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執(zhí)對愁川的不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只有那個渣女看不出來?!睙o盡這樣想著便直接說了出來。
沈景深以為然,“她這個人就是遲鈍?!彪S后他又想:原來我?guī)煾惮F(xiàn)在叫愁川啊。
無盡并不認同他這個說法,“她就是渣女。”
“……”一口一個渣女,怪不得我?guī)煾挡幌矚g你。
沈景看無盡的眼神也帶上了嫌棄,“你為何一直叫她渣女?”
無盡便又把顏色說了一遍,說到黑白兩色,突然就懵了,小聲嘀咕起來:“現(xiàn)在的愁川明顯不是以前的愁川……近些日子臨平又被雷劈了……沈景又與愁川很熟……”
這般捋了一通,無盡突然激動又興奮的大叫:“我知道了,愁川便是臨平,臨平被劈后附身于愁川?!?p> 她的嘴炮珠似的往外蹦話,沈景根本阻攔不及,所幸現(xiàn)在只有季星辰一個外人,他囑咐道:“季掌門,此事還望不要外傳?!?p> 季星辰已經(jīng)愣住了,“臨平?jīng)]有死?”
“這不是重點,”沈景避重就輕,又與無盡探討起顏色,“你方才說黑色,純粹的黑難道就是渣女?誰規(guī)定黑色就不好了?我覺得只要是純粹的就是純潔的。”
“……”無盡愣了一會兒,“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p> 季星辰怔愣許久,感慨道:“原來她真的沒死?!?p> ……
“如今你魔氣散盡,修為恢復,”紅執(zhí)跟著她走進房間,聲音低沉,“可有回望江門的打算?”
臨平轉頭看他,細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明媚一笑,“舍得讓我走了?”
紅執(zhí)跟著她笑起來,眼睛微彎,折扇輕搖,“舍不得,也攔不住了?!?p> “狐君可真是直白?!迸R平走近他,細細打量他。
他今日穿的紅衣,頭發(fā)束的松散,額前有兩縷垂下,恰在他的眼角嬉戲。清晨的光映著他膚若凝雪,嘴唇呈漂亮的粉紅色,靜靜的如待人采擷的櫻桃一般。
臨平看的怦然心動,鬼使神差的伸出拇指摸了一下他的唇,果然如想象中一樣柔軟。
紅執(zhí)低低笑出聲來,聲音魅惑,“僅僅只是摸一下?不想嘗嘗味道?”
臨平臉頰瞬間爆紅,掩耳盜鈴般的縮回手,背于身后,“不……不想。”
紅執(zhí)伸手如閃電,一把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笑問:“甜不甜?”
“……”甜雖甜,但是我不能說。
臨平紅著臉,一臉嚴肅,“不甜?!?p> “那便再嘗一次?!闭f罷竟又摟著腰來了一次。
“……”臨平老臉更紅,幾乎要冒出煙來。
“臨平?”紅執(zhí)叫她。
臨平回過神,眼神游離,“作甚?”
紅執(zhí)又問:“甜嗎?”
“……”這只狐貍!臨平瞪他一眼,紅著臉一把推開他,“走開?!?p> 紅執(zhí)低笑一聲,低頭為她撫了撫衣襟,又問起之前的問題,“近日要回望江門嗎?”
因他低著頭,臨平看不清神色,但莫名的她竟覺得他是不舍的。鬼使神差的,她道:“再過些時日。”
紅執(zhí)又抱了抱她,下巴在她肩頸處摩挲許久,像個大型寵物一般。
臨平突然就想起自己養(yǎng)的那條白眼狼狗了,“你這動作與我那狗還挺像?!?p> 紅執(zhí)頓時僵住,一瞬間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歇了。
……
二人在屋內(nèi)并未待多久,出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同了。
無盡上前一步率先說話:“我已猜到你是臨平了?!?p> 臨平面色無波,“哦。”
猜到便猜到唄,我早猜到你會猜到了,這并不驚奇。
“你怎么這個反應?”無盡跳腳,“不驚訝嗎?我可是自己猜出來的?!?p> “驚訝什么?”臨平明知故問,“我那徒兒見面便猜出我身份,你這般慢,我確實有些驚訝?!?p> “……”無盡用力揮了一下葉子,沒再說話。
季星辰緩步走到她的身前,感慨:“沒想到會這樣相見?!?p> 臨平笑了一下,“同是落難人?!?p> 季星辰笑了一下,感慨頗多,最終只道:“很慶幸你沒有死?!?p> “多謝。”
沈景眼神犀利,立刻傳言給臨平,“師傅,我覺得我們不用去找靈溪了,季星辰在這里,還怕她不來?”
“她已經(jīng)來了?!迸R平目光看向圍墻的某一處,語氣淡漠,“姑娘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p> 紅執(zhí)走到臨平身側,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立于她身邊。
靈溪跳進來的時候,眼睛未離開季星辰半刻,眼中含著癡迷,“星辰……”
季星辰看她的眼神平靜無波,并未含有任何情愫,“靈溪姑娘也來了?”
靈溪點點頭,走到他身旁,“星辰,你怎么來這了?”
“我送無盡花來尋她的主人?!奔拘浅秸f完便不再理她,繼續(xù)看向臨平,“我看你已身無魔氣,怎么還不回望江門?”
臨平一直暗暗盯著靈溪,此刻見她怒瞪著自己,好似被搶了心愛之物,不由有些牙疼。
這個女人傻不拉嘰的,我跟季星辰都不熟。瞪我有什么用?哄跑季星辰不是更明智?
“師傅,”沈景向她傳音,“這個靈溪不是什么善人,她看你的眼神很可怕,恐怕是正在想對付你的招數(shù)?!?p> “我也看到了?!迸R平嘆口氣,覺得這純粹屬于無妄之災,自己好無辜?!凹菊崎T,多謝你送無盡回來,狐君這屋子小,我便不多留你了?!?p> 季星辰與無盡異口同聲道:“這屋子哪里小?”
“……”我應該更直接一點,這倆人聽不懂客氣話,兩個大傻子。
沈景捂著嘴憋笑。
紅執(zhí)面無表情道:“我不喜留客,諸位請回?!?p> 季星辰只是入魔,人又不傻,知道這是在趕人走,但惦記著無盡的花瓣,未得到前他不想走。
“我與無盡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奔拘浅降溃骸拔?guī)业侥?,她與我同宿一個月?!?p> 不等臨平問,無盡就揮著葉子承認了,“是這樣的,我答應助他安神,他帶我找你?!?p> 說罷她又委屈補充:“誰讓你不帶我一起的?!?p> 臨平抽了抽嘴角,覺得短時間是無法擺脫靈溪了,“行吧?!?p> 沈景又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傳言給臨平,“師傅,我發(fā)覺這無盡是你的克星啊。”
臨平抬手想打他,見他離的遠,幾步走路上去,拍了他一下,“別以為離得遠我就打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