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被問得心里咯噔一下,她這次就是背著主子偷跑出來的,一想到魔剎被眼前這人毀滅,主子也被迫成為她徒弟,越想越氣,神情也有些不耐煩。
強(qiáng)勢道:“讓你走就走,哪來那么多話!”
顧淺這下不干了,自己只是問一句就這副模樣,哪去了還不得九死一生啊!再者說現(xiàn)在她可不是一人,還帶著娃呢。
說到娃顧淺看了眼夜桉凌,好家伙,這娃正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那意思....好像是讓自己趕緊教訓(xùn)金鳳,給了夜桉凌一個試探的眼神,夜桉凌使勁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行吧!反正自己也想找冥蕪商量點(diǎn)事。
但當(dāng)目光掃過周邊圍住自己的一幫人,再看金鳳那副盛世凌人的模樣,顧淺心里雖然答應(yīng)了,但面上毫無表情的看著金鳳和杜汐月,冷聲道:“沒空!”
顧淺就想看看金鳳會是怎樣的表情,也好驗證下自己的猜想。
果不其然金鳳聽到顧淺這么說周身的氣場突然變化,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將顧淺大卸八塊,杜汐月見狀連忙拉了下金鳳的衣服,朝金鳳拱手道:
“金鳳大人!嘿,顧淺這孩子耍性子呢,她就這德行,你大人有大量可別放在心上,??!”
說完又朝顧淺佯裝呵斥道:“阿淺,你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人家金鳳大人只是找你說說話,還不收起你那小脾氣,給金鳳大人道個歉?!?p> 說話間還不停的朝顧淺使眼色。
可惜顧淺完全就沒聽杜汐月說的話,更別說杜汐月那眼神了,儼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甚至還不屑的看了眼金鳳,金鳳頓時就怒火中燒,手也收攏成拳狀。
顧淺見此非但沒有個收斂反而神情更加冰冷,眼神犀利的看著金鳳,一字一頓回道:
“她!也!配!”
說完還朝金鳳挑了下眉,一副居高臨下模樣,但嘴角微微有些上揚(yáng),明眼人一看就只顧淺是故意挑釁的,但知道歸知道,這口氣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特別是金鳳此行就是為了教訓(xùn)顧淺而來。
這下,她到省了找理由的心思,思緒到這金鳳在心中冷笑道:顧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想著順勢就拔出手中的劍指向顧淺,怒氣沖沖道:“顧淺,我現(xiàn)在以妖帝的名義向你挑戰(zhàn)?!?p> 顧淺面上依舊不為所動,心里活動卻甚是豐富:好你個金鳳,現(xiàn)在不說你是冥閻閣的人了,哼,看來果真是你打著冥蕪的旗號來找我麻煩,見不行就來硬的,還以妖帝的名義,怕輸了之后我去找你主子麻煩是吧!
哼,小丫頭還挺護(hù)主的。
既然這樣,那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找你主子,正好又多了個理由,嘿嘿!
金鳳這樣說倒不是怕顧淺去找冥蕪,她只是不想讓冥蕪那么快知道此事,至少不是現(xiàn)在。但金鳳顯然低估了人們的八卦之心,也低估了顧淺的心思。
顧淺雖然那樣想著但還是盯著金鳳看了許久,怎么想也覺得金鳳應(yīng)該不是如此沖動的人,而且自己還是她主子的師傅,難道......
她不知道?
也不對呀,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自己?
想來想去顧淺都想不出個所以然,習(xí)慣性的抓了抓頭發(fā),惡狠狠的看著金鳳,語氣卻有些弱道:“你,你,你干嘛要挑戰(zhàn)我?”
金鳳并未正面回答顧淺的話,只道:“明日我在角斗場等你,你可以不來,但以后要想再進(jìn)冥閻閣先從本帝尸體上踏過?!?p> 這句話從頭到尾金鳳的語氣始終平平淡淡的,但顧淺卻有種越聽越滲人的感覺,尤其最后那句,顧淺深刻覺得自己要是不赴約,以后別說是冥閻閣不怎么待見自己,就連哪門也別想進(jìn)。
說完,金鳳很酷的轉(zhuǎn)身離去,圍著顧淺的那幫人也迅速散去,很快只剩顧淺,夜桉凌和杜汐月三人。
杜汐月看著顧淺恨鐵不成鋼的甩了下袖,哀嘆一聲也跟著轉(zhuǎn)身離去。
顧淺摸了摸鼻頭牽著夜桉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幾步,迅速的畫出一個傳送陣。
就在顧淺要將傳送陣開啟時,夜桉凌疑惑道:“娘親?”
“嗯?”
“你不是明日要挑戰(zhàn)嗎?”
“是啊!”
“那娘親這是作甚?”
“帶你回娘親的家呀!”
“可是.....”
夜桉凌還想說什么,顧淺一手抱住他,一手掐訣開啟傳送陣,打斷夜桉凌的話語,道:“別說話,法陣開始了,一天天的竟瞎操心?!?p> 說完兩人也消失在原地。
‘咻’的下,兩人出現(xiàn)在無盡山半腰,夜桉凌還在緊捂著雙眼,畢竟上次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
顧淺將他放下,看著他那還怕又不敢說話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柔情的摸著他的小腦袋道:“你這小笨笨,到家了。”
“真,真的嗎?”
夜桉凌小心翼翼的挪開小手,見真的到了,興奮的抱著顧淺的大腿道:“耶,娘親你終于成功了,到家了。耶!”
