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燒烤店的老板搓著手走了出來,賠笑道:“各位小爺,本店店小利薄,若是要打架還請遵守一下入道的規(guī)矩。”
由悔望向若蟲:“打嗎?”
“打,為什么不打?”若蟲咕咚咕咚又灌了兩大口酒,臉色通紅的說道:“別人都惹到臉上了,哪有不揍他的道理。”
“OK,老板登記,清場?!?p> “好嘞!”老板微笑退回店里,沒過多久就在擁擠的美食街騰出了一片空地,只要能登記入冊老板就能從入道學府得到賠償,所以老板也熱心幫忙清場。
“就按入道的規(guī)矩,四打四,你們出四個吧?!庇苫谥钢媲暗囊粠腿撕暗?。
“我就跟你了!”渾身酒氣的若蟲直奔那個沙彌就沖了過去。
“若蟲是不是喝多了,這種狀態(tài)行嗎?”楊屈擔心道。
“你關心關心你自信吧,四對單挑,我們可照顧不了你?!庇苫谧呦蛄怂膶κ?,而另一邊槍聲大作,愛德華已經(jīng)和的對手戰(zhàn)在了一起。
“我盡力不輸?shù)奶珣K?!?p> 這時楊屈的對手也來到了他的面前,黑發(fā)紫眸,手持兩柄彎刀,平靜的臉上不帶有一絲感情。
“老子楊屈,不打無名之輩,報上名來!”他喝了點小酒也變得興奮起來。
“張三?!?p> “啥?”
楊屈一愣,不過紫眸張三已經(jīng)平舉兩柄彎刀沖了過來,彎刀所過之處不管什么東西都被輕而易舉的斬斷。
面對來勢洶洶的鋒利彎刀楊屈沒辦法只能后退,他能感覺到張三與他一樣也是十九靈。
若是正常對決他當然不虛,但此刻張三手持雙刃而自己卻手無寸鐵,就算自己再強也不能用肉身與鐵器相抗衡。
就因如此楊屈被被逼的只能上下逃竄,張三也不斷步步緊逼,可躲避的空間越來越小,四周對自己的嘲諷也變得越來越刺耳。
張三又一次揮刃斬開了最后一張桌子,那是楊屈防守的最后依靠,他已經(jīng)被逼入了死角。
本應是勢均力敵的對局如今變成了一邊倒,有時候有沒有趁手的家伙就是這么重要。
剛剛喝酒吃肉的烤肉攤成為了讓他落敗的死角,但等楊屈真正貼近烤肉攤的時候眼睛卻亮了。
“給爺死!”
用力一甩,漫天的烤肉釬子激射而出,在靈力的加持下這些釬子如同破膛而出的子彈一般,不管竹釬鐵釬只要扎進泥土都是齊根沒入,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張三也不得不后退。
不過楊屈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抽出兩根較為粗大的鐵釬就朝著張三反沖過去,在半空就與張三戰(zhàn)在了一起。
二人再次戰(zhàn)在一起,不過局勢不再是楊屈被虐的一邊倒的情況,也不是二人勢均力敵,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楊屈竟然憑借著兩根鐵釬壓得張三狼狽不堪,只能倉皇抵御。
開玩笑,楊屈可是武之稱號的擁有者,雖說拳腳功法可能有些欠缺,但不管是什么兵器只要到他手他就能立刻化身為宗師級別。
兩根鐵釬此時在他手就如同兩根奪人性命的利刺,在兵器運用這一方面楊屈徹徹底底的壓制了張三。
“啪”
張三痛呼一聲急忙后退,左手的手腕上多了一條細長的紅印子,劇烈的疼痛讓他整條手臂不停的顫抖。
那是鐵釬子抽的,鐵釬沉重的抽擊甚至讓傷到了他的腕骨,手腕受傷,彎刀自然也無力的掉落在地。
“你輸了?!睏钋淇岬恼f道,他想努力營造出一種絕世高手形象,但手中油膩膩的鐵釬讓人很難把他和高手聯(lián)系在一起。
張三瞥了他一眼陰沉道:“這是你逼我的,神隱術!”
神隱術!看熱鬧的人們一陣驚呼,對在修為低的對決中簡直就是bug級的神技,這下這個E級廢物要慘了。
楊屈不屑的冷哼一聲,在張三消失的剎那他也閉上了眼睛。
“他還閉眼睛,這是瘋了嗎?”
“可能被嚇得不敢還手,在那認輸呢?!?p> 靈識四散,他在仔細辨別張三的方位,但靈識大開之后這些污言雜語也變得更加清晰。
E級,又是E級,又是廢物,他來到入道才剛剛度過了一天,但這一天時間卻完全是在嘲諷與謾罵中度過的,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天天EEE,我**E你**”
楊屈眼中再次出現(xiàn)了那股濃郁至極的怨恨之色。
“龍珠,碎龍拳!”
強橫的靈識沖擊直接把張三從神隱狀態(tài)轟了出來,就在張三愣神的瞬間一根纖長的鐵釬猛地向他刺去。
“楊屈,冷靜!”
一聲厲喝讓急速刺來的鐵釬微微一頓,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鐵尖尖頭一偏還是洞穿了張三的肩膀。
在碎龍拳的高速加持下鐵釬在空氣中燒的通紅,在洞穿張三肩膀的剎那甚至還能聽到烤肉一般的滋啦聲。
左手骨裂,右肩被洞穿,張三不得不認輸,在楊屈摸到鐵器的剎那,這場戰(zhàn)斗其實就已經(jīng)宣告了結束。
“沒事吧。”
若蟲三人扶起坐在地上的楊屈,他們的戰(zhàn)斗早就結束了,三人都是毫無疑問的碾壓對手,若蟲更是對著那小沙彌的腦袋狂扇幾十巴掌,扇的對方連連求饒。
他們起初還擔心楊屈,但自從他擼起鐵釬之后也就都放心了,他們也都安心的完虐各自的對手,但沒想到最后還是差點出事了。
被暴揍的四人被抬到了東省學區(qū)的修真醫(yī)院,而楊屈四人因為是勝者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但他們四人卻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
回去途中愛德華和由悔想要上去安慰但被若蟲阻止了。
他與楊屈接觸時間最久,也是親眼見過楊屈被諷刺謾罵最嚴重的的時刻,那時若是沒有莫刑風可能楊屈已經(jīng)黑化了。
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他也知道楊屈其實是那種有些自卑的人,有些時候比諷刺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同情,他們的安慰無疑是火上澆油。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讓楊屈自己消化,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對楊屈的自卑視若不見,讓楊屈認為他和他們是一樣的,至少安慰這件事不能讓他們?nèi)齻€來做。