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山坡。
仙師負手而立,背對著魏二。
魏二跪在地上發(fā)顫。
剛才仙師展露出來的那等能力,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在恐懼的同時,他也感到萬分的興奮。
他堅信擁有著如此偉力的仙師,一定能夠救活自己的母親。
“懇請仙師救救我娘!”
魏二頭磕地,一次又一次,額頭撞出血。
“死人一個,救不了?!?p> 仙師淡淡地開口道,不喜不悲
“不,我娘還沒死!仙師救救我娘!”
魏二繼續(xù)磕頭乞求。
“死了就是死了,丟了吧,隨我走?!?p> 仙師說著轉(zhuǎn)身準備離去,他還有著許多事情要去做,沒有時間浪費在這里。
“我讓你救她!”
魏二狀若癲狂,身軀扭動著站起來,猩紅的眸子盯著仙師。
仙師冷笑一聲道:“你想背叛我?”
“吼?。 ?p> 回答仙師的是來自魏二的一聲咆哮。
緊接著魏二如同炮彈一樣沖出,嘶吼著想要將仙師碾碎。
“可笑,也不看看是誰創(chuàng)造了你,給了你這般力量。”
仙師一揮衣袖,魏二的身軀便是倒飛出去,將樹木撞斷。
“背叛者,就要受到懲罰?!?p> 仙師轉(zhuǎn)過身,雙眸亮起猩紅的光。
這一刻,魏二無法動彈,自我意識逐漸喪失,身軀進一步異變,強大的妖氣從他身體里迸發(fā)出來。
“餓了就吃吧,吃完去把那道士給殺了。
降妖司我暫時動不得,但那道士必須死?!?p> 仙師冷漠地開口,雙眼里猩紅的光開始消散,他的身形同樣是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吼!!”
魏二仰天長嘯,徹底喪失人性,一步步朝著自己母親的尸體走過去……
……
張子遠從泥土里將箋鶴挖出來。
箋鶴拍打著自己的翅膀,在張子遠身上用力蹭著,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好了,沒事了?!?p> 張子遠安慰道,同時松了口氣。
幸好箋鶴無礙。
正在這時,南宮初追了過來。
“小道士!小道士!你在哪?。 ?p> 張子遠連忙將箋鶴收起來,朝著南宮初揮手。
“我在這里。”
南宮初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幾個彈跳間落在他身前。
“你怎么這么快??!?p> 南宮初喘著氣,香汗淋漓,額前的一縷劉海被汗水浸濕。
她看著張子遠的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連速度都這么快?
似乎上次斬蠱雕的時候沒這么快的吧?
她的心中略微驚訝。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南宮初詢問道。
“讓他跑了。”
張子遠聳了聳肩膀接著道:“后面就交給你了。”
南宮初背靠降妖司,后續(xù)調(diào)查的事情交給她自然是最好的。
“行,明天到了降妖司我就將消息上報?!蹦蠈m初點了點頭。
“不過你距離這么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對方又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還真的是奇怪。”
南宮初有些摸不清楚。
回城的路上。
趙虎和馬漢對視一眼,兩人跟上張子遠的腳步,將他夾在中間。
張子遠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問道:“有事?”
趙虎和馬漢兩人嘿嘿一笑,朝著張子遠露出極度猥瑣的笑容。
張子遠虎軀一抖,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你倆有事說事,別這么看著我,怪瘆人的?!?p> “那個,小神棍啊……”趙虎開口道。
“不對,是仙師?!瘪R漢拍了一下趙虎的腦袋糾正道。
趙虎連連點頭,接著道:“對對對,仙師,清遠仙師?!?p> “有屁就放?!睆堊舆h沒好氣地道。
“那個……你看看我現(xiàn)在印堂什么顏色?黑的還是紅的?”
趙虎拿起官帽,將那丑陋的額頭露出來給張子遠看。
張子遠一拳砸上去。
“哎呦!”趙虎吃痛。
“現(xiàn)在知道是黑的還是紅的了吧?”
“你別戲弄我們了,我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算出來……”
張子遠沒讓馬漢繼續(xù)說下去,打斷道:
“天機不可泄露?!?p> 趙虎和馬漢還想要說些什么,張子遠猛然驚呼一聲,眾人向他看過來。
“怎么了?”南宮初問道。
“現(xiàn)在幾時?”
“快戌時了?!?p> 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
“我得先走了!我還要去一趟內(nèi)城!”
張子遠想起來夏院長說今晚在蕭侯爺府邸有一場宴會。
他腳底生風(fēng),快速前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這……”
馬漢和趙虎還有許多問題想問,只能夠作罷。
“等他回了白云觀,我們改天去算一卦?!壁w虎道。
“好主意。”馬漢點頭同意。
南宮初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蕭府。
張子遠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總算趕上了?!?p> 他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朝著蕭府走過去。
門口護衛(wèi)上前攔住他。
“蕭侯爺今晚在府邸有宴會,閑人不得靠近,若是想要化緣,改日再來?!?p> 護衛(wèi)冷冷地看著他,如同是一尊雕塑。
化緣?
張子遠一臉懵逼地看著護衛(wèi)。
有見過道士化緣的么?
他開口道:“我不是來化緣的?!?p> 護衛(wèi)語氣不變,依舊板著臉道:“無論是來做什么的,今日不得打擾侯爺?shù)难鐣??!?p> 張子遠詢問道:“是詩會吧?”
護衛(wèi)看了他一眼道:“正是?!?p> “我就是來參加詩會的?!睆堊舆h道,“外城青竹書院,你可以通報一下?!?p> 護衛(wèi)打量著他,朝著后方道:“名冊拿來?!?p> 后邊有人遞過來名冊,他找到了青竹書院的名字。
“青竹書院尚未有人到來,依照規(guī)定,你們應(yīng)當一同到來。”
“這……”
張子遠并不知道這個規(guī)定,因為夏院長沒告訴他。
不會吧?
夏院長會不會以為我今天會去學(xué)院,所以沒告訴我?
張子遠臉色微變,心里想到。
護衛(wèi)審視著張子遠的神色,良久開口道:
“你當真是青竹書院的學(xué)生?”
張子遠點頭道:“正是?!?p> “書院學(xué)生是個道士?”護衛(wèi)露出疑惑的表情,顯然有些不相信。
“有規(guī)定道士不能讀書么?”張子遠反問道。
護衛(wèi)噎了一下,仔細一想,似乎也沒這種規(guī)定。
“你可以在此等候青竹書院的人到來,一同進去?!?p> 說完,他重新站在一旁,一如雕塑般。
張子遠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隨意地坐在一旁的臺階上,看著來來往往的道路。
他的腦子里,在回想今天魏二化妖的情況。
“越來越復(fù)雜了……”
張子遠感嘆了一句。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他意料。
原本他以為只是有人在針對老神棍,準備找出來教訓(xùn)一頓。
現(xiàn)在居然扯出來一個人化妖的事件,還真的是夠倒霉的。
正當他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一個銀子落在地上,滾落到他腳邊。
“侯爺府邸門口,怎么還有道士乞討?拿了銀子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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