顧淺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嘴角不由得抽了下,我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輕笑著搖搖頭,任由夜桉凌在哪興奮的搖晃著自己,抬眸看著天邊的晚霞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被黑夜侵蝕,忽然神情有些惆悵,記憶中好像有什么閃過。
回眸間不注意看到山頂處的那座高塔,感覺甚是熟悉,就在這瞬間,顧淺的頭驟然疼痛,好似有什么要掙脫出來,疼的她抱頭跪在地。
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夜桉凌放開了抱著顧淺的手,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 ?p> 顧淺疼的叫出了聲,這下更加把夜桉凌嚇壞了,急的轉(zhuǎn)身就往山頂跑,一邊跑一邊喊:
“爹爹,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六爹爹?!?p> “娘親出事了,你們快來呀!”
顧淺在身后看著夜桉凌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伸手想將他拉回卻無力的放下了手,只能弱弱的道:“回...回來?!?p> 說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桉凌!”
一道磁性又溫柔的聲音在顧淺暈倒在地后響起,夜桉凌才跑到竹苑大門身后就傳來這道熟悉的聲音,又驚又疑的回頭,當(dāng)看到眼前一幕,驚訝得聲音都有微顫。
顧淺倒地間眉心飛出一顆黑色的珠子,瞬息間從中飛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化作一男子的身形飄在顧淺左上方,而那黑色的珠子也變得不再漆黑,先是化作五彩光芒后又變作和顧淺一模一樣的人形,不過同樣的都是飄在顧淺右上方。
夜桉凌看到那紫色光芒化作的人形喜極而泣的奔了過去,嘴里糯糯的喊道:
“爹爹。爹爹,娘親她....”
夜桉凌的爹爹面容被一斗篷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真切,只有那聲音從薄潤的唇中飄出:“你娘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p> 飄在他旁邊顧淺的翻版突然嬉笑一聲:“呵呵,小桉凌好久不見,你還是改不了哭鼻子的習(xí)慣??!”
夜桉凌聽言朝他作了個鬼臉道:“要你管,略略略?!?p> “你這小子,我抽你了?。 ?p> 夜桉凌看著顧淺翻版要打自己,趕緊跑到自家爹爹身后躲著,委屈道:“爹爹救我?!?p> 夜桉凌的爹爹摸著夜桉凌的頭出聲打圓場道:“呵呵,好了,鹿溟,你也別逗他了?!?p> 鹿溟雙手背于后,冷哼一聲道:“哼,少在那里假惺惺的。紫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早就巴不得讓你兒子欺負(fù)我呢!”
說到這,鹿溟頓了下,冷漠的表情突然變?yōu)閼蛑o,有意無意的看著底下的顧淺道:“我就想不明白,一摸一樣的臉,怎么你們都護(hù)著她,而排擠我呢?就因為我是男的!”
說完還做了個自以為是很帥的動作,順帶朝紫堯拋了個媚眼。
紫堯聞言依舊鎮(zhèn)定自若淡淡道:“你不是她?!?p> 鹿溟不屑的冷笑一聲:“呵,你真以為你和她有過一個孩子就穩(wěn)了!別忘了,她現(xiàn)在可不記得前世的你,何況...你只是那個人為了保護(hù)她而放在顧淺這丫頭身上的一絲元神。”
鹿溟說完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落寞,看著天邊已經(jīng)爬出的一輪月亮嘆了一聲:“唉!”
紫堯悶了許久,低頭看著顧淺,淡淡道:“她不一樣?!?p> 鹿溟這下真被紫堯氣笑了,一甩袖將紫堯拉回體內(nèi),惡狠狠道:“我管它一樣不一樣,反正我鹿溟既然出現(xiàn)了就別想讓我再回去,更別說為他人做嫁衣,休想!”
夜桉凌卻是一副習(xí)慣了的模樣,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鹿溟一字一頓道:“你該回去了!”
鹿溟聽言表情忽然有些癲狂,笑道:“呵呵,也許日后你娘親還求著我出來呢!哈哈?!?p> 鹿溟大笑著變?yōu)楹谏闹樽釉俅毋@入顧淺的體內(nèi),夜桉凌聽著鹿溟說的話,小拳頭捏得緊緊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昏睡的顧淺,暗暗發(fā)誓道:
娘親,你放心,桉凌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就算是他也不行!
魔鬼牙山頂-——
一男子站立于此,仙鶴面具,黑袍加身,墨發(fā)隨風(fēng)飄逸在身后,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和身形都和紫堯一模一樣。
“妖界大會!呵呵,既然你擺棋了,本尊豈有不下之理?!?p> 話落,人忽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是在角斗場外,緊接著出現(xiàn)兩個暗士,恭敬的跪在地齊聲道:“尊上!”
男子抬步往前走著,道:“挑一份厚禮送去冥閻閣,就說本尊請閣主前往角斗場看戲。”
“是!”
翌日
冥閻閣
金鳳天沒亮就收拾妥當(dāng)前往角斗場。
昨日她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房間里閉關(guān)修煉,為了以更好的狀態(tài)去比試,還在房間外設(shè)了屏障,所以并不知曉自家主子已然知道自己將要挑戰(zhàn)顧淺的事。
為了避開冥蕪,金鳳特意起了個大早,畢竟自己此行去單挑的是自家主子的師傅,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通報一聲。
但金鳳沒有,打算著比完了再回來請罪,實在是她很不喜顧淺,想著反正都要被處罰還不如先打了再說,也避免去不成之說。
結(jié)果剛出門就被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