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慧一,班長真不是有意的?!比菝膵陕暤?。
看著終于少了平時的幾分媚氣,正和自己道歉的班長,慧一心底雖很想說她兩句,但更多的是滿意。
這下子知道他身體有頑疾!班長以后應(yīng)該不敢再造次,噯!難得的清凈。
見到慧一臉色緩和不少,大家這才呼出一口熱氣,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下了。
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趟,可別搞出什么幺蛾子。
幾個女生倒是安靜了,但慧一還發(fā)現(xiàn)有一個現(xiàn)象,方白的表情變得有些悲戚,而杜宇澤這家伙眼里除了憐憫之外。
居然還在偷笑,差點笑沒出聲!
見無大礙,燕無缺又轉(zhuǎn)頭望著前方。
其他女孩都放松不少,而安娜同學(xué)的神情變得越發(fā)緊張,好像心事重重般。
方白推了推眼鏡,安慰道:“慧一,別擔(dān)心,我爸這邊認識幾個賣補血氣藥的老板,明天我看看盡量幫你帶藥效最好的幾瓶!”
補氣血——六味地黃丸……
慧一有點想拒絕,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當(dāng)日自己說師父虛弱的時候,為何他臉色極不自然。
雖然是個和尚,但男人都一樣,誰希望別人說自己本錢不行呢。
“是啊!是啊!鴨子你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跟哥提,能幫的哥一定幫你!”杜宇澤拍了拍慧一的肩膀,又遞了一顆棒棒糖,神情寫滿了同情。
堂堂七尺男兒,卻天生落下如此怪病,與廢人一般無二。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今后這漫長的歲月里,鴨子可還怎么過啊!
在這怪病面前,縱使你容貌天縱,氣質(zhì)絕決,那又怎樣,還不是徒有虛表而已。
他有些嫉妒的瞟了一眼,那張臉還不如長在他杜宇澤面上。
雖然慧一的怪病與幾個女孩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但涉及到生活方面的事,她們也不由心頭感慨。
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啊……
安娜緊握的大號扳手緩緩放下,在難過的同時又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要解決這種頑疾,那便是以毒攻毒,你頑疾不是不準讓他接觸女性嗎?那我就偏要他天天接觸。
見方白和學(xué)委在游艇的對側(cè)交談甚歡,而自己這邊氣氛異常沉悶,慧一就要邁過去那邊。
杜宇澤拉了拉他,“鴨子!干什么?你想過去方白那邊?”
慧一點點頭。
“你去那邊搞什么?沒看到老白在辦正事嗎?你過去當(dāng)電燈泡,人家還能談得開心嗎?”
你個單身狗……
對于杜宇澤說的辦正事,慧一不是很懂,但他提到了“電燈泡”?;垡痪投?,這些詞語他最近都有積累。
慧一一下就停住了腳步。
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方白都開花了,杜宇澤說什么也得趕上兄弟們的進度了。
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拉著吹風(fēng)的慧一來到了安娜和一個漂亮女孩身邊,那女孩不是四班的,應(yīng)該是安娜的閨蜜。
“來,安娜同學(xué),清羽同學(xué)吃糖!”杜宇澤從包取出兩支草莓味的阿爾卑斯,有些靦腆的遞給兩個女孩。
她們很自然的接過了糖果,杜宇澤來到名叫清羽的女孩身邊,一直拉著慧一的胳膊,顯得十分膽怯。
這個女孩長著一張娃娃臉,叫劉清羽,自從安娜帶她帶過來一中一次之后,正好讓杜宇澤看到了。
自此,其他鮮花,不管如何美艷,又是何等的名貴,在杜宇澤眼中都顯得黯然失色,獨有劉清羽這一朵,一直停留在他心中,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花結(jié)果……
沒錯,自看到劉清羽第一眼,杜宇澤便相信一見鐘情了。
先前兩人在手機里也經(jīng)常聊天,而他也不止一次從側(cè)面表達自己的心思,今天出游的主要目的就是和劉清羽表白。
狠狠的吸了一口海風(fēng),感受到被自己握著的手臂正掙脫,杜宇澤又不禁捏緊了幾分。
慧一劍眉微皺,這家伙到底想干嘛?
