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酒樓。
最頂層的包間之內(nèi)。
四周全都是用特殊的玻璃包圍而成的。
在這里里面,可以將整個明城的夜景盡收眼底,而因為這種特殊的玻璃阻隔。
從外面,卻是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里面的。
秦朗跟著魚婆走到這個最頂層的包間的門口。
翟永峰早就已經(jīng)等候在門口了。
雖然秦朗幫他解決了腿上的毒咒,讓他恢復(fù)了行走。
但因為在輪椅上坐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足足數(shù)年。
現(xiàn)在行走還不適應(yīng),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fù)性的訓(xùn)練才可以。
這也是為什么翟永峰沒有親自下樓去迎接秦朗。
不是秦朗不夠資格,而是他的腿腳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而已。
現(xiàn)在秦朗到來,翟永峰也是盡自己所能,已經(jīng)等候在包間的門口了。
“秦先生,英雄少年,老朽為自己之前的眼拙,道歉了!”
翟永峰快步上前。
盡管他已經(jīng)做了一段時間的恢復(fù)性訓(xùn)練,而且,他也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行走的姿勢,但看起來仍舊是有些怪異。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眸子之中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之色,滿臉誠懇的道。
如果不是秦朗出手,他的雙腿,就要徹底的廢了。
如果不是秦朗出手,或許,他再也無法像是現(xiàn)在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了。
秦朗站著沒動,任憑翟永峰老爺子這一拜。
他受得起。
也應(yīng)該承受。
翟永峰不由的再度打量了一眼秦朗。
不卑不亢!
被自己懷疑的時候,不憤怒。
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感謝,也古井無波。
這般心境,別說他一個年輕人了。
就連和他一般身居高位,修身養(yǎng)性數(shù)十載的老家伙,都無法保持的如此的完美啊。
這個年輕人,絕不簡單??!
翟永峰在心頭暗暗驚訝。
旋即側(cè)身讓開一條路,“秦先生,請上座!”
秦朗微微頷首,略一拱手,便是抬腳朝著里面走去。
因為這是翟永峰的私人聚會,再加上這明珠酒樓就是翟家的產(chǎn)業(yè)。
所以,能夠來到這里的人,都算是翟家的人。
秦朗大致掃了一眼,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也有幾張不認識的面孔。
但無一例外。
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對自己萬分的崇敬之色。
翟永峰的這雙腿的情況,他們知道的太清楚了,請了多少的名醫(yī)都無濟于事。
最后還是秦朗,瞬間治愈。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斷然難以相信的。
“秦先生,老朽此次請你赴宴,實則是專程為了感謝你而來的!”
翟永峰笑呵呵的道,“秦先生,你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我也不說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之類的,就算是我翟永峰做不到的,我也定然不會推辭拒絕,一定會全力以赴!”
秦朗心頭微微驚訝。
翟永峰這可并不像是單純的感謝啊。
這是拉攏啊!
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別人或許看不明白,但是翟永峰這只老狐貍的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知曉自己絕非池中之物。
趁此機會,說是感謝,倒不如說是拉攏。
如果承了翟家的恩惠,那今后,必定會念著這份情的。
可惜。
區(qū)區(qū)翟家,秦朗還并未將之太過看在眼中。
以他的本事,如果想要讓南山地產(chǎn)超越翟家,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夠做到。
當下,秦朗微微搖頭,“翟老爺子太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不是他不想承接翟家的恩惠,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要什么。
錢?
不缺!
權(quán)?
翟家也沒有?。?p> 至于其他的。
秦朗還真的想不起來。
看到秦朗的回答,翟永峰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
如果秦朗獅子大開口,那這事還好辦了。
怕的就是他這般不開口,那就不好拉攏了。
一旁的魚婆知曉翟永峰的意思,當下,也是打圓場道。
“秦先生,你就沒有什么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嗎?只要你吩咐,我們翟家,必定會照做!”
秦朗看向魚婆,為了斷絕他們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開口問道,“你們就如此的確定,我想做的事情,你們能夠完成嗎?”
看著秦朗那略帶戲謔的眼神,不論是與魚婆還是翟永峰,全都一下子愣住了。
是??!
他們倒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秦朗和他們,跟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他們有的,秦朗只要想要,自然能夠得到,也用不著他們。
再者。
秦朗求而不得的東西,饒是他們翟家,也無能為力。
畢竟,從秦朗解決翟永峰的腿上的那個毒咒來看,秦朗的本事,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魚婆還想堅持,正要開口。
但翟永峰卻是急忙伸手制止。
笑著道,“秦先生,倒是翟某人考慮不周,唐突了!”
說著,翟永峰直接站起身來,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秦先生,我翟某人在這里指天發(fā)誓,我的命是你給的,只要你需要,可隨時拿回去!”
翟永峰的這話,算是說的很重了。
幾乎是整個翟家,全都聽從秦朗的驅(qū)使的意思了。
魚婆面色大驚。
但看到翟永峰面色堅決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么。
秦朗倒是微微頷首,算是默許了翟永峰的這個舉動。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秦朗吃的差不多了,這才方向筷子,看向翟永峰,問道,“翟老爺子,我記得你問過我,你的腿上的是什么問題吧?”
翟永峰也放下了筷子,看向秦朗。
秦朗頓了頓,道,“毒咒!”
“你的腿上,是毒咒導(dǎo)致的癱瘓!”
翟永峰一愣,旋即面色大變起來。
那天秦朗治好了之后,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腿腳導(dǎo)致這幅模樣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現(xiàn)在聽到秦朗如此一說,倒是讓他感到驚訝起來了。
秦朗微微抿了一口茶,“你好好想想,在你的腿上的毛病發(fā)作的前三個月,你是否踩碎過什么東西?”
翟永峰一愣。
皺著眉頭想了起來。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翟永峰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能夠記得很多的事情。
片刻之后。
翟永峰陡然面色大變起來,雙眸之中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詫之色。
旋即,他便是又自顧著搖頭,嘴里喃喃自語的道,“不可能……應(yīng)該不可能,不是這樣的,怎么會呢……不會……”
看到翟永峰如此表情,一旁的魚婆也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樣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