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當虞沁是開玩笑,也沒為了面子或者什么順著虞沁的話往下說。
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說:“我半夜三點,還要去接人。”
“喔!”虞沁愈發(fā)有小女孩兒的可愛模樣了,“什么人勞煩萬侯爺親自去接,男的女的?”
黎清川輕笑,“都有?!?p> 虞沁挺直了腰桿兒:“誰?”
“榷塵和邁兮?!?p> 虞沁愣住了神情。
就幾天前,明邁兮的母親因擔心黎榷塵和明邁兮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誤會羞辱過他,今天,他們就能回來了?
想了想,她問:“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你明天要上學(xué)?!?p> “我熬夜慣了,沒事兒?!?p> 黎清川瞧著丫頭的認真臉,沒有出言再去拒絕。
他開放了車后的私密空間,待開車的司機露出來后,他道:“直接去火車站?!?p> 火車站?
關(guān)于火車這種交通工具,虞沁也是父母雙亡后,迫于生計必須一分一毛的省錢才乘坐過的。
曾經(jīng)的公主生活,她遠行靠飛機和游輪,近距離出門全部是私家車,火車這種車票便宜但耗時的交通工具,二代們都不會考慮。
那么堂堂的黎家二少爺和明家大小姐從哪里來的,去做了什么,會坐火車回來?
但這些好奇,虞沁沒有問。
她瞧黎清川的表情雖沒有要見到兄弟的欣喜,但也沒太嚴肅沉郁,她便又起了一個還算輕松的話題:“你坐過火車嗎?”
她找這樣的話,不過是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坐火車時看世間凡人百態(tài),而自己又身處其中的那種如一夜長大般的心境,如今心情不錯,想和他分享分享。
“坐過。”黎清川對她所有的問題都回答的認真,“曾經(jīng)救災(zāi)的時候?!?p> “坐了多久?”她又問。
“一天一夜?!?p> “我看軍人坐車腰桿兒都挺的筆直,那你們,會睡嗎?”
“嗯。”他瞧著她,也緩緩的回答,“端正坐著,閉目養(yǎng)神?!?p> “對了,聽說你當初是特種兵,那你體力是不是超級好,運動是不是超級擅長?”
她突然對他當兵的過去這么好奇,倒也沒什么不對,只是黎清川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他還是應(yīng)著她:“是。”
屆時,虞沁眉梢一揚,又在他耳邊說:“那你一分鐘,能做多少俯臥撐?”
黎清川微微的凝眉:“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啊,就好奇而已。俯臥撐不是基礎(chǔ)訓(xùn)練嗎?”
“一分鐘能做多少,我不知道?!崩枨宕ǖ?,“只記得,有次一口氣做了兩千七。”
“兩千七……”虞沁捂著嘴巴驚訝過,雙眼閃過星星,“那如果,你雙手的受力點,從僵硬的地面換成軟軟的真皮坐墊,你覺得你一口氣能做多少個?”
黎清川長眸漫漫的瞇成一條長線,抬起手,將右手食指關(guān)節(jié)放在了薄唇邊,皓齒輕輕的咬住,聲音低低的從喉骨發(fā)出:“你想干什么?”
虞沁咧開小口笑,“我想干什么先不說,我還真沒想到,爺竟然有咬手指這樣的小習(xí)慣……”
說到此,她的唇抵在他的下頜骨邊,故作曖昧:“我聽說,男人突然咬手指,是心里特害羞,然后怕害羞寫在臉上被人發(fā)現(xiàn)……”
“爺,你之前那么直白,怎么今兒和我確認關(guān)系了,反倒害羞了呢?是不是超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