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的低燒一直沒有轉好,馬嬌嬌給她量了三次體溫,溫度卻是越來越高,天擦黑的時候已經(jīng)有38度了。
“怎么辦?秋文姐的燒一直退不下去,而且好像更加嚴重了。”
曲云松說:“把她叫起來吃藥,然后再睡?!?p> 馬嬌嬌叫醒秋文,秋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曲云松問她感覺怎么樣,她說:“頭疼,嗓子疼,身上很酸,感覺骨頭都又酸又疼。難受,渾身都難受。”
“把藥吃了?!鼻扑砂櫭歼f給她藥片和水,看著她服下,“比之前好些了,還是感覺更差了?”
“沒事,我以前感冒也是這樣,出一次高燒就好了?!鼻镂呐踔吭趬ι?,看上去有些有氣無力的,臉色蒼白。
馬嬌嬌問她,“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下去給你買?!?p> “我不想吃?!?p> “一點不吃怎么行,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我讓晴至回來給你帶點粥,你喝一點。你現(xiàn)在還是快躺下吧,把這毛巾敷在頭上,要是繼續(xù)加重,還是建議你再去一趟醫(yī)院打點滴吧?!?p> “嗯?!鼻镂陌阉o她,慢慢的躺下了,虛弱道:“我這個學期都沒怎么生過病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感冒了,我還報了秋季運動會呢。”
曲云松說:“發(fā)燒的話還這么多,趕緊睡一覺。把被子捂嚴實一點,等你好了就趕緊和我還有晴至去鍛煉,天天晚上跑步!”
“唔……過分?!?p> 宋晴至和左歡晚上有網(wǎng)球課,大概要到9點多才能回來,所以馬嬌嬌下去給她買粥了,秋文也只喝了一點。
等宋晴至回來時,剛好看到她趴在床頭嘔吐,曲云松用垃圾桶在接。
左歡看到后問:“怎么回事?還沒好嗎?!”
曲云松答:“燒是退了,但卻開始吐了。晚上吃的一點東西都吐了出來,待會兒藥還要再吃一遍?!?p> 秋文有氣無力地扶著床的欄桿,剛想說什么,可是一陣反胃將她的話壓下去。
宋晴至問:“我買點手抓餅,秋文你要不要?”
“不……”秋文一個勁的沖她擺手,“我不要,謝謝……”
“晴至你去擠個濕毛巾給她擦擦臉,還要把玻璃窗戶打開,燒退了應該就沒事了?!?p> “好?!彼吻缰撩Ψ畔聳|西,將秋文的洗臉毛巾打濕擠干拿過去,“臉色真憔悴,慘白慘白的。”
秋文推開垃圾桶,用毛巾擦了把臉,長長地松了口,“對不起,麻煩你們了?!?p> 曲云松取出垃圾,重新套了個垃圾袋才去洗手,“晴至把水和藥拿給她?!?p> 宋晴至照做了,“給你?!?p> 左歡看她們忙碌,只好說:“晴至我先回去了?!?p> “我待會過去找你,門先別關?!?p> “嗯,好的,秋文也注意休息。”
“謝謝?!鼻镂某读顺蹲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臉色蒼白而顯得憔悴無力。
左歡和宋晴至分在了同一小組,她們要做一個實驗,一直在一起查資料,弄得特別晚,兩個這個夜貓子看完兩部電影都睡了,她們才整理完資料做成PPT。
宋晴至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弄到了2點多,低聲道:“你把東西打包發(fā)到我們小組群里,我先回去了?!?p> “可以電腦先放我這兒,我給你充電,明天一早給你帶過去?!?p> “行,我走了?!彼吻缰聊闷痂€匙,輕輕移開了椅子,盡量沒有發(fā)出多大聲音。
她的宿舍也已經(jīng)休息了,室友睡覺時基本上不會發(fā)出聲音,呼吸聲低不可聞。
借著月光,她看到秋文一只手臂垂下了床沿,面朝下趴著睡,她走過去想將她的手放上去,觸碰到的手臂溫度偏低。
宋晴至也沒多想,輕輕叫喚秋文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想幫她翻身,卻摸到別的地方也同樣冰冷,包括脖子,她忽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秋文?秋文!”
宋晴至試探的摸了摸秋文的脈搏,非常的微弱,而她的鼻息近乎于無,頓時慌了起來,嚇壞了叫道:“秋文快醒醒!”
“怎么了?”曲云松猛地坐了起來。
“不知道,秋文感覺快沒呼吸了!你快過來看看。”
“沒有呼吸?”馬嬌嬌也被驚醒,愕然無錯,連忙爬了下來。
曲云松爬上秋文的床,將她翻了個身,秋文的體溫低得讓她心里發(fā)涼,“不會吧,把溫度計給我,嬌嬌,你快點下去叫宿管,晴至你也去,A區(qū)的阿姨不在,就去敲B區(qū)的門。”
馬嬌嬌手忙腳亂的翻出兩只溫度計全給她了,“秋文姐這是怎么回事?不會有問題吧?”
“體溫這么低,心跳也很低,可能是休克昏迷了,不管怎么說,快點去叫宿管阿姨,再打120!快!”
曲云松學過一點急救知識,連忙運動起來,她是最冷靜的一個,開始給秋文做心跳復蘇。
“嬌嬌,你去找A區(qū)的,我去B區(qū)!”宋晴至一面撥打120一面叮囑說。
女生宿舍樓有兩個阿姨,但是有的時候卻只有一個在,為了安全起見,她們最好兩個同時都去找。
今晚當值的是A區(qū)的孫阿姨,從睡夢中被驚醒,嬌嬌語無倫次,好不容易讓她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扯過外套就連忙往樓上沖,卻在上樓的時候和另一個女生撞的滿懷。
“阿姨!對不起,我……”
孫阿姨一把推開她,“以后當心點。”說完就繼續(xù)往上跑。
“阿姨,阿姨,江曉月快不行了!”
“你說什么?”孫阿姨震驚了,“她又怎么了?”
那個女生哭著說道:“我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江曉月躺在地上,體溫涼的嚇人,差點以為她真死了……”
馬嬌嬌連忙問:“她是不是休克?”
“休克?反正體溫很低,呼吸微弱,拉她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叫不醒她,嗚嗚……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們打120嗎?”孫阿姨終于冷靜下來。
“打了!”馬嬌嬌和那個女生同時說道。
120的警笛聲劃破了黑夜的寂靜,1樓的燈全部亮了起來,然后是2樓的,3樓的……
這晚從女生宿舍帶走了江曉月和秋文,引起了軒然大波,次日就聽說有一個男生也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