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往北逃了嗎?”
朱祁鈺看著手中錦衣衛(wèi)送來的密報,關(guān)于也先的位置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查到了,是借到北山野人那里通過的,途中有沒有人幫忙上面也都寫著清清楚楚的。
“那就算了先不管他了,喪家之犬而已,關(guān)于那些墻頭草們交給奴兒干都司自己去解決他們,朕沒有那么多時間盯著那里?!?p> 朱祁鈺將密報扔到一旁轉(zhuǎn)頭看向王瑾,“石亨呢?”
“忠武侯已經(jīng)班師回朝了,預(yù)計下月就可以回來了?!蓖蹊卮鸬?。
“讓他活了這么久也該送他走了,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已經(jīng)在山海關(guān)安排妥當了,只要他一入關(guān)直接拿下?!?p> 朱祁鈺點了點頭,有王瑾這句話朱祁鈺也就放心了,東廠現(xiàn)在辦事越來越不錯了,相比之下錦衣衛(wèi)似乎現(xiàn)在只能在戰(zhàn)場之上發(fā)揮作用了。
朱祁鈺裝做突然想起什么向王瑾問道,“門達還有多久回來?”
“已經(jīng)到了山東了,估計再有兩天就到京城了?!蓖蹊侠蠈崒嵉幕卮鸬?。
“嗯,他回來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段時間你也忙活了不少,也該放放假了。”
聽到朱祁鈺的這句話后王瑾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朱祁鈺話里的意思了,趕忙向朱祁鈺感謝道。
“謝陛下體諒,臣這幾天確實有些疲憊了,等到指揮使回來臣就去休息幾天,好以最好的狀態(tài)來為陛下效忠。”
聽著王瑾的這些話朱祁鈺笑著向他點了點頭,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他適當放放權(quán),他一個人把持著東廠和錦衣衛(wèi)。
即使他是忠心于朱祁鈺的,但是總歸還是讓人不怎么放心,畢竟都歸了他,想要遮蔽朱祁鈺的眼睛他也就自然很容易了。
朱祁鈺也懶得再來建立一個西廠用于對抗東廠,太耗費人力和物力了,只要讓錦衣衛(wèi)和東廠斬斷關(guān)系徹底剝除就可以了。
沒必要在建立一個新的部門,這樣只會讓朝臣們更加的不滿,從而達到君臣對立的地步,然后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爭斗。
一想起這些東西朱祁鈺就頭疼,他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和他們玩這種不信任的游戲,現(xiàn)在朝堂上的氣氛還是不錯的。
至少君臣和睦,朱祁鈺提出的大部分東西他們都是會通過了,當然也有不少被否決了,比如吳太后進祖廟這件事。
這段時間商輅和葉盛等人紛紛上書朱祁鈺讓他遵守禮制,雖然沒有說些太重的話,可是這種和尚念經(jīng)一樣的話讓朱祁鈺頭快炸了。
好在吳太后自己主動找到了朱祁鈺,卻說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最后朱祁鈺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喝了一口茶清理了一番思緒后朱祁鈺又向王瑾問道,“艦船那里怎么樣了?”
“早已經(jīng)全部整修完畢了,現(xiàn)在正通過近海適航在向北京駛來,預(yù)計月底就可以到了,另外我們也在廬州和蘇州又新增加了兩個造船廠,因為工匠們的大量涌入,杭州和寧波得造船廠也全部恢復了生產(chǎn),沿江各地的民用船廠也已經(jīng)開工,預(yù)計今年可以新增戰(zhàn)船百艘用于遠洋?!?p> “嗯,等會你去兵部下發(fā)讓南方開始征召船夫,重新組建海軍,我需要他們擁有可以稱霸海洋的實力,至少別連海賊們都打不過?!?p> 王瑾趕忙彎腰答道,“遵旨,那么關(guān)于開海的事情……”
“徽商和晉商那邊最近有什么動作?”
朱祁鈺沒有急著討論開海的事情,反而先是問了徽商和晉商這邊,王瑾沒有多想,趕忙將這兩個目前最大的商幫動向說了出來。
“徽商這一年里因為晉商的收縮,所以南方幾乎全被其壟斷了,廣東和福建的一些小商會也受到了沖擊,如今徽商正打算往全國發(fā)展,商業(yè)已經(jīng)進入到了云南等地?!?p> “至于晉商,一直在收縮現(xiàn)在已經(jīng)縮回了山西,目前僅在關(guān)隴和山東附近還有些產(chǎn)業(yè)支撐著,不過面對徽商的沖擊顯然已經(jīng)快要堅持不下去了?!?p> 聽完王瑾的話朱祁鈺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我不是讓戶部去均衡兩個商幫嗎?怎么晉商還會被打壓成這樣?”
王瑾猶豫了一下后開口道,“嗯……晉商作為最早最大的商幫,一直和藩王們有關(guān)系,所以這次也收了不小的損失,再加上北方韃靼和奴兒干的商路被斷了,所以這次遭受的打擊就連戶部也無法幫過來,另外,徽商的一直打壓讓他們根本沒有緩氣的機會,而且之所以徽商這么快速的發(fā)展其實也有陛下您的功勞在里面?!?p> “朕的功勞?”朱祁鈺一臉疑惑的看向王瑾。
“是的,因為陛下改了匠籍,讓各地的作坊和小商會們不滿,不上作坊開始罷工,而徽商一開始也是這般的,后來突然一改局勢,大量吸收各地的工匠們,給與了他們各加優(yōu)異的待遇,所以籠絡(luò)了大量的工匠們,而那些沒有了工匠的染坊和作坊不得以停工了,徽商乘機大量收購他們,快速壟斷了整個布料絲綢和瓷器的市場?!?p> 說完,王瑾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陛下,徽商們?yōu)榱擞懞帽菹逻€給最近新煉制瓷器種類取了一個名字?!?p> “什么名字?”朱祁鈺好奇的問道。
“景泰藍!”
“……”
朱祁鈺內(nèi)心毫無波動,果然這個景泰藍還是出來了,只是出來的原因變了,不過無所謂了,總歸這也能和自己沾上一點關(guān)系。
也能算是一種歌頌自己功績的東西了,這么一想著徽商還挺會拍馬屁的。
“算了,隨他們吧,你讓人去通知他們,讓他們都來一趟京城,朕要見見他們,對了,暗中提點一下他們,江南發(fā)展起來了,江北也別落下?!?p> 江東那邊不需要朱祁鈺打招呼,只要海運開通了那么那里自然而然的會發(fā)展起來的,主要還是江北那里有些困難。
淮河得不到永久的治理想要保證長久的發(fā)展實在是太難了。
之后王瑾帶著朱祁鈺的幾道旨意離開了,而當這些指令全部下發(fā)出去后,這也證明了大明的商業(yè)之路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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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小米
沒有存稿是真的難受,終于可以恢復正常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