾們在見老板這般神態(tài)表情后,一個個也都瞧出了攤販老板這里心虛了,這便紛紛出聲討伐了起來。
“哼!真是太可惡了,這樣的奸商就該直接扭送軍部!”
“沒錯,抓他去軍部!”
“連小孩子都忍心下手,真是禽獸不如!”
……
霎時間,看眾們憤慨了起來,那暴跳的樣子似是要對攤販老板這里大打出手一樣。
見得這一幕,攤販老板哪里還定安的下來?整個人都栗栗危懼,忙地抿了抿嘴,說道:“我……我今天算是倒了霉了!”
說話間,攤販老板連忙從兜里掏出四十零錢遞給了陳修。
陳修接過零錢,也沒言應(yīng)什么,這便直接拉起小女孩走了出去。
看著陳修漸漸去遠(yuǎn)的身影,攤販老板直恨得鑿牙錯齒,那冷厲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將陳修給刺穿一般。
“小子,老子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攤販老板腹誹了幾句,心下記住了陳修,尋思著得找個機(jī)會好好教訓(xùn)一下陳修。
周圍人群見事情解決,指責(zé)了攤販老板幾句后,這便各自散開了。
與此同時,陳修拉著小女孩走到了古玩一條街的入口處。
陳修突然駐足了下來,接著回頭瞄了瞄小女孩,笑問出聲:“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讓陳修稍感詫異的是,小女孩在聽到他這話后,整個人都彷徨失措了起來。
好些時候,小女孩方才出聲回應(yīng)道:“大哥哥,我……我叫影舞,我……我沒有家?!?p> 說話間,影舞緩緩低下頭,整個人看上去若有些失落的樣子。
“沒有家?”
陳修怔了怔,眉頭稍顯凝皺,原本他還以為影舞之前在與攤販對質(zhì)的時候說的都是假的,可眼下看來,影舞這里好像真的沒有家人。
稍想了想,陳修長吁了口氣,接著問道:“影舞,那你還記得自己住什么地方的嗎?”
影舞想也沒想地?fù)u了搖頭,說:“不記得了。大哥哥,你……你能收留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影舞直勾勾地朝著陳修看去,眸色里的懇求來的再明顯不過。
陳修愣了愣,心下有些猶豫,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寄人籬下”,若是再收留影舞的話,還不知道肖家人會怎么對他。
見陳修好半天沒有言語,影舞無奈地嘆了嘆氣,接著將自己的小手從陳修的手里縮了回來,這便落寞地走了出去。
看著影舞漸漸去遠(yuǎn)的身影,陳修的眉頭凝皺地更為深沉了一些。
有那么一刻,陳修的眼里倏地閃過一抹決意,繼而喝止出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