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直接打了一輛車,陳京梅早上會去上班,唐袖不必?fù)?dān)心被她抓到一夜未歸。
她坐在車?yán)铮]眼緊攥著手機。
真的想抽自己一巴掌,她這是圖什么?
人走茶涼罷了。
說好的只是玩伴,她卻想要更多,而他,又吝嗇于給她想要的。
行吧。
唐袖在心里冷哼一聲,她就當(dāng)這次是給自己買教訓(xùn)了。
失身而已,沒什么吃虧的,她也爽到了不是么。
……
?。?p> 整個周末,唐袖都沒有聯(lián)系宋珹,當(dāng)然,他也沒聯(lián)系她。
唐袖對這種事早已習(xí)以為常,她沒有花費時間去想,因為真的沒用。
“翟嗣,你有沒有想過談戀愛???”上學(xué)的路上,唐袖神思倦怠,一臉心事。
翟嗣聞言,下意識暼過頭看她,語氣帶著異色,“你想和我處對象?”
“我不談戀愛?!碧菩渥猿耙恍ΓЯ颂掳褪疽馇懊?,“我看著特別不順眼,你有辦法解決一下么?”
翟嗣目光投過去,只見宋珹和柯柔并肩走在前面,一路上兩人頻頻轉(zhuǎn)頭,似有說不完的話。
他勾唇笑了笑,“你想讓我搞定柯柔?”
“都可以?!碧菩湮⒉[起眼,笑得有幾分變態(tài),他挽上翟嗣的臂彎,言語真誠:“他倆任何一個都可以,我現(xiàn)在特別討厭他們。”
翟嗣舌尖頂腮,語波平平:“周五那天還愛得死去活來,怎么才兩天就恨上了?!?p> 聞言,唐袖挽著翟嗣大步靠過去,故意很大聲地說話:“沒辦法,我從來都是三分鐘熱度。不信你看看,除了你,我還和誰玩得久過。”
看著宋珹和柯柔不緊不慢地走著,唐袖越來越氣,她突然上前狠狠撞了柯柔一下。
“啊……”
因為她從背后撞上來,柯柔毫無準(zhǔn)備地向前踉蹌了幾步,同時被驚嚇出聲。
宋珹瞬間就抓住她胳膊,幫她穩(wěn)住身體。
柯柔緩了緩神,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臉得意的唐袖,她聲音拔高:“你干什么?”
“沒干什么啊。路不止你能走,你擋到我了,我只好推一推?!碧菩鋼P頭看著柯柔,嘴角掛著偽善的微笑。
她就是故意找茬,她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但誰又能拿她如何呢。
唐袖滿眼都是恣意妄為之色。
“唐袖,我和宋珹只是碰巧走到了一起,你至于這么欺負(fù)我么?”柯柔緊蹙著眉頭,怯生生地看著唐袖。
唐袖聞言冷然一哼。
嘖嘖嘖。
瞧瞧這透著綠茶味的話。
故意在宋珹面前示弱就算了,還趁機踩她一腳呢。
唐袖連連點頭,緩步走上前,又推了一下她肩膀,笑得薄涼:“我就欺負(fù)你了,怎么了?你也可以欺負(fù)我啊?!?p> “你……”柯柔被她強勢的姿態(tài)逼得連連后退。
見她這副小白花的偽純模樣,唐袖就想嚇唬嚇唬她。她毫無防備地抬起手臂,沖著柯柔的臉就假意扇了過去。
但一般情況下,綠茶婊身邊都有瞎男人,宋珹就是柯柔身邊的瞎子。
手腕被他握住,唐袖對上宋珹清冷的目光,怒氣愈發(fā)強烈。她手指緊攥成拳,用力地往柯柔臉上湊,但只要宋珹微微用力,她的零星力氣就如同以卵擊石。
她原本只是假意,但現(xiàn)在她真的想把柯柔和宋珹都打一頓。
她咬緊牙關(guān)狠狠用力,宋珹的手勁也隨之增加。
“唐袖,適可而止?!彼维A目光漫然,嗓音清漠。
他很高,唐袖需要仰著頭看他。
此時他的冷漠讓她心碎,她無法想象,之前和她肌膚相貼,對她溫柔體貼的人,如今卻為一個她討厭的人傷害她。
唐袖死死地瞪著他,卻沒有生出一滴眼淚。她現(xiàn)在氣到極致,只想讓對面的兩個人不安生。
“適個屁可而止?!钡运靡皇殖哆^唐袖的手,把唐袖拉到身后,同時狠狠一掌推開宋珹,冷呵:“你把她手攥紅了,女生的事你一男人插什么手?!?p> 宋珹目光睇著唐袖發(fā)紅的手腕,一時緘默不語。
他不是故意的,是她太執(zhí)拗了。
