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總是短暫的,一天時間跟他媽放了個P一樣就沒了。
19日早上十點,星期三,晴,列煙完成了師傅布置的任務,瞅了瞅師傅,拿著個小手電對著一大塊石頭跟搞古董鑒定似的到處瞅呢,估計是忙活下個月要交的大活呢,看樣子沒兩天是相不完石頭的,得,干脆的,列煙把從林老板那兒要來的石頭搬了出來,黑綠交織摻白底的石頭很有特點,因為,這玩意如果直接折騰出個變色龍估計眼睛都不用點了,想到就做了,在經(jīng)過幾次切割找定倆黑眼之后,列煙開始了大刀闊斧的切割。
星期五,當列煙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的時候,這個縮水一半大小的石頭,一只黑綠白花的變色龍趴在黑綠白交織的石頭上,列煙心中十分高興,畢竟這個東西還是很有意思的,然后列煙想起了林老板,“干脆到時候看看他要不要吧?!?p> 禮拜六得空交了作業(yè),榮威還在為大活傷腦筋呢,干脆啥作業(yè)也不布置了,只是交代了做活的時候讓列煙后天開始在旁邊看著跟著學,其余時間自個想怎么弄怎么弄。這倒是讓列煙十分輕松。于是,小冰的任務也在午飯前解決了。這多出的半天自然就是拉個手,親個嘴什么的了。
禮拜天全體放假了,列煙給林老板打過電話去,林老板正在賭石店呢,列煙趕緊的拿個厚點的黑色塑料袋裝了雕好的石頭和小冰一起去了賭石店,當林老板讓列煙拿出東西后,林老板就后悔了,后悔就后悔在沒想到這塊廢料居然化腐朽為了神奇,后悔就后悔在這石頭居然讓雷老頭和許振邦給看見了,雷老頭具體叫什么沒幾個人清楚,幾十年大家都這么叫的,但是這個人開店的時候林老板還穿開襠褲呢估計,許振邦是什么人,就是那種有錢沒地方花的家族二世祖,最好雕刻精美的東西,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凡是我看上眼的,故宮里的東西我買不到也得找人給仿一件。林老板還沒說話呢,雷老頭眼睛一亮就發(fā)話了:“小兄弟,這是你做的啊,現(xiàn)在在哪兒高就啊”,許振邦就干脆點“雷老頭,別套近乎了,這東西我看上了,小兄弟,開個價吧”。列煙頓時無語,林老板趕緊的攔住兩位:“你們有點不厚道了啊,這小兄弟是來找我的,再說這石頭還是我給他的呢”,雷老頭冷笑一聲:“哦,原來這塊廢料是你“送”的啊,不過現(xiàn)在這東西我們都想要,干脆大家就按拍賣的規(guī)矩來,底價5萬大家沒有異議吧,每次加價不少于1萬,價高者得?!绷掷习暹@下是心中叫苦心想,這小子才學幾天就做的這樣,以后這大師是跑不了的了,得,干脆點,“好啊,誰怕誰啊”?!伴_始了,我出10萬”雷老頭直接飆了個高價,這東西就算是大師的名頭估計上拍也就50萬撐死了,畢竟材料跟那擺著,就是塊廢料,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設計和雕刻才是讓人看重的東西,“我出十二萬”林老板一邊喊道一邊盤算著這東西的價值和未來的增值趨勢一邊咒罵著雷老頭居然直接加價,“你們兩位都別爭了,我出20萬”“21萬”“26萬”“30萬”當許振邦喊出30萬的時候列煙都已經(jīng)呆了,而喊出26萬的林老板則是無語了,畢竟人家雷老頭都沒接著爭了,況且許振邦的樣子是勢在必得。
當最終價格定下來后,許振邦一副得意的臉色望向列煙,“怎么樣,小兄弟,價格還滿意吧”“林老板,那就賣給你吧”列煙雖然并不介意多拿四萬塊錢,可是他的初衷就是賣給林老板的,畢竟這石頭是他送的不是,列煙很不喜歡有欠人什么東西的感覺。聽到這句話的林老板大喜:“哈哈,老許,你倒是出價啊”。許振邦也怒了:“三十五萬”。列煙對許振邦說道:“不好意思,許老板,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既然答應要賣給林老板,怎么能因為您多出錢就給您呢,這樣做人太沒有信用了?!痹S振邦眉頭皺了皺然后放開,大笑道:“倒是我錯了,小兄弟,你很不錯,以后有什么好玩意直接找我,保證價錢讓你滿意”,說罷遞過一張名片,雷老頭則干脆的一邊涼快去了。
當列煙的卡里升級為6位數(shù)后,公園的空氣也似乎十分清新,當然,手勁也更大了些。
當二舅從云南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不僅僅有一袋袋的公斤料還有一些明料。
