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棠轉身看見了寧將軍與謝呈澤。
“阿棠,還不快來見過謝王爺。”
寧語棠作揖:“謝將軍?!?p> “小女頑劣,謝王爺見笑了?!?p> “不會?!敝x呈澤嘴角一勾。
“那下官便送王爺出去?!睂帉④娦Φ馈?p> “本王看這靶場不錯,在這瞧瞧,寧將軍便回去繼續(xù)安排著吧?!?p> “那王爺請便。”
“還真是好功夫?!敝x呈澤走近。
“云意我們去別處?!睂幷Z棠向前走了幾步。
謝呈澤跟上她:“你一見我,你便走。你不是說喜歡我還說試試嗎,你連見都不愿見我,如何試試?”
云意看著謝王爺,怔在原地。
“云意你先去別處?!?p> 等云意走遠:“那將軍想如何?”
“陪我在這校場轉轉?!?p> 寧語棠無奈。
“你自小便常來此處?”謝呈澤看著她,嘴角帶笑。
“嗯,常來?!?p> “你的武藝都是在這學的?”
“嗯。”
“寧將軍便也隨你?”
“嗯。”
寧語棠走了一步回頭:“你怎么不走了?”
“你連話也不想與我說?!敝x呈澤眼里滿是委屈,嘴角的笑意也落了下來。
“我不是都應了你。”
“那是我說你才應的?!?p> “那你想如何?”
謝呈澤看了她半晌:“我們出去跑馬吧。”
兩人騎著兩匹馬出了校場,策馬狂奔,寧語棠喜歡這種自在、恣意、痛快的感覺,即使有謝呈澤作陪,便也不覺得如何了。
等停下來時,已不知跑了多遠。
寧語棠下馬后牽著馬看著遠處的景色,酉時日光落下,天地間看著都寧靜了起來。
寧語棠坐下嘴角彎彎:“若是有壺酒便更好了?!?p> 謝呈澤起身,拿了兩壺行軍用的酒壺給她。
寧語棠接過仰頭喝了一口,烈酒辛辣,但整個人卻痛快極了。
謝呈澤看著她的眉眼:“你如此歡喜,是不是也該讓我歡喜歡喜。”
“你怎么歡喜?”
謝呈澤起身走到馬旁:“駿風,回去?!闭f罷,拍了下馬背。
駿風便跑遠了。
寧語棠看著他,酒都不喝了。
“我們一起回去吧?!敝x呈澤笑著看她。
“我不會跟你同乘一騎。你便在這待著吧。”寧語棠說完上馬跑遠。
跑出幾里,便停了下來,寧語棠嘆了口氣,又轉身回去了。
謝呈澤果然沒有走,坐在那一人獨飲。
“我不回來,你便當真不走了嗎?”
“你不是讓我待在這?”謝呈澤看她。
“回去?!睂幷Z棠牽著馬陪他走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人家有些已點了燭火。
寧語棠看著天色上馬,面色不愉:“上來?!?p> 謝呈澤一笑,翻身上馬。
背后是謝呈澤溫熱的胸膛,牽著韁繩的手臂在她的腰側,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耳畔:“我真是歡喜極了。”
“你離我遠些?!?p> “這怎么遠。”謝呈澤把下頜靠在寧語棠的肩上,在她耳畔道:“我愛聽極了你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在與我說說?”
寧語棠偏頭皺眉:“在如此,你便下去。”
謝呈澤下頜離開,身子微微靠后。
安靜極了,半晌,寧語棠沒有聽到聲響,微微側頭看他,這一看,便慌了。
謝呈澤眸子里滿是霧氣,泫然欲泣。
“你別哭,你要怎樣啊?!?p> “你說我要怎樣?”
“好,你靠吧?!?p> 謝呈澤身子前傾,下頜靠在她肩上,一手在她腰前。
“你每次都要惹我不快?!?p> 說罷,轉頭親了寧語棠的臉頰。
寧語棠轉身掐著他的脖頸,面目陰沉:“謝呈澤?!?p> 謝呈澤毫不在意:“你瞧你,一點也不像別家姑娘會害羞?!?p> 寧語棠嗤笑一聲,唇湊近他耳邊道輕聲道:“是么?”
謝呈澤聽的渾身一震,一手攬緊她的腰道:“繼續(xù)?!?p> 寧語棠面色黑的能滴出水:“松開?!?p> 到了王府,謝呈澤下馬。剛想與寧語棠道別,便見寧語棠已經(jīng)騎馬走遠了。
謝呈澤搖了搖頭,嘴角一彎。
“王爺,今個在校場便沒找到你,后來駿風自己回了王府,可是出了什么事?”向陽道。
“無事?!?p> 向陽看著自家王爺,眼神還是一樣冰冷,但眼底卻好似有一絲笑意,向陽想著,一陣膽顫。
寧語棠回到寧府看見云意,見她欲語還休,便道:“你想問什么?”
“小姐,你和謝王爺?”
“糊涂賬?!?p> 三日后,大軍啟程前往東南,寧家眾人出城給寧元昇、蘇若餞行。
“爹,娘我們這便走了?!睂幵獣N行拜禮。
“爹娘,你們要保重身子。二妹,我們不能看你大婚了,語棠你少闖些禍,大姐你看著她……”蘇若說著,眼眶便紅了。
“嫂嫂,你不用憂心我們,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睂幷Z棠笑道。
“語棠說的對,阿若你照顧好自己?!睂幏蛉艘惭劭粑⑽l(fā)紅。
寧語茹更是話都說不出。
“好了,大哥和嫂嫂會回來的,你瞧你們?!睂幷Z棠一笑。
“你個小沒良心的。”寧元淮看她。
寧元昇道:“二弟,顧好寧家。我們這便走了,大軍還等著呢?!?p> “保重。”寧將軍道。
從城門回來,寧家眾人回了府,寧語棠直奔雀武大街。
“小姐要去哪?”云意跟著她。
“許久沒來了,隨意走走?!?p> 這時走過來一男子,身后跟著兩個小廝,衣衫富貴,其貌不揚,滿臉橫肉,猥瑣的盯著寧語棠。
“呦,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長的好生貌美,跟本公子去喝一杯?!?p> 說著手便伸了過來。
寧語棠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掰過,一腳踹到地上:“哪來的不長眼的,敢調戲到你姑奶奶|頭上。”
那人疼的亂叫,滿面通紅,額上滲著汗珠,口中謾罵起來。
最后叫道:“你是誰,你放開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我爹是太常寺卿?!?p> 寧語棠松開他,又一腳踹在他身上,之后拿帕子擦著手:“我管你是誰,我是寧語棠?!?p> 那人一聽,顧不得再說什么,踉蹌著起身跑了。
寧語棠把帕子給云意:“晦氣?!?p> “太常寺卿?”寧語棠反應過來,前世蘇夫人給蘇錦笛最初定的婚事便是太常寺卿家。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人,真是踹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