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同志還貓著腰,她卻如此態(tài)度,姑娘們不得不對她令眼看待。
“嗯?!?p> 男人應了一聲,走近她,把她從頭到尾一通打量,確定她沒有受傷,眼梢掛上了輕松愜意:“和人打架了?”
虞沁聳肩,“如你所見?!?p> “為什么打架?”
“一群紙老虎裝大王,就沒忍住,戳破咯?!闭f過,她抬著下巴,瞧著黎清川微垂的俊臉,又問:“你一整天沒聯(lián)系我,怎么這會兒出現(xiàn)了,是來給我送被子的?”
黎清川瞧著她總是這么理直氣壯的把自己摘成孤身一人的模樣,唇角不自覺的蔓延出虞沁自己會錯意,旁人一看就寵溺的微笑。
“這么想睡派出所?”
說過話,有同志為黎清川等三位大佬搬來了椅子,他坐了下來,視線也對虞沁從俯視到仰視著。
“我沒吃虧,那錯肯定算我……”虞沁甩了兩下肩膀,雙手插了兜,目光瞄向了同樣看著她的另外兩位先生,又道:“恬恬沒犯錯,在這兒耗著是因為擔心我,你們且?guī)裉褡甙?,我等警察們下結(jié)果。”
她說的非常自然,那副樣子頗有一種狹義的凌然。
黎清川還是表情溫溫的瞧著她,“嗯?”
她知道,黎清川想問她為什么。
虞沁眉頭一挑,聲音洪亮,字正腔圓道:“我虞沁,行的正,坐的直,哪怕成了孤兒,也要堂堂做人?!?p> 說著,她指著挨了打在哭哭啼啼的米婭和一米七,“揍小人,是我為人的素質(zhì),犯了錯認錯,是我做人的態(tài)度?!?p> 說完后,她的目光挪到了派出所墻壁上那幾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上,便也沒看見,黎清川那眼眸里流露出的絕對自豪感。
黎清川沒與她繼續(xù)說話,而是轉(zhuǎn)頭對同伴道:“那麻煩,給沁兒送被子過來,也給我送一床,我留下陪她。”
話畢,所有人皆是一愣。
虞沁扇了扇長睫毛,瞧著黎清川泰然自若的臉,“你瘋了?”
黎清川歪頭,輕問:“你指哪方面?”
虞沁的心突突的跳的極快。
派出所每日接的案件很多很多,這種性質(zhì)的打架不過皮毛,事情的結(jié)果,并沒多嚴肅的處理。
米婭等人自知現(xiàn)在不能硬來,然后就與虞沁和解了。
不過磨磨蹭蹭,也到了凌晨一點。
從溫暖的派出所出來,外面好冷啊,飄著細雨。
景嶸把自己的外套往景恬身上披,也罵罵咧咧著:“翅膀硬了啊,一聲不吭就敢跑回來,還退了學,為了那誰吧?”
說完,他瞧了眼正在不遠處指責米婭等人的孟子淮。
景恬避著老哥的視線,嘟囔著:“你管好你老婆孩子倒行了,管我干什么,我勸你不要惹我,不然我給你老婆介紹男人認識?!?p> “我……*&¥#……”景嶸頓時有一萬字的芬芳想要破口而出。
虞沁靜靜的看著好朋友那有親情,也快有愛情的幸福感,她把自己冰涼的手,又一次揣進了只是裝飾的上衣口袋里。
他們來時的車,就在門口停著。
車門打開時,虞沁和景恬都看到了一個姑娘。
就是白日里,那瓊發(fā)進群聊的那個叫安遇的銀發(fā)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