當然,作為生意人,最重要的是各個關系點的打點了,當常恒來到市場的時候,市場上侃著兩大新聞,常恒趕緊的打聽打聽,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第一件是金玉良緣家的學徒李小福賭了塊公斤料賣了十五萬轉(zhuǎn)頭就直接回河南老家了,師傅老板都留不住,原因用李小福的話就是:“這么多錢夠我家蓋個樓房娶個媳婦做點小買賣了,還學個P啊,又沒啥工錢。”第二條是就和常恒有關系了,榮威剛學了幾天的徒弟前些天從老林那要了塊廢料,轉(zhuǎn)手就20多萬,傻小子許老板出35萬都不賣。常恒這一聽趕緊的往家走,一邊走一邊想道:“這小子才來幾天就干出這樣有出息的事啊,我得找阿威問問”。
當二舅出現(xiàn)在正在后院對著塊石頭抓耳撓腮的阿威面前時,阿威這才意識到老板回來了,趕緊的從如猴蹲坐的姿勢改成直立行走,“常叔,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有什么事嗎?”常恒突然覺得很欣慰,拍了拍榮威的肩膀說道:“坐,沒事,我們隨便聊兩句,列煙那孩子你教的好啊”,榮威搞的有些莫名其妙,這幾天他盡琢磨石頭了,哪兒都沒去又怎么知道市場的新聞呢?!斑溃@孩子有天份,我也沒怎么教他?!睒s威只好這樣回答了。心里盡是納悶?!笆袌龆紓鞅榱?,那么有出息的事,還說沒怎么教。你呀!”聽到這話榮威更納悶了,“什么新聞,我怎么不知道,常叔,我這些天盡顧著看石頭了?!庇谑浅:銓⒙爜淼男侣勗僦貜土艘槐椋瑯s威一聽也楞了,“這我還真不知道呢,當初那石頭我也沒想到還能搗鼓東西,盡想著是廢料了。這孩子太有才了,常叔,您放心吧,我會認真教的,最多一年他就可以出師了。只怕到時候您得把他看好別讓人出大價錢搞走咯?!背:阈闹袇s并未有過多想法,畢竟這親情關系跟那擺著,常恒就怕他不出息呢??粗切┝袩煋v鼓出來的牌牌心里尋思道,就這幾個東西夠那些學徒做倆月菩薩的工錢了都。
晚上的晚飯十分豐盛,當然,作為爆發(fā)戶的列煙今天也是出了血的,且不說小冰房里那些零食,小虎他們房里也是堆了許多,二舅和師傅,幾個徒弟圍了這么一桌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吃菜的吃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常恒再次讓列煙端杯子敬酒了。榮威今天是被幾個小家伙架回屋的,真喝高了。
“薄胎器和鏈子活只有和田玉才能做,因為成本問題,做薄胎玉器,2MM壁厚,不是上千元一公斤的青海一級細雨或者是塔縣一級黑青會很容易起皮裂,那就廢掉了,我們做活也要考慮成本問題,基本上沒有人會拿幾百萬上萬一克的籽料來做這些活,因為成品率不高,一件東西搭兩倍甚至三倍的材料,皇帝也沒這么奢侈,我們用翡翠就基本做不了薄胎器了,因為太脆,除非是冰種或玻璃種這種密度高的材料才可以嘗試嘗試,但是成品率絕對是和田玉的1/10,以后有機會再倒騰薄胎器吧,看好了,做這玩意講究的就是規(guī)矩和對稱,出不得一絲差錯,這就是素活”榮師付拿著圓規(guī)和角尺,油筆開始了對已切成長方體的原石的畫樣,榮師付現(xiàn)在做的稿樣是一件象耳活環(huán)竹簍紋瓶。畫好初樣后,瓶蓋的部分材料首先被切割了出來,然后是瓶身,有的人認為方一些的瓶身好折騰的觀點其實是錯誤的,因為那玩意掏膛四角的絕對比圓的坑爹。這點在列煙口水之夢的時候便已驗證過了。
從大坯的切割到精密的修整再到出象耳,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的出環(huán)要點和技巧榮威就差沒把肺掏出來了。當然,一只活環(huán)是列煙給做的,主要是榮威還算放心。再說有了之前妖孽的認知,說那么清楚還做不了就沒天理了。接下來的蓋子榮威干脆就仔細講解了如何畫然后扔給列煙后抽煙去了。
第三天出紋樣,同樣是榮威動口列煙動手,直到第四天掏膛,榮威敲掉中間那根料后給列煙講了要點打開大燈驗收了一角后便放心的哂太陽去了。畢竟不是薄胎器,沒啥好擔心的。直到晚飯前榮威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禮拜四的精雕同樣落在了列煙的身上。禮拜五,任務完成了,榮威卻給了列煙一個蛋疼的任務:一個圓雕盤龍帶活環(huán)加鏈子帶鏤空蓋子博古浮雕饕餮紋的瑪瑙煙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