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后,蔣天生徑自坐了下來。
此時,蔣虎還昏迷在地上,嘴里有鮮血滲透出來。
蔣云近前到蔣天生跟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唯唯諾諾。
“你還愣著干什么?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蔣天生覷眼瞄了瞄陳修,淡冷出聲。
聞言,蔣云稍怔了下,隨即沒有再遲緩什么,這便開口道:“爺爺,這件事還得從林東那里說起……”
接下來,蔣云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同蔣天生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蔣云所說后,蔣天生的眉頭已然凝皺不已,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沉寂之余,蔣天生那里冷地一哼,厲喝出聲:“混賬!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你竟敢違背?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伴隨著蔣天生這般呵斥,蔣云整個人都是一驚,忙地抿了抿嘴,說:“爺爺,我也沒想到那鋪子的主人竟然是個如此厲害的人!如果知道,就算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招惹他啊!”
“哼!”
蔣天生氣怒不已,猛地一巴掌拍打在了桌上。
伴隨著他這一掌落下,那一張桌子直接應聲碎裂。
見蔣天生動了大怒,蔣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急匆匆地步入到了房內(nèi)。
來人是個中年男子,神色嚴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冰寒的氣息,讓人有種要想敬而遠之的感覺。
看見來人后,蔣天生斂了斂面上的氣郁,忙地站起身來,含笑說道:“擎大人,你回來了。”
擎蒼淡冷地瞄了眼蔣天生,接著說道:“蔣家主,你們蔣家的人可真是夠可以的,竟然連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都敢招惹?”
“?。俊?p> 蔣天生驚詫出聲,神情中的錯愕來的洶涌無比,只稍稍一想,他便明白了擎蒼所說的人指的是誰。
“九重巔峰境?”
與此同時,蔣云那里也呆滯了住,整個人都作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蔣家之所以選擇舉家搬遷到深山之中,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為靈武的關(guān)系,也正因為如此,蔣家的小輩中方才有那么多的強者,諸如蔣飛、蔣虎之類的。
蔣天生與蔣云的心里都很清楚,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意味著什么,這樣的人物,別說是放在青城,就算是在華國的國都上京城都足以稱得上是舉足輕重之人。
這些年來,蔣家在擎蒼的幫助下,實力突飛猛進再加上軍部的支持,就差對四大家族動手一統(tǒng)青城了,可即便如此,一個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也足以讓蔣家這么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沉寂之余,擎蒼淡冷出聲:“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不能把這件事解決妥當,我們的計劃便難以實施,一個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就算放在軍部,那也足以引起最高層的重視?!?p> 聽得擎蒼這般話語,蔣天生止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接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與擎蒼說了一遍。
擎蒼聽完蔣天生所說后,神情凝重無比,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稍頓了頓,擎蒼開口道:“這件事你們必須好好處理,那人應該是隱居在青城的世外高人,最好能做到,咱們對四大家族動手,他不會出手干預!若是他要阻止咱們……”
話至此處,擎蒼突然停頓了下來。
見狀,蔣云止不住地問道:“咱們怎么辦?連他一塊兒給除掉?”
“除掉?”
聽得蔣云這話,擎蒼嗤地哼了哼,說:“蔣少爺,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你以為說除掉就能除掉?哪怕是軍部,想要除掉這樣一個人,那也要經(jīng)過周密無比的計劃才可,因為這樣的人一旦沒有殺死,其報復絕不是你們蔣家所能承受得了的。”
蔣云愣了愣,神情中滿是尷尬。
這時,蔣天生開口道:“那擎大人的意思是?”
擎蒼無奈嘆了嘆氣,感慨出聲:“若是他執(zhí)意要阻止,那蔣家也只能認命了,畢竟這樣的人,不是你們蔣家所能招惹得了的!”
“??!”
蔣天生驚詫出聲來,神色里的震驚來的再明顯不過,一想到這些年來蔣家為了大計所付出的艱辛與努力,極有可能因為開罪了一個人而泡湯后,他心里的不甘頓如泉水傾涌。
越是想著,蔣天生越是憤恨,冷不防地瞪了蔣云一眼,厲喝出聲:“都是你這混小子惹的禍!若是因為此事而讓我蔣家大計落空,你便是蔣家的千古罪人!”
被蔣天生這般呵斥,蔣云戰(zhàn)兢不已,心神都作錯亂,原本他還想著若是有機會定要狠狠地報復陳修,可誰曾想會陳修那里竟然是個九重巔峰境的靈武者,這讓蔣云情何以堪?
稍以沉寂,蔣天生忙朝著擎蒼看去,探問出聲:“擎大人,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
“嗯?”
聽得蔣天生這般言問,擎蒼微微皺眉,淡冷地回應道:“蔣家主,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嗎?早些抓緊時間處理吧!”
說完這話,擎蒼也不等蔣天生作何言應,這便舉步朝著屋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擎蒼倏地一頓,背對著蔣天生說道:“對了,蔣飛現(xiàn)在還昏迷在半山腰,派人去將他接回來吧!”
隨后,擎蒼沒有再作停,去遠在了蔣天生和蔣云的視線中。
待得擎蒼離去后,蔣天生的神色頓變得凝重了起來,整個人作一副沉思模樣。
蔣云杵愣在一旁,心神很是不得安定,深怕蔣天生這里再將怒火發(fā)泄在他身上。
靜默半響,蔣天生緩過神來,瞅了瞅蔣云后,說道:“云兒,你立馬外出一趟,務必將他的信息探查清楚。”
“是。”
聽得蔣天生這話,蔣云忙地應是了一聲,隨即沒有再逗留,這便起身離開了去。
……
與此同時,陳修三人正前行在的回去的途中。
讓姜雪雅與影舞倍感奇怪的是,一路上,陳修一語不發(fā),整個人顯得沉默不已。
走著走著,姜雪雅實在是有些安耐不住心中的疑慮,止不住地出聲問道:“阿修,你今天怎么變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