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個整容師,則是李閑從這些身份地位不高的黑袍家伙中,得到的唯一有用消息。
據(jù)說像他們這樣的人,有很多之前大都是劣跡斑斑,走投無路的普通人,最后被閱合會故意散播可以速成入境者的消息所吸引,才會選擇加入。
因為入會時間沒多久,所以本身對于這個組織,也并沒多少熱衷。
只不過,加入組織后就會被消除掉之前的所有相關(guān)記錄,包括家庭戶籍,血液信息等過去,他們的一切會“被死亡”所掩蓋。
也就是說,加入組織后,他們就是徹底的無身份無國籍者。
知曉是做害人之類的事,也是加入后才知道。
就算后悔,但為了在組織內(nèi)生存下去,也只能強忍著惡心繼續(xù)照辦。
而那個被龍吞掉的隊長,就是他們行動的領(lǐng)路人,但同時也是監(jiān)視者。
一旦隊伍內(nèi)出現(xiàn)背叛者,或者動搖者,下手將毫不留情。
而且所有跟組織聯(lián)系匯報的流程,都只有他知道。
像這些的隊伍,在閱合會貌似還有不少。
可他們之間卻很少聯(lián)系,也沒怎么見過面,所以就不知道是真是假,知道這些只會對閱合會的勢力更加敬畏。
剩下的,就是有關(guān)于那個整容師的。
像他們這樣的人,每次出動就會先去找一個叫整容師的人。
顧名思義,對方的整容技術(shù)神乎其技,且術(shù)后恢復時間極短,簡直就跟變臉一樣,完全認不出有整容的痕跡。
聽說話聲音,對方似乎是個高麗國的人。
這個整容師幾天前為了給他們改頭換面,還特意來了一趟華夏的邊境城市,河城。
到現(xiàn)在,李閑徹底搞懂了,為什么之前抓到的和自殺的黑袍人都是一點身份都查不到。
原來是已經(jīng)“被死亡”,再加上又是整容的,這能查出些什么,那才見鬼了。
況且,從閱合會對這些人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他們到底有多想藏在幕后搞小動作。
赫連彩看向他,聲音中透著虛弱:
“看來我?guī)煾惮F(xiàn)在應該不至于有生命危險,既然追殺我失敗了,他們肯定會選擇威脅我,應該就是怕我們把閱合會的事情徹底捅出去。”
李閑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找武癡來幫忙吧。”
“不行!”聽到這句話后,他直接搖頭。
“為什么?”
見對方面露不解,只好嘆氣把何九跟白萱華的事說了出來。
赫連彩聽后,卻皺起眉頭:“不應該啊,我?guī)煾嫡f他當年上大學時期曾跟何九都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就叫白萱華?!?p> “不過,她應該已經(jīng)在二十年前的第一次虛構(gòu)戰(zhàn)爭中,就已經(jīng)去世了?!?p> “去世?”
這下,輪到李閑震驚了。
那自己見到的是什么人?是鬼嗎?
想起自家養(yǎng)著一個漂亮女鬼姐姐,李閑迅速搖頭。
自己那天也跟她接觸過,對方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鬼的特征,鬼會因為被關(guān)在集裝箱里而呼吸困難?
如果白萱華真的在二十多年就死了,那現(xiàn)在豈不是起死回生?
這樣的話,只有二十多歲的外貌或許就能解釋的通了。
但這可能嗎?
閱合會擁有讓死人起死回生的力量?
有這技術(shù),你搞什么破壞?亂殺什么人?做什么反派??!
好好的統(tǒng)一世界不好嗎?
想到這里,李閑實在是搞不懂閱合會的真實目的,就決定不再去想。
從他們現(xiàn)在的行動來看,早晚有一天會知道。
……
“現(xiàn)在怎么辦?”
看著競技場中被李閑用尼龍繩捆起來,沒收所有入境媒介的黑袍人,赫連彩問起了這個。
既然現(xiàn)在知道了文化協(xié)會里也可能潛藏著敵人,那么如何處理這些人就成了比較頭疼的問題。
李閑想了想,干脆讓赫連彩先撥打了衡市入境安全機構(gòu)的電話。
至于親戚一家,他讓舅舅和舅媽先開車去自己家。
做完這件事,李閑隱藏在高速路邊,觀望著赫連彩和一眾黑袍人以防有變。
他之所以現(xiàn)在這么做,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可能還沒暴露,如果發(fā)生意外,就可以突然出現(xiàn)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
然而,事情正?;l(fā)展,入境安全機構(gòu)的人趕來見赫連彩面色蒼白,腹部有血,連忙把人往醫(yī)院送,剩下的黑袍人全部被抓起來送去審問。
李閑見沒發(fā)生意外,就開車緊跟在后面,來到醫(yī)院。
在赫連彩縫合傷口之后,就商量先把人接回自己家,因為之前的深夜襲擊,她仍然心有余悸。
李閑也不在意,反正搬家之后,他們家房子里的空房間也足夠多。
帶出黑色幽靈,接上赫連彩出院,直奔小區(qū)。
車來到家門口停下,見她還是走路嫌痛的樣子,李閑只好紳士一把,攙扶對方走到家門口。
結(jié)果剛開門,一個歡喜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回來了,高不高興……”
看到這一幕,門內(nèi)外的人都一臉懵。
赫連彩看了眼門內(nèi)的表情逐漸變化的長發(fā)女孩。
長得很漂亮,只不過氣質(zhì)更清純,跟自己不是一個路數(shù)。
再看身旁的人,她促狹一笑,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意外陷入了什么狗血的誤會之中。
“哦,明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p> 李閑也沒想到,看門之后看見的第一人居然是唐明月。
想起之前跟這丫頭聊天,說起的驚喜,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不過,幾個月不見,頭發(fā)留長倒是有些驚艷到自己了。
“你是……”
唐明月認出他攙扶的人,面色漸漸變得平靜,開門那一瞬間的喜悅消失不見。
“哦,對了,幫忙搭把手,她被人刺傷了?!?p> 李閑看到兩女對視,心中隱隱察覺到不妙,趕緊招呼唐明月過來代替自己的位置攙扶赫連彩。
對方一聽也沒拒絕,看著兩女進門,他莫名松了口氣。
總感覺剛才經(jīng)歷了一次莫名的既視感。
就像是出軌被抓包?
修羅場?不至于吧,應該是我想多了。
嗯。
想到這里,李閑搖著頭也跟著走進屋。
而李父李母聶小倩,還有初來乍到的舅舅一家,看向這兩男一女走進來的目光,審視意味集中在最后的李閑身上。
似乎是在想自家兒子侄兒,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會造成現(xiàn)在這幕尷尬場面。
而另一邊,唐明月扶著赫連彩來到其中一間客房躺下。
“你叫?”
“唐明月?!?p> “好名字,我是……”
“我知道,你叫赫連彩,之前跟我們家李閑挑戰(zhàn)的時候我也看過。”
“我們家?”
赫連彩見這個女孩直接向自己宣誓主權(quán),心中頓時閃過一絲異樣,莫名想逗逗她。
“別叫這么親,以后可說不定呢?!?p> 對于她的挑釁,即將走出房間的唐明月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眸子無比清澈:
“別多想,我相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