欲平復(fù)卻無法壓制的波濤洶涌的心緒,杜宇澤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僵硬,以練習(xí)了近半年、每天又溫故知新的暖男口吻開口道:
“清羽……”
聽到杜宇澤換了口吻,又直呼自己的名字,劉清羽和安娜對視了一眼,心中對今天的行程了然。
劉清羽對杜宇澤說不上大有好感,卻也無絲毫抵觸,經(jīng)過閨蜜這邊的了解,她對杜宇澤的為人和學(xué)習(xí)還是比較滿意的。
“嗯,我在。”沉默近十秒,劉清羽才回道。
聽到劉清羽語句也有意拉近關(guān)系,杜宇澤的手又握緊了一些。他心頭流過一抹甜意。
慧一眉峰深皺,小帥今天是怎么了,把他的胳膊當(dāng)成軟柿子扭嗎?
作為一個理科生,杜宇澤沒有廢話,想單刀直入,表明心意。
“清羽,是這樣的,我們也認識兩年了,我……我……我……你”。
‘你看我這臭嘴??!今天是吃多了吧!’想要把“喜歡”二字喊出來,可嘴巴這家伙今天像睡死在自己身體一樣,一直卡在喉嚨里不肯出來。
劉清羽本來是不怎么緊張的,可看到這家伙一副生不出來的樣子,反而讓她跟著芳心狂跳,巧手發(fā)抖。
皇上不急,她這個父皇都要急死了。
身為四班的風(fēng)流三少之一,杜宇澤平時遇事果敢,性格大大咧咧,粗中有細。今天卻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吞吞吐吐的,這種反差讓安娜呵呵一笑,她緩緩移著下顎靠在閨蜜的肩膀上,替他打了個圓場。
“杜宇澤,你是不是想告訴清羽,你喜歡她?”
‘嗯嗯!’
杜宇澤刷的臉紅脖子粗,感覺到難言的口干舌燥,腦瓜子嗡嗡的,只能憨憨的點頭默認。
搞了半天,原來這家伙是要表白啊!慧一心頭鄙夷,平時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跟老天一樣,一副我就是老天的模樣。不就是表個心意而已嘛?怎么現(xiàn)在卻慫得跟面攤時遇到的那個地中海男一樣。
‘真是的!’
他嫌棄的把握著自己胳膊的大手掰開。
劉清羽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或者拒絕杜宇澤,而是美眸靜靜的望向海邊。
杜宇澤此時的心情就像是數(shù)學(xué)最后一個大題的拋物線一樣,已經(jīng)從起點經(jīng)過對稱點,而后快速下坡。
小半晌后,劉清羽捋了捋額前的幾縷青絲,扭頭看著杜宇澤,神秘兮兮道:
“杜宇澤,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好好,清羽你說,n的n次方個我都回答!”
“是這樣的!題目很簡單,如果上天此刻給你十厘米,你愿意加在哪個地方?!?p> 這個問題也是她想了很久才決定提的,因為這有關(guān)乎人生的價值觀。
聽到這樣的問題,慧一一頭霧水,這是個什么類型的問題,填空?
杜宇澤也扁了。
本以為會是讓他說一些海誓山盟的話,他昨晚都背誦了三個小時,口袋里紙條還散發(fā)著溫?zé)幔瑳]想到卻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腦子有坑題。
容媚一直都在聽這邊的對話,他也很想知道杜宇澤會怎么回答。
而杜宇澤本人沒有急著回答,他低了低頭,看了看慧一的大腿,又瞄了瞄自己的,不禁邪魅一笑。
不知道他在看啥?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