唐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拉上翟嗣胳膊,仰頭甜甜一笑,“阿嗣,用不上動氣,他們不值得。”
翟嗣瞇眼看著宋珹,繼而又冷冷瞥了一眼一旁泫然欲泣的柯柔,他拉起唐袖的手,轉(zhuǎn)身進了教學(xué)樓。
上著樓梯,唐袖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其實你剛剛不用幫忙,不超半分鐘,我就要上腳開踹了?!?p> “……”
“不過有你出手,也算速戰(zhàn)速決了?!?p> “……”
“唉,我是真沒想到,柯柔這么綠茶。上次她來找我,說讓我離宋珹遠(yuǎn)一點,這次,竟然當(dāng)他面踩我。”
“……”
“果然,男人都是瞎子,就喜歡扮柔弱裝可憐的女人。”
“……”
翟嗣一直不給回應(yīng),唐袖歪過頭,搖了搖他胳膊,皺著眉頭,“你不認(rèn)同我的話是嗎?”
翟嗣努努嘴,“這是你倆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啊?!?p> 他的信條就是絕不摻和女人間的斗爭。
唐袖咬唇,笑得受寵若驚,“那你剛剛還幫我?”
她不知道宋珹現(xiàn)在怎么想,但剛剛翟嗣的入場,確實讓氣氛到達(dá)了沸點。
翟嗣一把把肩上的書包甩給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廢話,他都不講原則了。我還能看他傷你?當(dāng)我死了么?!?p> “呦呦呦,愛了愛了?!碧菩浔澈米约旱臅觳礁诘运蒙磉吷蠘?,邊走邊說:“你數(shù)學(xué)好不好?”
既然和宋珹各奔東西了,她的數(shù)學(xué)就得換個老師,如果翟嗣不會,她真就得去補習(xí)班補課了。
雖然浪費時間,但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豈料,翟嗣話鋒一轉(zhuǎn),把問題拋回給她,“我家很有錢,你知道吧?”
唐袖雖然沒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如實地點點頭。
翟嗣家的產(chǎn)業(yè)都在國外,爸爸是上市公司老總,媽媽是全球品牌排行前十的高端美容院店長。
雖然他們常年定居國外,但是在唐袖出國那幾年,她就對翟嗣的家底有所了解。
四個字概括,高攀不起。
見她失神的表情,翟嗣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聽過敗家子嗎?我打算坐吃山空,幫他們把花不完的錢花掉。所以,”他刻意在此停頓,沖她挑眉輕笑,緩緩道:“你見過敗家子熱愛數(shù)學(xué)?”
眼看著他如此狂妄自大的模樣唐袖只能乖乖袒露心聲:“臥槽無情!”
想做一個敗家子?
這話說的太硬了!
翟嗣手插在兜里,步伐挺闊,笑容慵懶隨適,“你也別費腦子學(xué)了。畢業(yè)就來給我做秘書吧,端個茶倒個水,年薪百萬,多好?!?p> 正巧走到一班門口,唐袖愜意地抬了抬下巴,“這奢侈的福氣我真是受不起,回班做書蟲了,拜拜?!?p> 唐袖把翟嗣推進門,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班。
她第一次從前門進來,在路過林嬌座位時,她猛然停下。
林嬌向來和她不對付,見她停下,她也站起了身,神色莫名的緊張,“你想干嘛?”
唐袖淡然一笑,語氣平淡:“想和你換個座位?!?p> 換座位?
林嬌往后排看了一眼,那她豈不是就和宋珹做同桌了?
她想去,但又覺得唐袖不會這么好心。她微蹙眉,眸光放肆打量著唐袖,試探問:“你真心的?”
聞言,唐袖重重點頭,手指做起誓狀,對她承諾:“真心的,絕不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