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涌動,行云流水,軌跡充滿難以言喻的玄妙。
甄立華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萬劍,盯著萬劍行動的軌跡,再次發(fā)出感慨。
錢柏赫布下的劍陣詭譎奇異,他看到無數(shù)個生門和漏洞,可偏偏無法跨出一步。
“錢柏赫在陣法上應(yīng)該有著絕佳的天賦,是個好苗子。我縹緲宗傳承至今,還未出現(xiàn)過一位陣法宗師,如果我培養(yǎng)出一位陣法大師,我與云海之間的差距將會大大縮短?!?p> 甄立華發(fā)散思維,漫無邊際地想東想西。
突然間,甄立華渾身一震,劇痛從腹部蔓延全身。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甄立華是問錢柏赫,錢柏赫是怎么躲過他的注視和探查,神出鬼沒般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錢柏赫自然不會告訴甄立華,他能做到移形換影,來去無蹤,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丹田內(nèi)傳出一股強大無匹,似乎可以碾碎天地,又十分熟悉的力量。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如今最緊要之事是從甄立華的手里奪回趙武涯。
錢柏赫緊握赤霄劍,手臂青筋爆出,赤霄劍從上而下斬下。
鮮血如柱,從甄立華身體的巨大傷口流淌而出。
僅是這一劍,耗去錢柏赫九成的元力和體力。
錢柏赫一時之間竟無法動彈,大口大口喘氣。
甄立華面色猙獰,裸露的胸膛染上一層寒霜。
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生拉硬拽地縫合傷口。
以寒氣凍結(jié)傷口,甄立華的傷口立即止住血,蒼白的臉色沒有繼續(xù)蒼白下去。
相對而言,因為寒氣肆虐,甄立華全神貫注修復(fù)傷口,他此刻也不能動彈。
“錢柏赫,我低估你了?!闭缌⑷A驕傲自滿,分出萬分之一的心神,一臉喜色地夸贊錢柏赫,“你師兄是初階玄極境,在我手上過不了十招。而你,一個高階黃極境的修行者,卻傷我至深,險些隕落?!?p> 如此看來,錢柏赫的潛能遠(yuǎn)在趙武涯之上。
錢柏赫冷聲道,“不,你低估了我?guī)熜值芏??!?p> 甄立華聞言,心中警鈴大作。
轟,一記拳頭重重砸他的臉上。
甄立華倒飛出去之時,瞥見了保持出拳姿勢的趙武涯。
“趙武涯?他不是被我的寒氣腐蝕,凍結(jié)元力了嗎?他怎么還能動?”
驀然間,甄立華想起趙武涯施展的“十指連心碎心法”。
“難不成,難不成是那十指連心碎心法?不止是碎裂十指而已?為什么......?不,是我太蠢了!老婆餅名為老婆餅,是普通的點心,不是用活人老婆做成的餅?!?p> 思索間,甄立華飛出了齊云峰的地界。
云海翻騰大陣并沒有阻止他。
“師兄?!?p> 錢柏赫恢復(fù)些許,攙扶著趙武涯回到齊云峰。
齊云峰峰頂,林笑寒的洞府前。
孫果果抱著幾個瓶瓶罐罐,看見錢柏赫和趙武涯二人,跌跌撞撞跑過來。
“二師兄,三師兄,你們快坐下,果果有大師姐給的療傷圣藥?!?p> 孫果果泫然欲泣,說話哽咽,帶著哭腔,卻強忍著沒有哭。
他心里慌張,手腳麻溜,打開瓶瓶罐罐,圓圓滾滾的丹藥元氣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