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竟然忘了充電,她往自己腦袋上一拍,真的佩服自己這智商,她的動作惹得司機通過后視鏡向她投去怪異的目光。
一路上的跟隨并沒有引起前面車輛的注意。
“客人,我不能再往前走了?!钡氖克緳C出聲說道。
霧溪才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位置是一家廢棄的工廠,這里地處郊外,僻靜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謝謝?!膘F溪從包里掏出幾張錢放在副駕駛坐上。
“這,用不了這么多的?!彼緳C拿著錢有些茫然。
“這里太偏了,就當(dāng)你回去的車費我也包了?!?p> 霧溪的聲音很清冷,可的士司機卻覺得心里一暖,畢竟這些錢算上來回的車費也綽綽有余。
“請等等客人,或許您需要報警嗎?”的士司機叫住了已經(jīng)下車霧溪,他看前面那群人的穿著,并不像什么好人。
“不用了?!膘F溪說道,“等等!”霧溪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住了司機:“把你的手機賣給我?!?p> “這個……”司機猶豫的期間,霧溪從包里拿出一疊錢塞給司機。
“好的,都給您了?!蹦撬緳C飛快的拿出手機遞給霧溪,雖有不舍也架不住對方拿錢砸啊。的士司機開心的離開,今天他的確是夠幸運的。
霧溪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小心的繞到工廠的后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且這里能讓她看清里面的情況。
拋開霧溪對許晉承的偏見不說,單從他在這種地方和金昌浩交易就不同尋常。
今天,金昌浩那所謂的三千萬恐怕是拿不到了。
“許社長呢?我要見他?!泵鎸ρ矍暗倪@幾個黑衣男人,金昌浩緊張的問道。
那群黑衣男人沒有說話,還是如先前那般姿勢表情,如果剛才不是他們把帶金昌浩過來的,真的會讓人以為這些人是不會動的機器人。
啪——啪——啪——
沉穩(wěn)有力的掌聲在空舊的工廠房中格外響亮,霧溪也聽的透徹,這掌聲透露出的自信,仿佛是一個勝利者在鼓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
霧溪靠在箱子后面冷冷的目睹那人在一群人的左擁右護之下出現(xiàn)。
依然是那張臉,依然是那個人,許晉承走近金昌浩,替他理了理褶皺的衣領(lǐng),臉上始終掛著陰冷的笑容。
“我們金部長勇氣可嘉,就一個人來了?三千萬現(xiàn)金那么重,你帶的走嗎?”許晉承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真的只有金昌浩一個人時臉上的笑意更甚。
霧溪將手機的攝像機打開,緊貼著箱子緩緩露出,對準許晉承。
“許社長費心了,我可以帶的走,錢呢?”
金昌浩面色平靜,實際手心早已被汗浸濕,這種事他威脅過許晉承許多次,可這次的境遇顯然與前幾次不太一樣。
但為了達到他的目的,金昌浩只能強裝鎮(zhèn)定。
沈褚昀從于琛那里知道霧溪的去向后,直奔機場。
許祁修和于琛也出發(fā)了,不過沈褚昀并沒有和他們一起。
于琛回頭望了望沈褚昀,又瞥了瞥旁邊的許祁修,,微微嘆了口氣,同樣的著急,同樣的擔(dān)心,同一班飛機,同一個目的,卻不能同心合力。
不管是許祁修還是沈褚昀,都希望自己能在對方之前找到霧溪。他們的愛,即使在如此境地也還是選擇自私嗎?
“把錄音給我。”許晉承朝金昌浩伸出手。
“錄音不在我身上你要先給我錢,讓我安全離開,我會錄音的位置告訴你的。”
畢竟是待在許晉承身邊做了那么久的事,金昌浩還是了解許晉承的,直接把錄音給他,難保他不會對自己不利。
“金部長,你這樣做買賣可有些不講道德了?!?p> 許晉承終于沒有了先前的笑臉,鷹一般的眼睛盯著金昌浩,如同盯著下一秒就要被他殺死的獵物一樣。
“我沒有辦法,如果錄音在我身上,恐怕今天我連這個門也出不去了,許社長放心,我不會騙你,只要你讓我?guī)еX離開。”
金昌浩現(xiàn)在心里唯一所想的就是要活著把這三千萬帶出去,他知道許晉承拿到了錄音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段錄音早拿出來,晚拿出來結(jié)果都是一樣,可金昌浩選擇這么做,是因為他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他一定要將這筆錢帶出去,這是他女兒治病的錢,只要把這錢帶出去,在這之后他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你真的沒騙我?”許晉承微微開口。
見金昌浩點頭,許晉承朝身后的方向揮了揮手,便有人將錢放到了許晉承與金昌浩的站位之間。
“三千萬,數(shù)數(shù)?”許晉承盯著地上袋子。
“不用了?!?p> 金昌浩拿起錢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許晉承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槍。
黑色的槍口緩慢抬起,對準金昌浩。
“嘭!”一聲巨響下伴隨著的是金昌浩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聲,他的腿受傷了!
霧溪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動,但只有片刻之余,她的目光又轉(zhuǎn)回到手機的錄像界面,等待許晉承的下一步動作。
“金部長,我說了這錢太重,你一個人可帶不走?!痹S晉承把玩著手里的手槍,邁著輕松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地上的金昌浩逼近。
而金昌浩只能不斷的向后退,他腿部不斷涌出的鮮血浸染著地面,也碰到了許晉承的皮鞋上。
許晉承嫌棄的抬起腳,在金昌浩衣服上踩擦著皮鞋。
“許晉承,你怎么……”金昌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晉承打斷:“金部長,不會真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錢你帶不走,錄音你也必須留下。”
許晉承嘲諷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工廠房,與之相對的是金昌浩的恐懼。
“許社長,殺了我你就永遠不知道錄音在哪了!”金昌浩匆忙的喊著。
“無所謂。我總能查到,不過我更想你能直接告訴我,這樣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如果不,那金部長可就要擔(dān)心擔(dān)心你女兒的安全了?!?p> 許晉承的話讓金昌浩徹底慌了神,千算萬算他最終還是玩不過許晉承。
金昌浩拖著受傷的腿,爬到許晉承腳邊,拽著他西服的褲腳:“求求你許社長,不要傷害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