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是錢多的沒地方扔,想多輸點,有問題嗎?”
陸庸撇著嘴對賭場經(jīng)理說道,擺出了一副土大款的嘴臉。
“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經(jīng)理抹了把冷汗。
說得好聽他是賭場的經(jīng)理,還不是給人打工的?
像這種能一下拿出十個億來兌換籌碼的人,他可不敢輕易去得罪。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賭場的老板在這兒,對這種財大氣粗的客戶也得客客氣氣的。
錢雖然不一定是萬能的,但絕對能夠完成許多事情,尤其是在賭場所處的這片區(qū)域,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那你是什么意思?”陸庸不依不饒地說道,大有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決不罷休的架勢。
“先生,是這樣的?!?p> 經(jīng)理解釋道:“我們賭場的規(guī)模不大,所以沒有準備大額的籌碼,您一下兌換這么多也不好拿,不如先少換一點,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讓服務(wù)人員幫您兌換,不會耽誤您娛樂的?!?p> 經(jīng)理的這個說法倒是實情,這里最大面額的籌碼是一百萬,真要兌換十個億,確實有老大一堆了,的確是不好拿。
“行吧,那就先換兩千萬玩一玩吧?!标懹箾]有再堅持,直接就坡下驢。
經(jīng)理松了口氣。
如果陸庸非要堅持兌換十個億的籌碼,他也只能照辦,畢竟沒有規(guī)定不能多換。
而且,哪有賭場怕客人輸?shù)枚嗟模麄儼筒坏萌藗兌噍旤c。
很快的,工作人員幫陸庸換好了籌碼。
雖然從十個億變成了兩千萬,而且都是最大面額的,但也有二十個了,放在托盤里也有老大一堆了。
陸庸拿著托盤在場內(nèi)游蕩,引得一群人側(cè)目。
實話說,陸庸對于賭場內(nèi)的項目并不擅長,他當初游蕩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尋找杰森的下落。
兌換了這么多籌碼,卻只是到處走來走去的不下注,時間長了肯定會引起懷疑。
陸庸很快就發(fā)現(xiàn)賭場的工作人員的目光在跟著他轉(zhuǎn)了。
無奈之下,陸庸只能拿起一個籌碼隨手扔到了身旁的桌上。
做這個動作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臺子進行的是什么項目。
直到聽見周圍的人發(fā)出一陣驚呼之后,他這才去看。
“瘋了吧?買一百萬三個四的豹子?哪有人這么玩的?”有人吐槽道。
“對啊,有錢也不至于這么扔的?!?p>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陸庸也終于看清這張臺子上玩的是骰子。
只不過其他人都是在押大小,只有陸庸的籌碼靜靜地躺在三個四的豹子上。
平常也有人押點數(shù)和豹子,不過大多是下個最少限額的博一下,像陸庸這樣直接一百萬,還是確定押三個四的真是前所未有。
其他賭場有沒有過沒人知道,反正這家賭場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趕緊開吧?!?p> 荷官看到陸庸下注也愣住了,只好有人不耐煩地催促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按照流程,按了兩下篩盅上的按鈕,然后揭開了篩盅。
嗡——
篩盅揭開的同時,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炸了。
三個鮮紅的四點像嘲諷眾人似的靜靜地躺在那里。
就連陸庸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都覺得輸定了,最后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這個概率實在是太小了,隨手一扔就中了個八十倍,這種運氣也是沒誰了。
毫無意外,賭場經(jīng)理很快就接到通知過來了,當他看到陸庸的時候,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其實陸庸心里也苦,根本沒有因為贏了錢而感到高興。
他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他想低調(diào)行事的初衷,從他進門要兌換十個億籌碼開始,就注定他這一行低調(diào)不了了。
既然已經(jīng)是這樣,那干脆就改變策略,一路高歌猛進好了,反正不管怎么做,只要能夠找到杰森達成目的就好。
“想不到想輸錢都這么難,故意押了個不容易中的都能贏?!标懹蛊仓煺f道。
他這話再加上他的表情,周圍的人怎么看怎么覺得他欠揍。
“先生真會說笑?!苯?jīng)理陪笑道,然后又對荷官說道:“趕緊賠付?!?p> 這里算是正規(guī)賭場,不管暗地里怎么做,起碼面子上的事情得做到位。
這么多人在旁邊看著,肯定不能做出不認賬的行為。
至于說陸庸出老千,那就更不可能了。
首先陸庸離桌子八丈遠,而且是先下完注荷官才搖的骰子,就算想出千也沒有機會。
至于說荷官跟陸庸勾結(jié),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換另外的荷官,經(jīng)理可能還會懷疑,但現(xiàn)在這個荷官,打死經(jīng)理都不信他會跟陸庸勾結(jié)。
而且就算想勾結(jié),荷官也沒那個本事,他要真能想搖幾點就搖出幾點,也不可能窩在這個小賭場里了,早就被那些大賭場挖走了。
除非陸庸有預(yù)知能力,但那可能嗎?
反正經(jīng)理是不信陸庸真的有預(yù)知能力。
荷官很快完成賠付,將一堆籌碼朝陸庸推了過來。
陸庸擺擺手,說道:“打鐵就得趁熱,趁著運氣好繼續(xù)押吧,反正都是贏了的,大不了輸?shù)艟褪橇?。都給我押到四點上吧?!?p> 荷官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了經(jīng)理一眼,見經(jīng)理點了點頭,于是把一堆籌碼全都擺在了點數(shù)區(qū)的四點上面。
如果陸庸押大小,經(jīng)理肯定會以限額的理由拒絕陸庸的投注。
那可是八千萬,就算是貴賓廳也不可能讓一下押這么多。
陸庸的這種行為在懂行的人眼里完全就是棒槌才有的行為,很可能是電影看多了。
周圍的人這會兒也不下注了,就像看看陸庸怎么把這八千萬一下輸出去。
荷官按照流程問了幾遍,見確實沒有人下注了,于是按動按鈕,然后揭開了篩盅。
這下更熱鬧了,巨大的聲浪差點把賭場的屋頂給掀翻。
經(jīng)理更是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為什么剛才不按照慣例拒絕陸庸的投注,那樣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心塞了。
透明篩盅里的兩個一點一個二點像兩雙眼睛似的直直瞪著經(jīng)理跟荷官,讓他們無比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