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笨蛋真的出現(xiàn)了。
自己都覺得蹩腳的謊言卻被對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一點無可爭辯的事實反而使得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遠坂凜哭笑不得。
直到上一秒還拼命思考對策的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個杞人憂天的笨蛋一樣。
不過算了,看在托她的福也不用再細做解釋這點也就不做深究了。
“算了,這件小事我們就不再談了,我還有其他的話要問你。”
遠坂這樣安慰完自己那已經(jīng)失去平衡而摔得四仰八叉的受傷心靈之后,整理了一下思緒的碎片然后繼續(xù)開口說道。
“根據(jù)凱爾特神話中的記述,亞瑟王不是在Caliburn折斷之后才在梅林的指引下和湖之少女相遇的嗎?那么你怎么會在那時就與她見過面了?”
“嗯……詳細情況我也不知道原因,大概是這個時代的神話記述有誤吧?!?p> Saber模棱兩可的說道,而凜則是以是嗎簡單敷衍。接著就不顧在一旁的Saber,再次陷入了沉思。
Saber的記憶也好神話傳說也好,總感覺自己到目前為止思考的東西與現(xiàn)實對不上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卡在喉嚨中讓自己不能正常思考,但是要說這種違和感究竟是什么她卻又沒有絲毫的頭緒。
和神話之中的記述相差甚遠的王,不僅是經(jīng)歷、樣貌、年齡、長相、甚至連性別都完全迥乎兩異,這種樣子比起說是和神話記述不符,不如說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給人一種至今為止仿佛有兩個亞瑟王存在一般的錯覺。
越是深入思考想要理順思路,就越是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說到究竟是什么的時候卻又完全想不起來,每次都在離真相的大門就差一步之遙的時候思路中斷了,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刻意阻礙自己思考這件事一般。
遠坂出神的望著地面,臉上露出了因毫無頭緒而困擾不堪的樣子。思緒一直在這個問題的迷宮中兜圈子而久久找不到出口,也正因如此使得她理所當然一般的忽略了身旁Saber的呼喊聲。
“凜?凜?”
就這樣直到Saber發(fā)出第三聲呼喊的時候,她才如夢方醒一般的抬起了頭。
“……有什么事嗎?Saber?!?p> “有什么事是……我說這里離Camelot不算太遠,大概150里左右的距離,我在周圍的村子中借了一匹馬,我們騎馬過去的話大概在日落的時候就能到達王都了?!?p> “是嗎?估計士郎他們也在往王都的方向前進,事不宜遲,我們也快點過去,和他們匯合吧。”
遠坂切斷關(guān)于剛才那件事的思緒,將精力全部集中起來。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與士郎他們匯合,除此以外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作出判斷的少女,毫不猶豫的跨上了馬背……
白色的馬抖動,仿佛承受不住兩個人重量一般扭動起身體好像是要將二人甩下去一樣發(fā)狂了起來,然而Saber只是兩手狠狠的勒住韁繩就輕松的制住了它。
這高超的騎術(shù)在凜看來已經(jīng)登臨神境,因此只能在一旁發(fā)出感嘆。
“不愧是騎乘等級B,居然這么厲害。”
對于這樣的贊美,馬背上的saber卻完全沒有聽到……
“要走了哦凜,抓緊我?!?p> Saber知會了一聲坐在身后的少女后,不等對方回答便抖動起韁繩,像是鞭子一樣重重的打在了馬的身上,發(fā)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架!”
馬蹄鳴動,仿佛要騰空而起一般發(fā)出嘶鳴邁開步伐,白色的馬化為目所能視的疾風,在原野上奔馳起來。
從側(cè)面流動而過的綠色風景以及迎面而來帶著青草味道的甘甜微風,遣散了遠坂凜內(nèi)心中蟄伏于深處的那抹難以名狀的不安感。
映照于白色的陰影下,少女眺望著天空。
今天的天氣很好,藍色的晴空點綴上幾朵連片的濃積云,高遠的天空懷抱著云枕仿佛睡著了一般,給人一種風平浪靜的感覺。
遠坂凜感受著眼前的景色,使疲憊的心靈得到了暫時的休憩。
就在這個時候,右手臂上傳來灼熱的陣痛感。
如同被針刺到一般凜機敏的縮回手臂,此刻在那手臂之上刻畫的三道光芒閃爍起來。
風云突變,青色的天空在霎時間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烏云,仿佛要遮斷日一般,手中的令咒釋放出火紅的光芒。
接著,一個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如同機械一般的在凜和Saber耳邊響起:
“以圣杯之名宣布,第二試煉——炎之試練現(xiàn)在開始,請各陣營在規(guī)定時限內(nèi)達成指定目標,目標只有一個,請殲滅一個陣營,重復(fù)一遍,請殲滅一個陣營。以排除Servant的多少為基準,擊殺者會得到相應(yīng)獎勵——第一次擊殺(First Blood)會得到天啟者的預(yù)言<God’s
Whisper>,其余擊殺會根據(jù)擊殺數(shù)量獲得令咒,另外通關(guān)陣營會獲得額外獎勵。時限為三個月,現(xiàn)在——炎之試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